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司意说得拐弯抹角了一点,但师润思索片刻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想解禁出去玩,其实也很简单,把阎泽哄高兴了,随便你撸!
进了东屋书房,只见阎泽坐在桌子前,还是那张磁铁棋盘,他正在摸索着左右手博弈。
坐姿端正笔直,足以碾压现代小鲜肉明星的颜值,眉眼带着一些阴沉的冷意。
想到司意的形容,师润暗暗点头,心道:“看上去果然像发脾气的傲娇猫啊!”
还是血统高贵的品种,从骨子里透出来一股贵气!
“你喊我过来干什么?”她站在博古架旁边,鉴于这人有暴力倾向,不进去了。
她进来的时候开门声、脚步声都很明显,阎泽不可能没听到。
但他却没有抬头,继续在思索棋盘,半晌,右手下了一子。
他左手摸索着从棋盒里取了一粒棋子,在脑子里推演应该下在什么地方,完全没有要与师润说话的意思。
把她喊进来又不说话,师润恼了,转身就要走!
身后传来阴柔的问句:“让你走了么?”
师润转过身来,歪着头道:“你喊我进来,我来了!但我进来是罚站的么?”
如果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真的想化身暴力狂魔见他的头按在桌子上,教他做人!
阎泽将左手那颗白棋放到了合适的位置,取走了黑子的一溜儿棋子。
师润远远看了一眼,暗自佩服:“好家伙,一颗棋子都没拿错!”
她不懂围棋,但也知晓黑白相对。
他一个瞎子,全靠摸就能把棋给下了,全局全在脑海里推演。
最强大脑啊!
阎泽似乎终于倦了手中的棋局,将棋盘一推,道:“司意性子如何?”
师润满脸的莫名其妙:“什么?”
“你与他在外头聊了半天,是不是觉得他很有趣?”他又甩出一句。
师润眼珠子转动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他的意思:“我和他聊了半天,却没和你聊,所以你吃醋啊?”
阎泽头一转。
他正脸面对她,但一双眼眸一点儿光芒都没有,音色也跟他无神的双眼似的,冷寂无情:“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是哦!”师润心里对他的气,胜过于对他的惧。
当她理智离家出走的时候,胆子贼大:“我多么蠢的一个人啊,自投罗网,把自己送到了你面前!当你的靶子、做你的工具!”
“你允许我出门我才能出门,你想给我禁足就给我禁足!”
“我他么脑子有坑堪比月球表面,才会在一念之差,将师月那小婊砸给你赶走!”
“就应该让你配她,让你知道什么叫恶心!”
她一口气说出一串一串的话,里面夹杂着不少阎泽听懂的话。
但他理解力惊人,竟能大概了解她的意思,脸色忽然缓和下来:“胆子养肥了,嗯?”
还是带着警告的疑问句式,但明显,方才进来那只傲娇大白猫,似乎已经放松警惕了。
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说的就是他!
师润不敢掉以轻心,还是站在原地,道:“你如果叫我进来只是说这些废话的,那我出去了!”
“过来。”阎泽没让她走。
师润哪里肯听?
他又道:“我想你应该不想我过去逮你?”
她一顿,回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