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皱着眉头说道,“受伤太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全恢复。。”
“唉,好吧。”桑晚晚也没再追问。
云雀跟着楚秋白走了出去,楚秋白看着云雀低声嘱咐道,“你去查查陆辉在来的时候碰到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云雀疑惑的问道。
“你先去查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旦发现不寻常的事情立刻来报。”
云雀点头答应下来,桑晚晚走出来,来到了楚秋白身边低声说道,“大夫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这件事的确古怪,陆家怎么会用毒呢?”楚秋白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桑晚晚说道,“我们去找朱玉盘。”
“找他做什么?”
“说起用毒,朱家才是真正的高手,朱玉盘现在是朱家的当家人,自幼精通药理,去跟他商议一下说不准会有事吗收获。”
“那走吧。”
两个人去了朱玉盘的住处,几个掌门的住处几乎是挨着的,楚秋白在进去之前又吩咐人看好陆辉,别让他离开。
到了朱玉盘的住处时,朱玉盘正蹲在院子的花圃前看着含苞待放的腊梅。
“朱掌门。”
楚秋白上前打了个招呼,朱玉盘转头看到了楚秋白也赶忙打了招呼。
“盟主。”
“你无事吧?”
楚秋白上下打量着朱玉盘问道,朱玉盘有些疑惑的看着楚秋白,似乎不明白楚秋白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进去说。”楚秋白没有立刻解释,而是朝着房间走去。
朱玉盘赶紧跟上,到了房间里楚秋白才说道,“刚刚我们去看了丹青,发现丹青挨了那一拳之后中毒了。”
朱玉盘愣住了,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楚秋白。
“中毒?什么毒?”
“大夫说是西域的一种毒,说是附在骨头上啃食。”
楚秋白招呼桑晚晚跟朱玉盘坐下。
朱玉盘皱着眉沉吟半天才说道,“那,不是毒。”
“不是毒?不是毒是什么?”
桑晚晚赶紧追问道。
“是一种虫子,而且这种也不是原产西域,而是产自西疆的深山老林里。”
朱玉盘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沉下来,“那个叫丹青的弟子伤口是什么样子的。”
“黑色的骨头。”
桑晚晚当时离丹青比较近,所以看得很清楚。
“是了,那就是一种名叫蚀骨的虫子。”朱玉盘严肃的看着桑晚晚说道,“这种虫子通过皮肤接触就能钻到人体里。”
桑晚晚看了一眼楚秋白,楚秋白摇摇头,“我从来都没听说过陆家还养这些邪门的东西。”
朱玉盘冷笑一声,“就是陆家想养也养不了,这些东西认主,主人要以精血饲养,而且最喜欢阴冷潮湿的地方,最喜欢身体孱弱之人,依着陆辉的性子还有现在住的地方,那虫子压根就长不起来。”
桑晚晚看着面前的朱玉盘低声问道,“那虫子是哪里来的?”
“虫子在一些不适合生长的环境下会依附与主人,除非是主人将他们送到别的人身上,它们会钻进去附在骨头上产卵,否则离了主人又找不到宿主的虫子会死的很惨。”
“也就是说,那个虫子的主人真的是陆辉,陆辉故意跟丹青发生争执,目的就是为了把虫子丢到他身上?”
桑晚晚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朱玉盘。
朱玉盘也看着她,两两相望,桑晚晚先移开了视线。
“可是,这陆辉公然做这种事情,不怕其他人知道了会问他吗?”
桑晚晚问道,“陆家不是名门正派,用这种虫子真的不会被人诟病吗?”
楚秋白冲桑晚晚招手示意桑晚晚来到自己身边。
桑晚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楚秋白身边,楚秋白看了一眼朱玉盘继续问道,“那,丹青不会有事吧?”
“这发现的早,不会有什么大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陆辉接触过的人全都检查一遍。”
楚秋白点头,桑晚晚担忧的看着楚秋白,“你没事吧?”
“盟主用的是飞剑,用剑气伤人,只要不跟陆辉接触就不会有事。”
没等楚秋白回答,朱玉盘率先说道,“我担心的是其他几个掌门,刚才冲突的时候,除了咱们之外,其他的掌门都上前劝架,难保没有跟陆辉有过接触。”
听到这里,桑晚晚一下子紧张起来。
“朱掌门可能看出几位掌门身上有没有带上这种东西?”
朱玉盘点头,“自然可以。”
“原本这件事我想继续瞒下去,眼下还是救人要紧,清然,你去喊,千万不要让那些人接触你。”
桑晚晚点头答应下来朝着外面走去。
刚刚他们过来的时候,楚秋白就曾经告诉过她各个掌门的住处。
几个掌门都住在一起,所以想找也不难。
桑晚晚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高仓正跟自己的弟子说话。
“夫人来了。”高仓见到桑晚晚赶紧站起来朝着桑晚晚走过来。
桑晚晚赶紧往后退了两步笑着对高仓说道,“高掌门,秋白在朱掌门的房间等您。”
高仓一愣,走到桑晚晚面前问道,“怎么了?”
“你去了就知道了。”
高仓疑惑的看了桑晚晚一眼,皱着眉出去了。
桑晚晚又去通知了其他人。
等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几个掌门的脸色都很差,每个掌门的身边都放着一碗水。
朱玉盘正在给几个掌门检查,最早到的高仓脸色是最差的,此刻她正捂着胳膊,一滴滴鲜血顺着胳膊滴到碗里。
楚秋白环顾四周看了看几个人说道,“几位掌门,你们在来的路上有没有注意到陆掌门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几个人面面相觑,只有高仓点头想了想说道,“有,我是跟他最早汇合的,那个时候我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行为举止也有些陌生,看上去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之后在船上的时候他就恢复正常了,我也没在意,只当是他受不了没当上盟主的打击,而且在船上的时候也是出言不逊,数次跟我们意见相左,只是没有跟朱掌门那么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