这些运动器材,一些活动的小机关,都是师润跟木匠磨合了很久,才做出的满意效果。
结果,被随手一掰就断了,她心疼得滴血!
没想到,阎泽竟然还笑!
她简直气炸了,怒火直接喷出来:“阎泽,你在幸灾乐祸吗!”
阎泽唇角的笑意还没有散去,也是近期与她斗嘴斗习惯了,他幼稚地道:“挺有趣的啊!”
师润心里,本就对阎泽这个人很多愤愤不平,她的自作多情被他的冷漠绝情给伤害了,这条伤口还没有愈合。
这狗男人还羞辱她胖、嫌弃她丑!
现在他还幸灾乐祸!
她气得眼眶都红了,一脚踹上了那只坏掉的木椅,转身就跑!
司意全程懵逼,下意识想要拉住师润:“哎……”
但师润已经跑了。
他才转头,朝站在廊檐下、双眸无神侧耳在倾听的男人看去,道:“她跑了。”
“我听到了。”阎泽此时已经面无表情。
司意咬了咬唇角,有些为难地道:“你是看不见所以无动于衷么?她好像哭了?是因为我弄坏了她的东西,还是因为你笑她啊?”
“哭?”阎泽一怔。
但他没有表态,拄着盲杖转身进屋。
司意连忙道:“表兄,我是来告诉你,后日端午有龙舟赛,我想去玩一玩。你去不去?”
“不去。”阎泽脱口而出。
他一个“瞎子”,从来不参加这些需要用眼睛的活动。
但司意却道:“啊,你不去吗?我还在想,为了报答表嫂的救命之恩,我请她去看划龙舟比赛,将头筹的彩头拿回来送给她当礼物呢!”
闻言,阎泽脚步一顿。
他侧头回来,双眸依然无神,语气却冷了许多:“你很闲?”
司意竟然点头:“我是很闲啊!我来陇郡本来就没事干!”
阎泽气息一窒:“……”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淡吐出一句:“她是你表嫂!”
“哦。”司意不以为意地道:“她是我表嫂,与她是我救命恩人不冲突嘛,对吧?”
阎泽气息一紧。
司意却像是没发现他的不对劲似的,道:“我说表兄,虽说你眼睛不太方便,但就与表嫂同去吧。我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先前还离家出走,肯定是你待人家不够好把她给气的,你就当带新婚妻子去散散心啊?”
说他话痨,还真不辜负话痨的说法,他继续嘚不嘚说道:“妻子么,要么不娶,娶了就对人家好点儿!你说是不是?你别以为女人没脾气的啊,我看这位表嫂脾气大得很!”
阎泽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最终也没有说去,也没说不去,举步进屋。
司意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木头,又看了一眼那个“美背器”,朝管家招了招手:“这个木匠在哪儿呢?你把木匠给我找来!”
管家说道:“奴才再让木匠给夫人做一张就是了,一张椅子而已,司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不想,司意却摇头,道:“不不不,是我弄坏的,最大的诚意就是我给修好。这样才对得起我的救命恩人,你说对不对?”
管家:“???”
他能说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