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有一套,他又知道什么了?
“知道怎么讨你欢心啊”,从玄天果失窃开始,问天就一直没有出声过,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了。
之前她也不是没尝试过唤醒问天,可结果怎么都叫不醒,就像一把普通的剑,她差点以为问天会一直这样下去。
洛岁安:“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问天:“什么叫舍得出来,本大爷一直都在。”
问天似乎丝毫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中间的一段时间,在他的记忆里被掐掉了。
洛岁安:“那你之前在做什么?”
问天:“睡觉啊,我们不刚到玄天宗吗,宗主不是让我们休息一晚吗?”
她的试探,请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问天的确没有中间这几天的记忆。
问天被人动了手脚,就和白梨那时一样,他的记忆出了问题。
洛岁安:“你当还在玄天宗呢,我们早就回程了,都快到苍梧派了。”
问天突然默不作声了,他意识到了,洛岁安的意思是,他失去了几天的记忆。
他感到莫名的惶恐,这种什么也不记得的感觉,让他极度不安,就像当年一样。
问天:“发生了什么事?”
问天难得严肃,他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
洛岁安将玄天果失窃,以及,他就是凶器的事,从头到尾给问天捋了一遍。
中途,提到她也被冤枉成凶手,问天不禁气愤,也许是将对白梨的感情带了进去吧。
问天:“难道是阿雪?”
如此相似的手法,不得不让他有想到当初陷害白梨的阿雪。
距离白梨的时代,不知道都过去多少年了,当年的结局,只有白梨是明确的,其他人如何,无从得知。
阿雪,白发师尊,战神,他们得结果是什么,阿雪还在这个世界上吗?
洛岁安:“如果是他,他为什么要陷害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除了你。”
她除了知道一些他们得过往,和阿雪完全就是两条平行线,他没理由陷害她,解释不通。
洛岁安:“你完全没有一点记忆?谁拿的你,又是什么时候去杀的妖兽。”
“没有一点印象”,问天也在努力回想,可头脑中仍是一片空白。
她这次和白梨的遭遇,其中有一件相关联的事物,就是那火红色的剑穗。
洛岁安:“你的剑穗是哪来的?”
问天:“我被锻造出来的时候,就有了,从我开灵识起,剑穗就一直跟着我了,搞得本大爷威武雄壮的身资,娘气兮兮的。”
剑穗上的红丝料,是人故意留下的,就是为了将玄天宗的调查方向,引到问天身上。
现世,知道问天剑的,都没有几个人,又有谁会知道,问天的剑穗是神蚕丝所制,独一无二,可以用于栽赃嫁祸。
除了阿雪,似乎没有人更适合了。
洛岁安:“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阿雪还活着吗?白发师尊去哪了,战神苏醒了吗?”
洛岁安有一连串的问题向问天轰炸过去。
问天:“不知道,我的记忆,知道你之前看过的地方,后来如何,我也一概不知。”
看来从问天身上,是问不出什么了,不过可以猜测,陷害她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当年陷害白梨的阿雪。
“咳咳咳”,扶苏的房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洛岁安急忙过去查看。
元亥跟在她后面,有些气堵,感觉胸口憋闷,还说什么他最重要,人家一咳,她就那么紧张。
要是扶苏消失了,她就不会分散那么多注意力了吧,她就只会看着他了吧。
洛岁安:“扶苏,你没事吧?”
扶苏还在咳,原本惨白的脸色,也因为咳嗽而泛红,他咳得那么费力,仿佛要将肺也咳出来。
扶苏:“咳咳,洛姑娘,咳,我没,咳,没什么事,只不过方才喝药呛了一口,不妨事,劳你担忧了。”
“没什么事,就不要搞出这么大动静来,的确劳烦”,元亥语气不善。
洛岁安横了元亥一眼,对扶苏道:“没有,没有的事,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你好好的养身体,别的不用操心。”
扶苏:“您请放心,我的身体状况,只要稍微好转,我便自己离开,不会麻烦洛姑娘太久的”
扶苏将元亥的话放在了心上,仿佛自尊受创,低着头,强忍住咳嗽,整个人都在随着咳嗽,一抖一抖的。
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怎么说,扶苏是为了救她,现在弄得像是要赶他走似的。
洛岁安:“他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
元亥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这是替那个扶苏说话?
扶苏:“洛姑娘,是我的错,打搅你们良多。”
说完,扶苏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元亥。
扶苏是在挑衅他吗?可以,他接受。
洛岁安:“没有,没有打搅,我们是朋友,相互照顾是应该的,别再说什么好一点就走的话。”
“可是……”,扶苏有些为难的看着元亥,似乎要征求他的同意。
洛岁安接着上一句话:“你要走,也得等身体都好了,才能离开。”
方才还气呼呼的元亥,感觉自己扳回了一局,得意的看着扶苏,仿佛在说:听见了没,你还是要走的,早晚的事。
元亥:“你救了岁安,出于责任和道义,她要照顾你,便听她的,实在要走的话,等你痊愈了再走吧。”
潜台词,洛岁安也是出于责任才收留他,等他好了,就可以滚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洛岁安:“对,除魔不急于一时,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身体养好了,才能更好的为民除害。”
扶苏:“那便听洛姑娘的,再叨扰一些时日,劳烦了洛姑娘了。”
扶苏将“一些”的音说得比较重,像是故意的。
元亥冷笑道:“呵,一些时日就一些,也没也有多久。”
她怎么感觉他们俩之间怪怪的,隐隐约约有一点剑拔弩张的架势。
他们相互用眼神交流着,不过,不是什么和善的眼神,谁也不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