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证据就是那个女人,桑晚晚,那个女人在哪里?”
宋水生将视线放在了桑晚晚身上。
桑晚晚转头看了一眼许言之。
“许少爷,黄莺呢?”
“我让人把她带到医馆里治伤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回来呢。”许言之无奈的说道。
“那,那怎么办?”桑晚晚想了想跟许言之商量到,“要不先把张夫人跟张春喊出来?”
“不,先把那个叫来福的喊出来。”许言之摇摇头,将目标放在了来福身上。
“好吧。”
“黄莺现在还在医馆里治伤,暂时来不了,不如先审问一下张家的管家吧?”桑晚晚开口。
“好。”
宋水生也点头答应了下来。
许松让人把来福带了进来,来福进大堂的时候,脸色惨白,见到桑晚晚的时候脸色更差了。
进来就跪在了堂下。
“大胆来福!速速招来!”许松一拍惊堂木。
来福趴在地上连连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哼,本官来问你,张二柱是怎么死的?”
“少爷,少爷是……”来福慌了,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如何解释。
“来福,那个名叫黄莺的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我。把【。。”
来福神色慌乱,眼神之中充满了纠结。
“大胆!公堂之上还不从实招来!”
“我。。”来福从开始的结结巴巴,变成了沉默,不管之后许松问什么,都不再开口。
“好啊,冥顽不灵!来人!给我打四十大板!”
来福听到的时候脸上满是恐惧,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许少爷,你说这来福怎么就不肯开口呢?”桑晚晚凑到许言之面前问道。
许言之摇摇头,他也觉得很奇怪。
“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张家手里?”
“有可能。”许言之点点头。
“可是,我们这边也没时间再去调查了,得想点别的办法。”桑晚晚皱眉。
许言之想了想走到了许松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许松听完之后点点头,随后让人将被打的半死的来福拉了下去。
“你跟你爹说什么了?”桑晚晚好奇的看着许言之。
许言之冲着桑晚晚神秘的笑了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还没等桑晚晚想明白,就看见许松一拍惊堂木让人将张夫人带了进来。
“大胆张氏!本官已知道张二柱并非死于宋醒之手,你还不速速招来!”
张夫人的脸色也很差,被许松的惊堂木吓得一哆嗦。
“大人饶命,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好,那本官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问你,那黄莺跟张二柱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夫人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
一边的许言之冷哼一声上前,“怎么?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那黄莺现在就在这衙门里,我爹问你,是想给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你要是再不说,那我们就去问黄莺,到时候你们三个人身上背的可就是杀人的罪名了!”
张夫人抬头愣愣的看着许言之,随后喃喃的说道,“是你,果然是你。”
“你什么意思?”许言之皱眉疑惑的问道。
“昨天那个跟在他身后明教秦寿的师侄果然是你!”
张夫人突然激动起来。
许言之挑眉,“是我,所以张夫人您最好老实交代,昨天的情况我可是一清二楚,我亲耳听到你承认了,你的儿子张二柱死在了黄莺身上,所以现在不管你怎么辩解,都是没用的,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吧。”
桑晚晚注意到,张夫人的脸色突然好转了一些。
奇怪了……
“好,我说。”张夫人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气说道。
“说吧。”
“柱子,的确不是被砸死的。”张夫人艰难的开口,她这么一说,让宋醒两姐弟一下子松了口气,既然她承认,那就洗刷了两个人的冤屈了。
“那黄莺跟张二柱到底是什么关系?”许松追问。
“她……她是我们家的一个丫鬟,因为生的貌美,仗着自己一张脸勾引我儿子,落到今天这个下场,那是她咎由自取!”
“奥?是吗?宋水生,我问你,你当初为什么袭击张二柱。”
张夫人给出的这个答案,许言之明显不信,当下就将目光放在了宋水生身上。
“张二柱他欺负我姐姐!我这才动手。”
“我派人去打听过,张二柱的名声在桃花镇可是仅此于沈青舟啊。”
许言之接着说道,“听说张二柱仗着家里有几个小钱,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欺负穷苦人家的姑娘,而宋醒姑娘也是在路过荷花街的时候被欺负的吧?”
宋醒胆怯的点点头。
张夫人看看宋醒,又看看许言之冷哼一声,“我们家柱子已经死了,怎么大人还要判他罪吗?”
“这么说,您承认是以前张二柱的确干过那些事情了?”
“干过又如何?”
“那,黄莺也是被逼的了?”
“……”
张夫人沉默。
“张二柱强行逼黄莺就范,而黄莺身为一个柔弱女子没有办法,就这么被张二柱欺辱不算,甚至还在张二柱死后成了你们泄愤的工具。”许言之看着张夫人有些厌恶的说道。
张夫人低下头没有了刚刚的锐气。
“张二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这里任何人,只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将宋醒置于死地。”
一边的宋醒此刻抬起头来,“其实,其实他们找过我,说是让我赔他们三千两银子,这件事就能私了……”
“三千两?!”
桑晚晚大吃一惊,转头看着张夫人皱眉道,“你们张家也不是穷人,跟一个姑娘家要三千两银子,还要不要脸?”
张夫人依旧低着头,看样子打算沉默到底了。
“张夫人,我很奇怪,你明明知道宋家不富裕,为什么跟他们要三千两银子?”许言之皱眉问道。
张夫人还是不开口,倒是一边的师爷插嘴道,“我记得之前宋怀河是不是从沈侯爷手里赢了三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