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的姐姐,守护苍生的战神,这听起来,这个人,白梨是不得不救。
“师尊,要如何救她?”
洛岁安大概知道了这个记忆世界会如何发展了,以白梨的性格,她是一定会救这个人的。
白发师尊紧了紧手心,缓缓开口道:“用你的血为引,激活魔莲,再用魔莲去诱惑魔心,让魔心对她魂魄的牵制减弱……”
啊?要放血啊,放多少呢?
她将手伸了过去,等着白发师尊取血。
白发师尊一愣,当初的小莲藕,已经是纤纤细手了。
他快速的划出一条血印,将血引出,血出不落地,直接飞向空中,形成一个阵法的样子。
此刻应该是严肃至极的时刻,看着这么多的血,洛岁安不禁想到了,这么多血啊,她以前只献过四百的血,这得有几个四百了吧,她不会被放血放死吧?
红色的血,红得扎眼,就像她身上红色的衣裳,让人记忆深刻,难以忘怀。
待有了足够的血,血阵开始运转,发出暗淡的光,洛岁安感到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暗红的光越来越暗,渐渐透出了邪性,她下意识的想离血阵远一些。
原本暗红的血阵,突然迸发出耀眼的红光。
洛岁安感到心脏猛的一缩,然后,铺天盖地的疼痛来袭,比上一次的更加痛,不知痛上多少倍。
她没有失去意识,却只知道疼痛,对外界一无所知。
这疼痛,仿若有千万把刀,在一刀一刀的切割她的心脏,冷汗淋漓,没过多久,她已经浑身湿透。
她没有力气支撑自己了,无力的倒了下去,白发师尊要接住她,却被一个高大的男子抢了先。
元亥抱着怀里疼得直抽的小丫头,眼眸中尽是杀意。
好痛,她只知道好痛啊,方才她仿佛跌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有着让她心安的味道。
“元亥,我疼……”。
她放下了一直的伪装,放下了对他的防备,她疼,现在只想他可以哄哄她。
元亥拂去黏在她脸庞的湿发,擦去她的眼泪,为她渡过灵气,希望可以减轻她的痛苦。
元亥没有毁了血阵,他知道这是她的选择。
阿雪也追了过来,看见“白梨”躺在别的男人怀里,气愤非常,想杀了那个男人,可现在她那么脆弱,又不能动手。
他只能在一旁看着,手中暗暗用劲。
渐渐地,血阵重新变得黯淡无光,而洛岁安的心前却散发着淡淡邪气,魔莲激活了!
白发师尊立刻出手,将灵力注入白楮枝体内,先让魔心活动起来。
灵气到达魔心,魔心蓦地一颤,咚、咚、咚,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从棺椁中穿出。
洛岁安感觉到魔莲也在随着这个声音的频率在颤抖。
她心前的邪气一缕一缕的渐渐飞向棺椁。
就是这个时候!白发师尊突然大量输入灵力。
白楮枝的身体渐渐发出柔和的光,一点一点的碎光从四面八方而来,慢慢聚集,融合成一个大的光团,进入到白楮枝的心口。
看来,是成功了。
白发师尊终于展开了笑颜,他终于做到了,他感激又心疼的看着洛岁安。
以后他再也不会让她受苦了,使命已达,给苍生的,他做到了,给白梨的,未来他也会做到。
洛岁安就这样沉沉的睡去了。
“哗啦啦”。
又是流水的声音,不过这次溪水没有溅到她的手上。
还有烤鸡的香味,人还没完全清醒,味蕾已经先开始工作了,闻着香气,口中生津,肚子也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她砸吧砸吧嘴,还是没有醒来。
“都馋成这样了,还不愿意醒来吗?”
元亥打趣的声音从头上方传来。
洛岁安窘迫的醒来,她还记得刚才她的肚子还叫了。
入眼的就是元亥的俊脸,他正低头打量着洛岁安。
看得洛岁安意味着自己睡觉流口水了,伸手抹了一把脸,没有口水啊,这么看她做什么?
“元亥,我疼……”。
元亥学着方才洛岁安撒娇的语气,对着她说了一遍。
洛岁安马上紧张了起来,这句话,她还有一点映像,好像就是刚才她说过的,当时她只知道疼。
人在脆弱的时候,什么思绪都会有,那些美好的,或者痛苦的,但凡是刻苦铭心,都会想起来。
她疼,独自一人在异世的孤寂,神仙般温柔的小哥哥变成狠厉残暴老祖的委屈,一时之间,都涌上心头。
她就想小哥哥抱抱她,哄哄她,虽然还是会那么痛,但她的心里会好受些。
元亥为什么要学她说过的话。
“小徒孙,是哪个峰上的老东西告诉你,我的名字的?”
是啊,苍梧派第子都只知道,他们有一个厉害得不得了的老祖,却从来没有老祖究竟叫什么名字。
她要如何解释她叫出的名字。
“是,是……”,是了一圈,她哪知道哪个长老可能知道他老人家的大名,是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是掌门吗?”,元亥自己接话,给洛岁安一个台阶下。
“对对对!就是掌门告诉我的”
整个苍梧派,就没有人比掌门更应该知道他的名字的,既然他这么认为,是掌门告诉她的,那她就这样承认。
“是吗?掌门告诉你的,可是,我怎么不知道掌门还知道我的名字了”
完了,他故意的,故意说掌门,挖坑给她跳呢。
“可能是我记错了,都那么久了,我记不太清是谁告诉我的。”
洛岁安还想忽悠过去,可元亥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
“不急,你好好想想,是谁告诉你,我叫元亥”。
元亥表情严肃,一副要追查到底的表情,那个“谁”字咬得特别重。
元亥对她的态度,以及,现在元亥非要问是谁告诉她的,她多多少少有一些猜到,他可能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是,是……”。
还是踌躇欲语,语又休。
洛岁安又是了一会儿,抬眼偷偷看元亥的脸,企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来什么。
她仅仅是猜测,不确定元亥此刻是不是故意这么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