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箬箬怎么样也没想到,君临渊竟然也在,而且完全见完了全程。
她的脸上一下子完全失去了血色,满脸的惨白惊慌,听见君临渊维护顾念音的话,不愿意相信的摇摇头,“渊哥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恨你呢?”
“既然你不是恨我,那又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手段去伤害本王的未婚妻?”君临渊语气冰冷,显然是被伤到了心。
眼泪从白箬箬脸上滑落,她伤心欲绝,“渊哥哥,顾念音根本就配不上你啊!”
“无论如何,她都是本王的未婚妻。”君临渊语气坚定,仿佛在说一个自古以来便理所应当之事。
顾念音在旁边站着,耳朵悄悄泛红。
一口一个未婚妻,还真是叫人挺难为情的。
白箬箬却只觉得像是刀子扎在心上一般,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连最后一点矜持脸面都不要了,直接承认道,“没错这件事情确实是我设计做的,是我派人在顾念音身上泼的酒,让人把她引到这里来。宸王也是,都是我干的。”
“你们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白箬箬擦干了眼泪,语气凶狠,表情嫉妒的扭曲,“我就是想让你们好好见一下,顾念音本来就是一个朝三暮四,见异思迁,整天搔首弄姿的残花败柳!如果没有我设计,你以为他们就不会滚到一起吗?”
“可惜,你们来的太早了,要不然就能够真正见到这个贱人的真面目!”白箬箬半点没有反省自己的错误,只觉得是老天爷不帮忙,才没有让自己设计成功。
没有人想到白箬箬竟然是这么一个脑子里全装着水的女人,平日里没有完全暴露,还能把愚蠢当可爱,现在只觉得还是老天保佑,让她早点暴露了出来,不然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呢。
连君临渊都觉得有些头疼,这是得多么见不得别人好?
“你再怎么胡言乱语,也改变不了你自己险恶用心的事情!你自己心脏,所以才觉得谁人都是跟你一样脏的吧?自己不反省,只顾着诬赖别人!吾不屑与你为伍。”君北辰毫不客气地站定顾念音,完全的表达了自己对白箬箬的唾弃。
其他众人暗自点头,选择和宸王殿下是一致的!
皇帝见识了这一场闹剧,对于白箬箬也是完全失望之极,疼爱多年的外甥女,竟然是这么一个偏执的脑残。
他并没有当场多言,还叫众人散去。
但是一转头,就下令斥责白箬箬的父亲,并且下令遣返白箬箬回封地,今生若无诏令,不可再入京。
这是极重的惩罚了,相当于直接把巴掌甩到了白箬箬全家的脸上,半点不留情面。
白箬箬被这一纸命令吓得花容失色,她并不觉得自己过错在哪,但皇帝实在得罪不起呀。
母亲入宫哭了好几回,却还是不能令皇帝改变想法。
她在家中被家人训斥了好几回,头一次受到这种待遇的白箬箬,愤怒不已,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慌乱之下,她唯一想到的人就只有孙茹兰。
白箬箬原先受宠时,在皇宫里不说是畅通无阻,但也是来去自由。
她被皇帝训斥一番过后,固然有些惊慌失措,可更多的是感觉到委屈。如果老天爷保佑,将计划完成,她又怎么可能被皇帝斥责惩罚。
所以白箬箬其实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皇帝冷待的事实,还一心相信下人们敷衍的,皇帝是为了两国和平不引起纠纷,才维护顾念音的。
但等她递牌子要求入宫见孙茹兰时,等到的却只有各种敷衍,推三阻四。
白箬箬气极,甚至对着自家母亲发脾气,气得白母狠狠的给了她两个耳光。
白箬箬哭着给孙茹兰写信,信中大骂孙茹兰派人办事不力,如果再不肯见自己,自己就把谋划此事的孙茹兰和端贵妃全告诉皇帝。
果然一番威胁还是有效的,第二日,就有孙茹兰宫里的内侍过来传召她入宫。
孙茹兰身上穿着碧绿的宫装,正在给端贵妃奉茶,见到白箬箬来了,也完全没有往日的热情。
“这是什么茶?我也要喝。”白箬箬不管不顾的,黑着脸往旁边椅子上一坐。
端贵妃眼都没抬,孙茹兰语气淡然地吩咐宫女给她上茶。
两人这么不把她当一回事,气得白箬箬差点砸了杯子,她大声的指责,“呵,如今事情没有完全败露了,你们就光觉得是我的错了是吗!如果不是你们自己没有把计划完善,事情会落到这一步吗?我可跟你们说清楚了,咱们三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是真出了事。我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也绝对不会叫你们好过。你们若是还顾念着点,就最好还是给舅舅吹吹枕边,把圣旨收回去!”
“平阳郡主怎么大白天的就说起胡话了?”孙茹兰语气极为冷淡,带着淡淡的讽刺。
端贵妃则是皱着眉头,“箬箬啊,本宫向来是把你当自己孩子一般看待的。可你今日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做了那种错事,把你舅舅气得很了,我这个做舅母的,自然替你周全。可你非说和我们有关系,这个就是胡乱攀扯了。”
白箬箬给她们两个的无耻震惊了,瞪大了眼睛,将手中的杯子往前一丢,正好砸在端贵妃的裙边,“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你们叫我做的,给我做好了担保的,如今竟然想把我撇开?”
“放肆!”端贵妃脸色一冷,恶狠狠地瞪着白箬箬,“白箬箬,你虽为郡主,是千金之躯,可是我毕竟是一国宫妃,容不得你这般放肆。我国以孝治国,你不仅胡乱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如今竟然敢拿杯子砸本宫?你说说看,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我……”白箬箬就是个纸老虎,被端贵妃狠狠一骂,竟然就奄了气势,但还是强撑着道,“我才没有胡乱攀扯,本来就是你们叫我做的,你以为陛下就看不出这里面有你们的手笔吗?”
孙茹兰冷笑,“你可还真是敢胡说,竟然连贵妃娘娘都想拉下水?别痴人说梦了,还是早些回家去吧。”
纵然谁都能看得出其中端倪,凭白箬箬一个小小的郡主如何在宫里掀起这番大风浪,但是又有谁敢真说出来呢。
所以二人确实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