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也许当时他们的计划没有被咱们破坏,端贵妃还有后招?这件事情就不会是咱们所看见的这样?”顾念音皱着眉头猜测道。
在她心里,端贵妃看着性格冷淡,为人冷漠,但是又出手很辣,确实是个城府深重的主。
他们看不出来这场局,对于端贵妃的好处,若是真不小心把顾念音推给了君北辰。那真如君临渊所言,对于君北辰是大大的助力,对于越王他们可没什么好处。
但如果按照他们的设想,事情根本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孙茹兰他们虽然设计了这场事情,但是世事变化无常,谁知道他们的设想本该是如何的呢。
君临渊点点头,认可道,“有可能。若真是如此,那还真是老天爷帮忙了。谁知道端贵妃憋着什么坏,也不知道事情没成,有没有把她们给气死。”
顾念音很给面子地笑了起来,“那咱们也不必多想,就是在老的狐狸,也是藏不住尾巴的。坏事做多了,总能让咱们抓住证据。”
其实他们还真是高估了端贵妃,不过任他们如何聪慧,也不可能猜想到,这件事情只是孙茹兰因为嫉妒,想要报复顾念音。
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女人,是看不见这里面的利益权衡。
正是因为如此,反而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两人许久未见,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一起说说笑笑。君临渊又说起,寒山寺那边有一片花场,培育的极好,一年四季都各有花香,并邀请顾念音一起过去吃个素斋。
顾念音也正好觉得在院子里待的久了,整个人都变成快要发霉的蘑菇,便一口答应下来。
路上正好遇见骑着高头大马,英姿奋发的君北辰。
“二皇兄,你们这是要去哪?”君北辰主动打招呼道,看见了顾念音过后,更是一再的表示感谢,“那日真是多谢永安了,要不是你,我恐怕真要给白箬箬那个脑子有坑的货害死了!”
“宸王殿下客气了。若没有宸王相助,恐怕我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想逃都逃不出来。”顾念音掀开帘子,大大方方的露出笑脸,神态自若,言语爽朗。
让君北辰不禁想起那天顾念音拎着花瓶砸窗子的英勇之举,比起那些过分矜持文雅的贵族小姐,顾念音的那番举动看着是有些粗鲁的。但对于在军中历练的君北辰来说,这样的女子才叫英姿飒爽。
君临渊见两人,相谈甚欢,主动问道,“五弟,你准备去哪?”
“我刚刚从大营回来,本来准备回去的。不过二哥你们去哪儿啊?要是什么好玩的地,可不要对我藏私!”君北辰笑容爽朗的说道,看见顾念音,笑容却有些落寞的苦涩。心里头闷闷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们要去寒山寺的花场,那里是未婚夫妻们赏玩的地方。”君临渊冷清的目光望着他,“你一个人去,太形单影只了,还是回府去吧。”
君北辰觉得自己被狠狠的打击了,还是嚷嚷着,“我可以跟着二哥,你们一起去啊。三个人就不算是形单影只了!”
“我们不带,你。”君临渊冰冷的拒绝,丝毫没有一点兄弟友爱之情。
说完就赶马而去,只给君北辰留下一地的尘土。
白箬箬被父亲带回府后,就被母亲下了严令禁足。
白母语气里满是对女儿心寒的冷漠,“等你父亲将工作之事交接完毕,咱们一家人,就不必再留在京城了。一块回封地去。可是叫你如意了。”
“母亲,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白箬箬委屈的喊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做错事的后果是什么吗?你不知道你怎么会去做?”白母对于这个女儿是真觉得失望至极。
她在皇宫里长大见多了勾心斗角,成年后出来开府,白父为人老实,又是个驸马,家里没有那些通房妾室乱七八糟的事。两人对于儿女都是一般疼爱,把他们养得单纯,却也是过分愚蠢了。
多亏的陛下没有追究,要不然他们全家都得吃瓜落。
白母硬下心肠来,无论如何不肯减免时间,一定要把白箬箬关在屋子里。
要不然谁知道趁着这么点时间,她会不会做出其他蠢不可及的事儿。这一次算是他们家逃过了这个劫难,白母是不会允许这个傻女儿毁了自己家的。
白箬箬又气又急,又羞又恼。仔细回想整件事情,她自认为是没有半点过错,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只能去找孙茹兰。
要不然事已至此凭借她是没本事解决问题的,而且除了孙茹兰,她也根本不知道找谁合适。
但是全府上下都已经被白母下了严格命令,根本不许她出去。白箬箬没办法,只能花重金贿赂,让仆人想办法给孙茹兰送信,让她来救自己出去。
可孙茹兰收到了信,只觉得此人真是愚不可及,直接丢到火上烧了,当做没看见。
白箬箬也猜想得到孙茹兰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如今根本就不想搭理自己了,但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再次催促仆人继续送,信里头还是一贯的威胁。
孙茹兰被她烦不过了,还真叫了个丫鬟过来……
“我们小姐说了,东西送到您手里,就是您的了。再招惹的麻烦,和我们小姐可就没有半点关系了。您现在还认为,你像当初一样随便入宫了吗?您就是想告诉陛下,陛下会相信你吗?他会听您说话吗?您自己还是多想想就是了。不要整日里想着连累我们小姐。”那丫鬟将白日里点着的灯笼递给白箬箬的下人时,却故意将手一歪,灯油泼洒,不一会儿整个灯笼便被烧了干净。
白箬箬被她气了个仰倒,真心是恨得咬牙切齿了。
可偏偏,她说的话自己又没法反驳。
自己已经不是当初受宠的时候了,想入宫已经不容易了。要怎么样才能够告诉皇帝?
也就是说自己威胁的事情,人家根本就不怕!而且自己很快将要被父亲带回封地,就连威胁她们的机会都没了。
白箬箬咬住牙,恶狠狠道,“孙茹兰你敢这么羞辱我!你只管给我等着,真以为我就这么任由你玩弄吗?你别做梦。既然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你可给我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