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手机他们只想留着自己用。
连倒卖都不想。
而且目标都是女人，王雪不敢再往下继续想了，她只能努力克服自己心里的恐惧，告诉自己，可能也没那么糟糕。
可眼下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了，王雪再想欺骗性，也抵不过大脑的清醒，她缩在角落，抱着大腿害怕地哭着。
两人哭了一会儿，却发现一旁的梁如意一滴眼泪都没流。
王莲不禁开口问：“你不害怕吗？”
“害怕啊。”
“害怕你为什么不哭呢？”
王莲哭得一双眼睛通红，里面全是红血丝。
梁如意侧头看了她一眼：“哭了能逃过一劫吗？”
王莲下意识摇摇头：“不能。”
“既然逃不了，为什么还要哭？”
王莲被噎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出怯怯的一句话：“可以缓解恐惧。”
“既然可以缓解恐惧，那你就哭吧。”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王莲不知怎么的，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她看梁如意视线一直盯着前方，也跟着往前看。
却看不出什么东西，只觉得这间屋子的地上有些不干净，上面全是一些暗红和黑色交错的痕迹。
见梁如意一直盯着地上，王雪也跟着看了过来。
“你在看什么？”
王雪哭了一会儿，觉得头很痛，两边的太阳穴像是有人拿针在往里面扎一样。
她瞬间就知道自己的偏头痛犯了。
这种情况下，她就是疼死，赵刚和范佳夫妻俩也不会专门给她止痛药。
王雪只能深呼吸，刻意转移注意力去看梁如意看的方向。
“看地上的痕迹。”梁如意听到王雪的问题，转过头看看着她们：“你们不觉得，这地上的痕迹，像是血？”
王雪和王莲听到后，内心瞬间有些惊慌起来。
两人立马去看地上那些弯弯曲曲的痕迹，越看，越觉得梁如意说的好像是真的。
地上的这些大小不一，像是水迹干点后的斑驳痕迹，极有可能就是血迹。
联想到范佳说的别像前两个一样想着逃跑的话，顿时让王雪和王莲心里更害怕了。
梁如意看她俩面露惧意的样子，眼中暗色流动。
她不是故意骗两个小姑娘的，而是这地方，真的死过人。
地上有两个死去女孩儿的血迹，尽管已经干涸，但却并没有处理干净。
梁如意用干涸的血迹，掐算了一番，瞬间就知道了为什么在见到范佳的第一面是，就看到她身上沾了人命。
那两个死去的女孩儿，正是赵刚和范佳一起干的。
两人残忍地把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分尸，又利用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把两人的残骸放进火坑里烧了两天，最后才在鸭舍里挖了个坑，把两人烧焦的骨头埋了进去。
这里是养殖场，臭味本来就比较大，正好掩盖了杀人后的血腥味。
她之所以假装自投罗网，就是想要查清楚范佳身上的人命从何而来。
而在被关到这间屋子的时候，梁如意就已经知晓了全部的过程。
和她们一样，那两个小姑娘也是被骗来的。
因为反抗不听话，被赵刚和范佳处理了。
也正是因为被处理掉，所以需要再骗新的人过来，旁边这两个女孩子就是他们的目标。
“这……这些血，是人的血吗？”
王莲恐惧地咽了咽口水，看到地上的暗红色痕迹后，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本就没多少退路，这下，直接贴在了墙上。
哪怕墙体冰冷冻人，她也不愿意离开一步。
“大概吧。或许是其他动物的血也说不定。”
梁如意不愿意再多说吓到这两个小姑娘，没想到一旁的王雪却抖着牙齿笃定地开口说：“这就是人血。”
王雪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椅子下，那正好就是刚才赵刚坐的地方，而椅子下方，则有一小块儿的东西。
肤色，不长。
那是……
手指！
半截手指！
王雪瞬间头皮发麻：“这地方的暗红热痕迹，就是人血！”
她视线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前方，惊恐地说：“你们看对面的椅子下边，有半截手指头！”
梁如意和王莲按王雪说的看过去，果然，是一直涂着红色指甲油后，被砍掉的半根手指。
“啊！！！”
王莲立马发出了一声惨叫。
“闭嘴！别喊！”
王雪被王莲突然的尖叫声吓到，反应过来立马阻止她。
“你想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们杀了人的事情了吗！你不想活了吗？！”
头疼越发厉害，王雪一阵一阵的恶心想吐。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王莲的叫声瞬间把赵刚吸引过来了。
他打开门，看着屋内的三个女人，阴戾的眼眸扫过三个人的脸：“刚才谁叫的？”
王莲抖着身体不说话，赵刚走了过来，视线从梁如意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王雪和王莲身上。
“谁叫的？”
他又问了一声。
无人应答。
“不说是吧？”赵刚阴冷一笑，手在裤兜里摸索，随即就摸出了一把匕首。
“既然都不说，那就把舌头都割掉！”
他一把抓住了王莲，单手用力捏住了王莲的下巴，随后狠狠一用力，王莲的嘴立马就被迫张开了。
她极力摇头，嘴里呜咽着含糊不清地说：“不是我！不是我！”
“是王雪！是王雪喊的！她说在椅子下面看到了一节手指头！说你是个杀人犯！”
王莲的奋力挣扎和嘴里说出来的话，让赵刚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他松开王莲，缓慢站了起来。
转过身，赵刚弯腰，往王莲说的椅子下方看去，果然，那椅子下面确实有半截手指头。
天气很冷，郊区的温度就更低了。
所以手指头到现在都没有腐烂掉，反而里面的血水流掉，让手指头干枯了不少。
赵刚从椅子下面捡起了这半截手指，举到半空仔细端详了片刻，喉间突然发出了闷闷的怪异笑声。
“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我也不藏了。”
重新迈动步子，赵刚一步一步朝着三人走来。
随即蹲下身，把手里的半截手指依次从她们面前扫过。
每个人面前都特意停留了三十秒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