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师润重新过脑子一百遍,她也不认为“挺好的”和阎泽能沾上边!
对于她的惊诧,归云笑了,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别人家的奴婢,是没有为公子做事的这么安定的。”
她思索片刻,道:“不过,这大概也是因为,公子身边没有女人吧。一般婢女不好过,都是因为主子的女人。”
师润唇角一抽。
古代男人,大猪蹄子,可以理解!
叹了一口气,她无语地道:“就他那个喜怒无常的性子,你是没发现他是怎么对我的,不把我当人看就算了,还把我当成狗,就不能忍了!”
越说越生气,她又道:“他才是狗,他全家都是狗!”
话音落,归云脸色丕变,迅速伸手过来捂住她的嘴,道:“夫人,慎言!”
师润一怔。
她眼睛一瞪,恍然明白了,拉下归云的手,问:“不能说?”
为何不能骂阎泽全家都是狗?
因为她可能把皇帝也骂进去了,这是要杀头的!
从归云的眼神里,师润明白了:我的猜想方向是对的,阎泽是皇亲无疑,他姓阎,那就是天家本家!
她拧了拧眉,忽然放低了声音:“我想问些问题哈!我要是说对了,你眨一下眼睛,我要是谁错了,你就摇摇头!”
归云同意了。
师润思忖片刻,还是去拿了纸笔过来,写了第一个问题:皇子?
按照如今皇帝阎湛的年岁,如果阎泽不是皇帝手足,就极可能是皇子!
归云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眨了一下眼睛!
师润又写了一个问题:眼睛,被下毒?
这次归云回答得很爽快,立即眨了眨眼睛。
师润写下第三个问题:谁是叛徒?
看见这个问题,归云拧起眉头来,朝她看过来,最终摇了摇头。
但她也明白了,师润怀疑府里有叛徒!
结合前面发生的那些蹊跷的事,归云肯定师润的方向是正确的,她低声道:“总之,公子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难相处,他只是处境太难了。夫人若平心静气与他相处,说不定能发现一些什么。”
师润撇嘴:“你是他的脑残粉吗?”
归云一脸茫然:“脑残粉是什么?”
师润也不去解释,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谁让我自己踩进这个坑里呢?为了自保,我还是得弄明白一些什么。”
如此过了几日,端午来了。
陇郡一年一度的阵雨时节也开启,即将进入盛夏。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治疗,师润发现自己穿着的衣裳肥了。
见她捏着腰身松松垮垮的布料,归云笑道:“天天见着没发觉,但这衣裳一量就能确定,夫人瘦了很多呢!”
师润点头:“我得去称一下体重!”
她当即吩咐管家送来一杆大秤。
旋即,尴尬事儿来了——古代没有体重秤,只有杆秤!
她想要知道体重,就必须让人把她抬起来,再看刻度!
“甩掉多少肉了?”门外传来轻柔的问话。
师润转头看去。
果然是阎泽。
自从那天闹得不愉快后,虽然每天晚上都能跟阎泽见面,但师润不与他说话,阎泽也不知道怎么的,也没找她麻烦。
今天还是第一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