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闽:“您是铁了心要保她?”
元亥不打算和这些吵闹的青蛙多言了,都杀了吧,杀气猛地迸发。
所有人都感到一阵恶寒,莫名胆怯起来,下意识往后面退了几步。
不能让他动手,若他动手了,怕真的是如了背后操纵人的愿。
洛岁安抓住他准备抬起的手,一只手握住了他的食指,一只手握住了小指。
原来他的手这么大,她这样牵着他的手指,一点也不违和。
感觉着手指上传来的温暖,他顿时没了脾气。
“让我来,好不好,我也可以解决问题的。”,她的轻声细语,就像是在撒娇。
他看着可爱而不自知的小姑娘,会心笑道:“好。”
洛岁安:“宗主,你从一开始就对我的剑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是不是抓了我之后,这剑就归你了?”
下面头脑发热的修士们,也有些动摇,欧阳宗主的确对问天剑表现的有些急迫。
有着共同利益的人,可以很快达成共识,但是,当其中一个人,背着其他人想要得到更多的时候,这个共识就会马上破裂。
“欧阳宗主,您莫不是真的惦记着那魔剑吧?”
“是啊,那可是魔剑,宗主不要被利益蒙蔽了啊。”
欧阳闽叫风向不对,矛头怎么指向他了。
“诸位,这是那妖女的离间之计,魔物狡诈多端,不要信她的。”
洛岁安:“哦,那您就是不想要问天,那我就将剑赠给……”
洛岁安眼神从众人身上扫过,似要找一个合适的人,将问天送出去。
欧阳闽:“不可。”
“有何不可,是她自己要送的,怎么,只有你们玄天宗留得,其他人就留不得?”
是之前的剑痴,见问天出世,他已经觉得三生有幸,若是可以到手,他反驳欧阳闽,他相信,欧阳闽就是打问天的主意。
有不少人眼红问天,不过,碍于玄天宗,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既然有人点破,就算自己拿不到,也不能让玄天宗拿到。
“欧阳宗主,只要魔剑不再她手里就可以,剑不管在我们谁手里,我们都会好好管理,不让其为祸人世间”。
欧阳闽心里暗骂:一群贪货,也不看看他们自己什么身份,竟还妄想和他抢问天剑。
“魔剑自然放在我玄天宗更加保险。”
逐利自私,蠢笨,自以为是,他们讲这些演绎的淋漓尽致。
洛岁安:“从始至终,您都在鼓动大家的情绪,口口声声说我是魔,我做了什么吗?没有!”
说着说着洛岁安开始轻声抽泣。
“您就是想要我的剑,我一个小女子,本就没打算留着魔剑,您为何做得那么绝,还用那树枝陷害我,强化妖魔啊,这么大的罪名,我如何担得起。”
姝色佳人,黯然落泪,微微泛红的眼角,委屈不已,任谁看了都想替她讨一个公道。
因为问天剑,众人已经怀疑欧阳闽的私心了,小姑娘又哭得那么惨,她对自己被冤枉成妖魔那么惶恐,那么无助。
说不定那树枝真的是欧阳闽为了夺剑,陷害人家小姑娘,岂有此理!
不久之前还对洛岁安喊打喊杀的人,义愤填膺,要为她讨个公道。
“欧阳宗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了一把魔剑,将人家小姑娘逼成这样。”
“是啊,堂堂玄天宗宗主,做这样的事,不掉份吗?”
这些口口声声为她说话的人,大多还是为了博她的好感,是想她把剑赠给自己。
这就是利益,只要不触碰到自己的利益,大家都是朋友,但是一旦觉得,自己有机会得到什么,那就不要怪人翻脸了。
欧阳闽:“你们都被妖女骗了。”
他失去了众人的支持,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这些蠢人可能还会反过来对付他,先把剑弄到手再说。
他突然出手,要抢剑,元亥迎击,将他挡在一边,不得近洛岁安的身。
“洛姑娘!”
扶苏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回过头去,一个人从她后面偷袭了过来,剑光晃到了她眼。
“铛”,偷袭的剑击在了扶苏的伞上,扶苏旧伤未愈,被剑势一震,嘴角溢出了一丝血来。
掌门过来,一掌击飞偷袭的人,扶住再次受伤的扶苏。
洛岁安:“扶苏!”
她没想到扶苏会用他视若生命的伞救她,不过,她一直以为那是一把普通的伞,没想到它竟然可以接住剑,还丝毫未损。
“师兄”
“你们竟然偷袭,卑鄙无耻!”
像是扶苏师门中人,见师兄被伤,情绪激动。
“玄天宗竟然行这等下作之事,难道不是为了抢剑,狗急跳墙了?”
“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众人也不傻,看得出欧阳闽突然出手的目的,他们还抱着希望可以得到问天,怎么能让玄天宗给抢了。
“诸位听我一言。”
又是谁?来了一个白发老者,穿的是玄天宗的衣服。
欧阳闽:“师叔。”
老者只看了他一眼:“一会儿再和你算账。”
欧阳闽不解,师叔闭关不知道多少年了,记忆中这个师叔总是闭关,每次几乎刚出来,就又闭关了,之前妖魔强化,请他出关,他都没有出来,现在怎么会出来?
老者客客气气,但是没有欧阳闽的那副自以为是嘴脸。
他先安抚众人道:“诸位,此事是我玄天宗考虑欠妥。”
然后又对元亥行礼:“久仰老祖大名,晚辈在这里替玄天宗上下向您陪个不是。”
欧阳闽不满,不就是个小门小派的老东西吗?用得着师叔拉上玄天宗的门面去道歉?
元亥看都不看老者,让他在原地尴尬不已。
很快,老者就调整过来了,陪笑道:“小姑娘是不是凶手,没有证据,至于是不是魔,就更加没有证据了。”
掌门:“本就如此,你们非要胡搅蛮缠,构陷我徒,妄想夺剑。”
掌门看他是个讲理的人,就给了面子,接了他的话,但心里有气,直接戳破欧阳闽的腌臜心思。
老者:“是,是我们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