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阎泽眼里,可没有什么“三观”不“三观”的概念。
师润不听话,他心里就很不爽!
但想想看,她刚来的时候在他面前有几分怯懦,甚至偶尔会有潜意识的畏惧于他。
那些下意识躲避他的动作,生怕他会对她动手的那种样子,又不是他喜欢看到的。
比起怕他、一靠近她就抖的师润,还不如扇他巴掌的那个小肥妞儿有意思。
阎泽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有受虐倾向,就喜欢看她炸毛的样子,只是他能感受到:那才是师润真正的性子。
他还没有说话,外头传来司意的嗓音:“表哥,让他龟孙子给跑了!我到处都找过了,没见人!”
西厢内两人都是一怔。
听那嗓音,司意显然是冲着东屋去的,没见人,他脚下一拐直奔西厢。
鉴于避嫌,他站在门口道:“表哥,你听到我说的没有?楚江那混蛋跑了!”
“嗯。”对于这个结果,阎泽没有多大的意外,道:“你武功不如他,逮不着他也是正常。”
司意气息一窒:“……”
半晌,念叨道:“你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我可是在给你跑腿呢!”
“这不是在安慰你么?不然,要我与你说,连个中了药削弱了能耐的人都追不着,你是个废物?”阎泽淡淡地道。
司意倒抽了一口气,瞬间炸毛:“信不信我马上撂挑子回皇都!”
阎泽丝毫不紧张:“不逃婚了?”
司意:“……”
哑然!
阎泽又道:“他还会出现的。”
司意一怔,想想也是:“你说的对,他肯定还会来的!”
想了想又问:“不过表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身边也没有个能用的、趁手的人保护你,也不行啊!”
师润在一旁听着,对司意的话深以为然。
阎泽身边危险,楚江暴露了,但肯定还会回来,说不定这时候也是某些人趁机对他下手的好时机。
却见阎泽说道:“我写封信,你给我送出去。”
她有些惊讶,朝他看去。
但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又冲着师润道:“夫人,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给为夫穿衣?”
师润:“……”
要她当保姆的时候,她就是“夫人”,用不上她的时候,就是“师润”!
念在阎泽是个瞎子的份上,师润忍了,给他把衣裳穿好。
他出了西厢,就和司意去了书房。
至于他一个瞎子是怎么写信的,又写的什么内容、送到哪里去,师润完全没有打听。
她只是个挂名的妻子,又没有什么感情,问这些不是徒增烦恼吗?
还不如给自己做个针阵,尽早减肥!
所以,趁着阎泽不来打扰自己的时候,师润又开始给自己扎针结阵。
楚江这一跑路,出乎意料的,隐藏了很久。
司意没找到他的踪迹,他也没有再来。
慢慢的,见阎泽似乎把这件事暂且放下了,还是说胸有成竹。
反正他没提及过。
师润也就觉得,事情过去了。
六月心,天气炎热到了狗子拼命伸舌头散热的时候,师润作为一个胖子、还是一个减肥的胖子,可以想见每天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她继续对自己的一身肥肉往死里虐,加上针阵、节食。
到了六月中旬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