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棠这话说的难听至极,话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暗指温初浔和景允晔是被鬼迷心窍了。
听了她的话后,季青临好似没事人一般,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没等她开口,就听季父怒喝一声:“放肆!晚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他的话音刚落,季晚棠就红了眼眶,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季父:“爹……”
不等她说完,她余下的话就被季父冷声打断了:“别叫我爹,你给我回房反省!”
说着他扭头看向温初浔,陪笑道:“王爷,对不住了,是今日之事,是小女的不是,王爷大驾光临,却叫王爷看笑话了。”
季晚棠不可置信极了,不明白为何一向疼爱她的爹爹今日如此对她。
这会儿,怒火已经冲昏了季晚棠的头脑。她哪里想得明白,季父这样做,是在护着她。
方才,她将话说的那般难听,不仅将矛头对准了季青临,更是说温初浔没头脑,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哪个男子能听得这话,更何况她说的不是别人,是当今圣上的胞弟温初浔。
再加上温初浔有意季青临,她还当着温初浔的面儿与季青临过不去,这不是自找苦吃吗,若是温初浔怪罪下来,即便是季父,也是万万拦不下来的。
因此,季父才会出此下策,当着温初浔的面训斥季晚棠一番,再找个由头支开她,如此一来,温初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可谁知,季晚棠像是疯了一般,叫嚣着:“我不走,我不走。”
温初浔眸中冰冷一片,哪里还有半点儿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冷笑一声:“季二小姐,依本王看,即便季小姐将法子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你,只怕你也及不上她分毫。”
季晚棠目瞪口呆:“什么?”
温初浔看着她,似笑非笑道:“季二小姐口碑向来不错,先前本王只当季二小姐是个大家闺秀,却不想是本王误会了,今日看来,季二小姐身上这股子泼辣的劲儿,与乡野村妇无异。”
这下子,季晚棠是再也忍不住了,掩面而泣,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说是泪如泉涌都不为过。
她被季父宠的紧,平日里,季父是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她何曾被这般羞辱过,还是当着季青临的面。
季晚棠面上挂不住,掩面哽咽,一扭头跑了出去。
见状,季青临的心情好极了。
面上却假意恼怒,对着温初浔道:“王爷,我妹妹向来如此,今日这事儿是由她挑起的,怪不得别人,但她年纪尚小,王爷怎的与她一般见识。”
季青临这话。表面上是在责备温初浔,实则是在说季晚棠自作自受。
温初浔知她话里的意思,心中觉得好笑,配合道:“是本王考虑不周,还望季大人莫要见怪。”
季父好歹活了大半辈子,哪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当即怒从心来,想要训斥季青临一番。
但是碍于温初浔还在场,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温初浔的面子上,季父不好说什么,只得把火气往下压了压,陪笑道:“哪里哪里,是老夫教女无方。”
温初浔已无心再与季父客套,不一会儿,便起身带着季青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