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爹从来没跟我说起过。”桑晚晚摇头。
沈青舟没再说话,转身出去了。
又过了几天,云裳郡主来到了院子里。
桑晚晚一见到她就躲开,见她跟见瘟神一样。
之前几次云裳来院子里,都是找了沈青舟就走,看都不看桑晚晚一眼。
这次桑晚晚以为云裳也会很快离开,但没想到云裳这次没有走,而是在沈青舟的房间呆了很久。
从太阳刚升起来就进去,到中午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眼圈发红,一脸失魂落魄,衣衫不整,看的桑晚晚想到了一些***的事情。
云裳匆匆离开。
桑晚晚这才走到了房间里,就看见沈青舟一脸头疼。
“侯爷,您,没事吧?”桑晚晚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什么。”沈青舟摇头。
“奥,那就好,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桑晚晚语重心长的说道。
沈青舟不明白桑晚晚这话的意思,只是想起刚刚云裳撒泼打滚的样子就觉得烦躁。
“走。”
“干,干嘛?”桑晚晚一愣。
“去风月阁。”
“啊?”
半个时辰之后,桑晚晚迷迷糊糊的站在风月阁门口。
沈青舟玩的挺花啊,带着小妾去逛青楼,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吧。
“侯爷,您就不怕云裳郡主知道鲤儿姑娘的存在?”看着沈青舟大步流星的就要走进去,桑晚晚赶紧扯住他的袖子问道。
“她走了。”
“走了?”桑晚晚更加疑惑了,怎么这云裳郡主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还有,云裳郡主走了,为什么沈青舟还一脸不高兴呢?
“怎么?舍不得她?”
“不不不。”桑晚晚赶紧摇头。
沈青舟拔腿走进了风月阁。
桑晚晚也赶紧跟上,刚一走进去,就看见风月阁的嬷嬷正扯着沈青舟的袖子发笑。
见到桑晚晚走进来又是一愣。
桑晚晚叹了口气,嬷嬷有些不知所措的走到了桑晚晚面前,“这位姑娘,不,大师,您,您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桑晚晚苦笑一声,再一次对沈青舟的审美产生了质疑。
他带自己出来,让自己拿佛尘,这桑晚晚能勉强接受,可是最让桑晚晚受不了的是,沈青舟让自己穿着舞姬的衣服拿着佛尘,最重要的是腰间跟他一样挂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腰饰,浑身上下穿金戴银,怎么看怎么是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呵呵。”
桑晚晚笑笑。
“她是我的小妾。”在桑晚晚还没想好怎么解释的时候,沈青舟已经先一步说到。
嬷嬷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
沈青舟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问道,“鲤儿呢?”
“鲤儿,鲤儿在房间。”嬷嬷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
“走。”
沈青舟冲桑晚晚招呼一声,桑晚晚叹气跟着沈青舟走了楼。
嬷嬷站在原地傻傻的目送着两个人。
过了不知道多久才缓过神来。
上了楼,桑晚晚就听到了一阵琴声,她虽然不懂,但是也能听得出曲子里的幽怨。
沈青舟往前走了几步,推开了一个房间的房门。
桑晚晚跟着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分成三部分,到处都被帷帐遮住,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房间里的东西。
桑晚晚环顾一周,房间布置的十分雅致,根本不像是她之前在翠花楼里住过的房间,这个房间根本不像是青楼的房间。
沈青舟掀起帷帐走了进去,琴声戛然而止。
透过帷帐,桑晚晚隐约看见了里面相拥的人影,听到了花鲤儿低低的哭声。
她想了想还是悄悄的退了出去。
人家有情人见面,自己在这里不太合适。
她想了想出了门,就看见十七跟十五一人一边像是门神一样站在门口。
“你怎么出来了?”
十五有些惊讶的看着桑晚晚。
桑晚晚看了他一眼,“我不出来,在里面干嘛?看他们搂搂抱抱?”
十五尴尬的咳了一声。
“那,那你在这里等等吧。”
“算了,我去外面一趟,马上回来。”桑晚晚摇摇头说道。
“去外面?”十五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说道,“太危险了。”
“没事的,现在可是大白天,再说,云裳郡主已经离开了,而且我就在官道上转转就回来。”
“那,好吧,你快点回来。”
十五跟十七对视一眼点点头。
“知道了。”
桑晚晚说完就下了楼出了门,她想去见见楚秋白,跟楚秋白道歉。
好在风月阁离粮行不远,再加上都是大路,所以也没什么危险。
桑晚晚很快就走到了粮行门口,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犹豫了起来。
自己对楚秋白说了那种话,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见他,可是不见他又觉得对不起他。
桑晚晚站在粮行门口犹豫起来,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冲进了粮行。
粮行里依旧是人来人往,金鑫站在柜台里面,手下的算盘啪啪作响。
桑晚晚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他面前低声问道,“金掌柜,楚公子呢?”
金鑫听见桑晚晚的声音抬起头来,冲她指了指楼上。
“主子在二楼呢。”
“多谢。”
桑晚晚点点头,上了二楼。
越往上,桑晚晚越觉得心虚,最后站在了二楼的台阶上不动了,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楚秋白。
可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要是沈青舟出来见不到自己,回去肯定又要冷嘲热讽。
想到这里,桑晚晚还是咬牙走上去,敲响了楚秋白的门。
“进。”
门里传来了楚秋白温和的声音。
这让桑晚晚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子消失了,她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门打开的声音。
“来都来了,就这么走?”
桑晚晚浑身一震,硬着头皮低着头转身。
“我。。”
“进来说。”
桑晚晚跟着楚秋白进了房间。
楚秋白看着一脸像是犯错的桑晚晚好笑的说道,“都走到门口了,为什么还要走?”
“我……”
桑晚晚摇头。
“抱歉。”
她沉默很久,才说出这两个字。
“我,我不该在没有问清楚之前就怪你,抱歉。”桑晚晚越说,声音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