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哼了一声,道:“东西在这,金子放上面,拿黑布包着,自个儿拿走。”
师润照做。
至于金子……
她顿时萎了。
无权无势、一穷二白的她,现在吃住、减肥、事业……全都要从阎泽身上获取,说白了——
她现在是一只米虫!
哪来的四两金子买这棵草?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高大俊美的男人,师润咬了咬牙,心道:“罢了,欠多欠少都是欠,我先跟他借!”
她站起来伸手拉了拉阎泽的袖子,明知道他看不见,还是冲他甜甜一笑,道:“夫君,你不是说要给我买东西吗?三两金子……好像也不多?”
三两金子不多?
能让人气死好吗!
见没人吭声,师润又道:“你先借给我,日后我肯定能还你!”
阎泽失笑。
他叹了一口气,道:“方才我跟你说了看见什么喜欢的就买,说话算话。”
比起她什么都不要,愿意提出要求,还能让他心里舒坦一些。
此时也不跟她计较,让姜荷付金子。
“谢啦!”师润高兴地用黑布包裹住了那棵破草,那叫一个笑逐颜开!
归云不解,伸手道:“夫人,我来帮你拿吧。”
“不要,我自己拿!”师润宝贝得很,抱着黑布裹住的瓦盆不肯松手。
她又道:“走吧,不逛了,我们赶紧回去!”
见她迈腿就往前走,丝毫没有要回来拉自己的意思,阎泽的脸黑了黑。
他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吭声。
师润往前走,完全把瞎眼夫君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夫人,这是什么宝贝啊?”归云也看出来了,能让师润这么宝贝,不惜花三两金子去买的东西,肯定不是没用的。
师润满脸喜色,道:“这个啊,叫做生死木!”
归云问:“有什么用呢?”
师润朝四周看了一眼,没跟她说明这东西有什么用,只道:“以后用得上的时候,再告诉你。”
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少了点儿什么。
师润回过头来,诧异地发现:“阎泽呢?”
果然是:有事儿是夫君,没事儿叫阎泽!
归云也回头,看着还站在桥头的的男人,他身后还站着姜荷。
阎泽不往前走,姜荷没敢往前走一步!
瞧见阎泽那漆黑无比的脸,师润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宝贝,心道:“完了,他肯定把我当成过河拆桥的人了!”
刚刚花了他三两金子,师润态度良好,赶忙回去,道:“夫君,我们走呀!”
瞧,当讨好他的时候,“夫君”喊得多顺口!
阎泽冷哼一声,不说话。
甚至,还把头扭开了。
长得帅的人,生气也还是帅,闹别扭也还是帅!
师润理亏啊。
她从他那里要金子买到了宝贝之后,转头把金主给忘了!
确实是她做得不对!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现在可不是吃人家的、拿人家的么?
想到这里,她清了清嗓子,道:“回去我把我所有家当都给你,算是还你的金子!如果不够的话,回头我再想办法!”
阎泽的脸色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