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微微摇头。
“十七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侯爷说。”
“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
十七艰难的抬手,将一个东西塞到了桑晚晚手里。
桑晚晚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块染血的牌子,只是这牌子碎了一半,但还是能清楚的看见上面画着一面旗。
她赶紧从身上掏出之前捡的牌子对比一下,发现这两块牌子几乎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材质。
“十五,你看这两块牌子,是不是一模一样的?”
桑晚晚站起来,将两块牌子递给十五。
十五看了一眼点点头,“是一样的。”
“快,扶他去床上,我去找大夫。”
十五说完,十七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
桑晚晚赶紧嘱咐十五带着十七回去,自己则去找大夫。
沈青舟的大夫没有在沈府,而是留在了安南侯府,所以府里的人有事情只能去外面找大夫,桑晚晚赶紧出了门。
这个时候天还没亮,但是路上已经出现了行人,她马不停蹄的找了大夫回来,回到府上的时候,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桑晚晚带着大夫一路狂奔来到了十七住的地方,将大夫推了进去,自己蹲在地上喘着粗气。
等气喘匀了,桑晚晚这才想起要跟沈青舟说一声,赶紧让宋醒去找沈青舟,自己进了十七的房间。
刚走进房间,就看见大夫正在给十七包扎,十七从上到下全包上了棉布,看起来十分吓人。
“大夫,怎么样?”
桑晚晚追问道。
“唉,受伤严重,外伤好医,内伤难治,多亏了他年轻力壮,又服下了保命的丹药,命是保住了,至于什么时候清醒过来,难说,就算是清醒过来,一年半载也动不了武。”
桑晚晚看了一眼十五,十五没说话,盯着躺在床上的十七脸色阴沉。
“多谢大夫。”桑晚晚道了谢,把大夫送了出去。
又等了好一会才见宋醒带着沈青舟走了过来。
“你去哪里了?十七受伤了。”
桑晚晚迎上去问道。
沈青舟看了一眼宋醒,“十七受伤了,宋水生这个做徒弟的还能睡得着?”
宋醒赶紧去找宋水生。
“我去审问那四个人了。”等到宋醒离开之后,沈青舟才说道。
“审问那四个人?审出什么了?”
两个人一边往十七房间里走,桑晚晚一边追问道。
“一问三不知,说的话都是一样的,每个人收了十两银子,挖坟。”
沈青舟走到十七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十七皱了皱眉。
“十五,去把十一叫回来。”
“十一?”
桑晚晚愣住了,没想到还有十一。
十五脸色很差,但还是点头离开了。
“大夫说,十七一年半载动不了武,要养很久。”桑晚晚叹气。
“大意了,就不应该让十七追出去。”沈青舟也叹气。
“对了,十七在昏迷之前给了我这个。”
桑晚晚将两块牌子递给沈青舟。
沈青舟对比了一下,“看来,该查一查烈火旗了。”
第二天一早,桑晚晚刚刚忙完的时候,十五带着彩莲出现在门口。
“彩莲姐姐,你怎么来了?”
桑晚晚有些意外。
“晚晚,你赶紧跟我回去一趟吧。”
“怎么了?”
“你们家祖坟被人挖了!”
彩莲焦急的说道。
“昨天晚上,村头老李喝多了走到了坟堆那边,就看见一个鬼影飘来飘去,吓得老李在坟堆里一晚上没敢动,天亮才回村的,他跟大家一说,大家都不相信,一起去了你们家祖坟才看见你们家祖坟被人刨了!”
彩莲心有余悸的说道。
桑晚晚赶忙安抚道,“别怕,别怕,那,鬼影是什么?”
“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把衣服挂在了树上,昨天晚上有风,风一吹衣服乱飘,这才把老李吓得够呛,别说了,快跟我走吧,村长在等你呢。”
桑晚晚看了一眼十五,“你跟沈青舟说一声,等我安排完事情就回来。”
说完就跟着彩莲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粉红长袍的男人站在门口,头上还带着一朵大红色的芍药,长得十分妖艳。
桑晚晚急着离开,也就没管他,只当是沈青舟的特殊癖好。
走出去很远,就发现那个男人正跟在自己身后。
她一愣,转身看着男人,男人一步三摇的来到了桑晚晚面前。
“你跟着我做什么?”桑晚晚问道。
“小丫头,是侯爷让我保护你的。”男人笑了笑,声音是性感的御姐音,听得桑晚晚头皮一阵发麻。
“你,你是谁?”
“我叫十一。”
“你是十一?”
桑晚晚目瞪口呆,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精致的大老爷们,咽了口口水。
“是啊。”
十一笑笑,上前捏了捏桑晚晚的脸。
“小丫头片子,长得不错,只是不符合我的口味。”
彩莲看不下去了,把桑晚晚拉到一边,盯着面前的十一说道,“她是你们的夫人,你就这么对她?”
十一低头看着彩莲,轻蔑的笑了笑,“夫人?侯爷还未娶妻,哪里来的夫人?”
“你!”
彩莲气结,上前就要理论。
桑晚晚赶紧拦住彩莲。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彩莲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两个人在前面走的飞快,十一磨磨蹭蹭的跟在后面。
到了杏花村之后,彩莲拉着桑晚晚去见李祺,桑晚晚犹豫了一下,转头对十一说道,“不许进村。”
说完这才跟着彩莲去找了李祺。
李祺已经在桑家祖坟那边,到了之后桑晚晚惊讶的发现许言之也在。
许言之看到桑晚晚皱眉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来的路上有事耽搁了。”
“你怎么在这里?”桑晚晚看着许言之问道。
许言之冷哼一声。
“我替我爹来的。”
“许县令?”
“我爹这两天身体不好,不能出远门,师爷不在,只能我来了,没想到出事的居然是你家。”
许言之看了一眼桑晚晚,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二叔呢?”
桑晚晚看着许言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