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讲道理是不可能的,很明显,不管她是什么人,这个锅,她一定得背。
风狸:“一群金丹而已,让我直接杀了了事。”
风狸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
他这个形象,乌漆嘛黑的一身,邪气的绷带,满口叫嚣着要杀人,怎么看都是一个魔。
“还狡辩,看她肩上的那个东西,不是魔,是什么?”
“抓住她,一定不能让她逃了。”
风狸不是来保护她的,是来坑她的。
虽然有人喊着抓住她,却没有人上前,他们不知道风狸的底细,多少有些忌惮。
风狸:“哈哈,他们怕了,一群废物。”
她想捂住他的嘴,怎么就那么欠呢?但是已经迟了。
堂堂玄天宗金丹期修士,被一个魔物骂成废物,如何能忍,十余人,一拥而上。
她现在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不怕神对手,只怕猪队友。
“小白云,动手!”
十余人还没靠近洛岁安,就被一道道闪电阻断了去路。
仅凭她的实力,绝不可能从他们手里逃脱,早在放风狸出来之前,她就唤出了小白云,让它随时待命。
小白云暂时将他们隔离在一边,让他们不能靠近洛岁安。
打败他们是不可能的,只能靠小白云先拖住他们,争取时间逃走,至于风狸,他出手,一定会杀了那些人,最后,这笔账,又会算到她的头上,这恐怕就是雪勒的目的。
交代风狸保护她,却又将她送到玄天宗脚下,玄天宗早就想对她下手,到时候,她不敌,风狸便会出手,一旦杀人,就是她的锅。
洛岁安:“风狸,你不用出手,小白云会拖住他们,我们走。”
此时洛岁安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风狸的确没有必要出手,就紧跟着她撤退。
刚撤出几里,她突然被一股强劲的气流袭击,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妖女,有老夫在,你休想再逃半步。”
一个佝偻着腰,声音嘶哑刺耳的老者拦住了她的去路,气势汹汹,看起来,势要让她一步也走不出去。
这么一个老头,怎么也是个长老之类的,玄天宗真是大手笔,就为了她这么一个小人物,长老都出动了。
玄天宗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一概不讲理,强行给她安罪名,这一路上,她真是受够了。
洛岁安:“没想到,你这么一把年纪了,也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白活这么多年!”
终于可以吐槽了,舒服了。
小白云还在后面阻挡着那十几个金丹,问天也不能用,就算可以用,她也干不过人家,没有底牌了,总不能束手就擒吧。
既然他们认定她是魔,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魔。
洛岁安:“风狸,动手吧,尽量留他性命。”
洛岁安的话在老者听来,就是极具侮辱性的,哼,留他性命?
“人小,口气倒不小,到时候,你不要求饶。”
洛岁安:“人老,口气也不小,看看谁会求饶。”
那些地地道道的正道人士,从小就接受正邪势不两立的教育,也许他们不屑与魔为伍,但是,她不是土生土长的正道人士。
都欺负她到这个份上了,那就别怪她了。
风狸:“早说啊,要不哪来的这么多麻烦,你早就可以躺在床上睡觉了。”
老者:“就凭这个魔物?你哪里来的信心?”
风狸只有巴掌大,小小的一只,的确看起来不是很厉害的样子,老者轻蔑地打量着风狸,满脸的看不起他的模样。
洛岁安:“就你?恐怕人家只要一根手指头就能打趴你。”
她在后面拱火,打起来,打得越激烈越好,最好不相上下,谁也脱不开手。
刚才老者的一击,现在还在痛,总觉得心口闷闷的,头也有些昏沉,得尽快甩开他们。
洛岁安:“既然雪,魔神大人派你来保护我,你一定很厉害,是吧?”
风狸:“那是当然,这个老头,我还不放在眼里,你躲好,看我收拾他。”
风狸十分受用洛岁安的马屁,斗志都昂扬了起来。
他身上的绷带就像蛇一样,缓缓活动了起来,顷刻之间,他整个躯体猛的膨胀起来,有两个成年那么大,原来之前抓她的时候算是客气了。
数十条绷带带着煞气,一齐向老者而去,速度快的几乎肉眼不可见,老者狼狈躲开。
老者没找到会遇到一个难搞的茬,招招狠戾,都是杀招,他不敢大意,拿出十分的实力应对。
洛岁安默默的后退,暗中将召唤魇魅。
凤阳镇一行,雪勒的身份露出水面,而魇魅,很显然,之前对他们撒了谎,真相之后再去追究。
他有元亥的束缚,不敢做出什么落井下石的举动,趁着风狸和老头打起来,让魇魅带她离开。
洛岁安:“魇魅,出来。”
“嘿嘿,在,小的在。”
魇魅一出来,态度好极了,简直可以说是谄媚了。
洛岁安:“现在情况不太好,我们先甩开这些人,尽快回苍梧派去。”
周围已经断断续续的赶来了一些筑基的弟子,想对她动手,又有些犹豫,踌躇不前。
洛岁安:“让他们睡一觉,我们走。”
魇魅:“是。”
魇魅化作一阵灰色烟雾,偏向那些弟子,筑基期的修士,轻轻松松的就被魇魅放倒,一个一个的倒在地上,做起梦来。
风狸和老者正打得正欢,快的只见残影的绷带,一刻不停的刺向老者,就像机关枪一样,没有片刻间隙。
而老者也只能被动防御,不断挥剑砍断一次又一次攻过来的绷带,不得停歇。
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片残碎的绷带,老者要吃亏了,她之前就吃了这个亏。
不过,他们打成什么样,和她没关系,最好一直打下去。
洛岁安:“魇魅,我们走。”
洛岁安一走,老者就发现她不见了,想去追,但又被风狸压制着打,根本腾不开手。
就在老者分神的片刻,地上的绷带快速聚集,一举将老者的手脚都缠住。
老者活动不能,锋利的绷带就像雨滴一样砸落,密密麻麻的,刺破他的皮肤,穿过他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