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裂叶蛟,庞大的身躯覆在地上,占据了几乎一半的地方,蛟身正中有一巨大的空洞,还在汩汩不断流着血。
就出来的血,还带着热气,看见这天龙裂叶蛟刚死不久。
天龙裂叶蛟有着极为坚硬的鳞片,少有可以攻破其鳞片的东西,这只天龙裂叶蛟,不仅正中被人蠢了一个大洞,其他鳞片也被打得稀巴烂,碎的碎,脱落的脱落。
一身鳞片尽毁,死状惨烈,不比白云焰斗虎好到哪去。
最后是白阳雪焰狐,狐比前两者都要娇小,没有什么惨烈的死状,就静静地躺在地上。
凑近一看,白阳雪焰狐却是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一男子不小心被地上的尖石绊了一下,一脚踢到了白阳雪焰狐身上,尸体竟然直接化开了,流出伴着恶臭的血水。
外边看着没有损害,实质上内里,早已化为血水,一碰就碎了。
那男子直道晦气,还被尸体溅了一身血。
洛岁安忍着恶臭,观察三具尸体以及周围环境。
三个妖兽,死状一个比一个惨烈,若是单纯盗窃,完全没必要花费力气,将三只实力不弱的妖兽,虐杀至死。
凶手就像在发泄着什么,他在愤怒。
欧阳闽皱着眉,看着地上的尸体,他也没有想到,一个盗窃者,竟然还明目张胆的将守护妖兽,以如此高调的手法虐杀。
难道玄天宗内,混入了魔族?一般的人,哪里会有这么恶毒的手段?看来是时候彻底清查一番了。
约过尸体,继续前进,一路上还是铺满腌臜的污血。
终于出了令人窒息的洞穴,看见了玄天树。
玄天树此时已经失去了灵气,和普通的树没有两样,因为它凝聚了所有灵气的果子,刚被人摘走,树体本身则灵气耗尽。
要待玄天树重新恢复,还得等上百年。
之前看见妖兽的惨状,欧阳闽怀疑凶手极为残忍,手段极端,他担心凶手不仅会盗走玄天果,还会毁了玄天树。
看见玄天树完好,他大大舒了一口气,玄天果没有了,还可以再结,玄天树没了,那就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虽说有那么多人一起过来查看情况,却没有找出任何蛛丝马迹来,只知道凶手手段残忍,并且可能就混迹在众人之中。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没有任何收获,众人纷纷回到自己的居所。
洛岁安一会去就去找元亥,今日他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要去提醒一下他。
还没等她敲门,里面就叫传来了:“进来”。
洛岁安进去,见元亥还慵懒的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是她喜欢的样子。
她来不是看美色的,正事。
洛岁安:“今日玄天宗发生了一件大事。”
元亥:“哦,什么大事?”
他的慵懒沙哑的声音真的太好听了,她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听怀孕了,是声控党的福利啊。
洛岁安:“他们的禁地里面的东西被人偷走了,小偷还杀了那三只守护禁地的妖兽,手段可残忍了。”
元亥眯了眯眼道:“杀了妖兽?”
洛岁安:“是啊,你说他偷东西就偷吧,还杀了妖兽,杀了就算了,手段残忍,每一只妖兽都死得痛苦极了,死状惨烈。”
元亥心中有了计较,他的确拿走了所有的玄天果,但要说杀了三只妖兽……
三只他都没有要他们的性命,白云焰斗虎只是断了他腿上筋脉,让他再嚣张不得,天龙裂叶蛟也只戳了个洞而已,凭其恢复能力,不久就能复原如初。
更别说白阳雪焰狐了,那狐狸怕死,提出给他带路,换他一条命,玄天果到手之后,他便径直离开了禁地,白阳雪焰狐连伤都没受。
杀了妖兽,是想嫁祸于他吗?还是有别的目的。
有一点可以确认,在他离开禁地之后,又有人紧接着进去了,甚至,那人可能看见他进去了,一直在外面等待时机,等他离开,马上就摸了进去。
看来玄天宗并不安全,他要让洛岁安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元亥:“凶手找出来了吗?”
他完全是一副好奇的样子,好奇凶手是谁,有没有被抓住。
洛岁安:“还没有,我就是来告诉你的,以后要注意一些自己的安全”。
元亥被她逗乐了,她不说自己注意安全,反倒操起他的心来了。
他一本正经的回答她:“好,我会注意安全的。”
毕竟小姑娘那么认真的来告诉他,也不好打击她。
元亥:“既然凶手没有找出来,你要随时注意安全,不要和陌生人接触,一旦发觉异常,就那马上通知我,可好?”
洛岁安是来告戒他的,没想到反过来被他像教小孩一样叮嘱。
简直就是在说什么“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之类的感觉。
洛岁安:“我知道了。”
元亥还是觉得不放心,他和妖兽交过手,要完全虐杀他们,凶手也是有一定的实力,若凶手还留在玄天宗,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他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独处,万一遇到……
不行,他不能让她独处,他不能承受任何失去她的风险。
元亥:“算了,你还是不要回去了,就待在我这里吧。”
他决定了,就让小姑娘和住在一起,不管凶手是谁,再厉害,也不会敢来挑衅他的,她在她的身边就是最安全的。
洛岁安不知道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了些什么,怎么突然就要她和留在他的房间。
洛岁安:“这样不好吧。”
她委婉的拒绝,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实在不太好,她可没有忘记之前在灵舟上,他做了什么,他别想她会和他住在一间房里。
元亥:“我只是担忧你,那个凶手手段恶劣,谁也不能保证他是否还会再次出手,又是否会攻击别人,你留在我这里,没有人敢伤害你的。”
当然,除了想要保护她的安危,他承认,他也是有一点私心在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