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儿?
师润自己当然很清楚!
经过了喝药、针阵排毒,她这几日油脂分泌非常厉害。
进来之前她还又做了运动,出了一身的臭汗。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浑身的肌肤都分泌了黑黢黢的脏污物质!
阎泽收回了按住师润后颈的手,把手抬起来放在眼前。
他把手掌放到鼻尖闻了闻。
酸臭味扑鼻而来,他的脸顿时黑了:“你这怎么弄的?还不快去洗洗!”
师润本来还为自己馊了、臭气熏天而羞愧,这一瞬竟然突然大笑起来:“我为什么要洗?你不是喜欢掐我脖子吗?这么喜欢掐你再掐啊!最好多摸几把,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揩、油!”
为了恶心阎泽,她还故意给他讲述:“你看不见,所以只知道自己的手上都是油,不知道这油是什么样的吧?”
她站直了身子,得意地笑道:“就好比用了十年的铁锅上那黑漆漆的锅灰,再混合十年老灶台上的油污,就是那种感觉!”
这种形容一点儿也不夸张!
她心道:“可不是十年老灶台么?这具身子被养废,整整十年了!”
阎泽果然比她说得满脸的恶心,尽管他眼神透不出嫌恶的情绪,但脸上毫不遮掩的嫌弃却是表露分明:“赶紧去洗干净!”
师润摸了摸自己的膝盖骨,被盲杖敲了一记,现在还疼。
她当然是要去洗的,但是莫名其妙被欺负了,她气不过啊!
这男人太可恶了,光是恶心他哪里够呢?
想了想,趁着他不注意,她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这么胖的一个人,脚劲有多大?
阎泽倒抽了一口气,像只跳脚的猫,怒道:“师润,你找死!”
师润冷哼,道:“这叫以牙还牙,阎泽,不要总以为你是天!老子要是看你顺眼,勉强可以配合你的表演!但现在老子心情不爽了,不吃你这套!”
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师润转身快步出门。
好不容易在阎泽面前斗赢了一把,师润心情那叫一个爽快!
她心情美滋滋地去泡了一个药浴,将自己浑身上下洗了个干干净净。
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她一边拧头发上的水,歪着头走路。
经过西厢窗外的花坛,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了一只扁盒。
眼熟!
仔细一看,能不眼熟么?
那不就是上次她一怒之下丢出窗子外面的药盒吗?
阎泽的眼药!
师润也是心情好,暂时不记仇了。
她把掉进花坛里的扁盒捡了回来,拍拍上面的土,打开闻了闻。
她心道:“那天拿到这只药盒,我认真辨认过药材,对着药方子认出来了七八种,后来阎泽就出事了,然后就没理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拿去看看!”
进了西厢之后,形状一样只是颜色不同的另一只药盒还放在桌上,被她刻意忽视着。
师润把两只药盒放在一起,原来那只是蓝色,后来这只是红色。
她打开了红色的药盒,放在鼻尖闻气味,脑子里迅速做出调色板一样的对比图。
不一会儿,确定了:“没有对比,还真不容易察觉到底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