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陆凡情绪没有太大波澜，反正都接了电话，听听她们怎么说，也好给目前的自己一个定位。
“好啊，柳经理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合作法？”
柳妍将翘着的二郎腿换了一条，俯身看向电脑屏幕，胸口的春光乍泄，令人浮想联翩。
电脑上都是陆凡歌曲的数据，密密麻麻，令人眼花缭乱。
柳妍不仅没有一丝不耐烦，而且看得还非常仔细。
从柳妍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她的内心有多么震撼。
但为了不带给陆凡坐地起价的错觉，她努力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以很淡然的口气说道：
“我们星光一直都有关注陆凡先生，也知道陆凡先生还没有签约公司，所以想和陆凡先生你，进入深度合作。”
陆凡闻言呵呵一笑，“有多深入，玛利亚海沟那么深吗？”
柳妍微微一愣，旋即说道：“陆凡先生可真幽默，坦白说我找你的目的，是想陆凡先生你签约我们公司，公司也愿意高价收购你目前的几首作品，我保证，每首不会低于五百万。”
五百万一首？
老实说陆凡有些心动了。
这要是在自己还没打算出道以前出这个价，说不定他还真就卖了。
反正自己脑海里不缺这几首歌。
可现在嘛？
自己已经出道了，五百万算个毛啊！
陆凡一边思考，那边柳妍也在不遗余力的游说。
“如果陆先生签约我们公司，公司将用尽一切手段来推广你和你的作品，以你作品的口碑和影响力，超过李雨琪也不是不可能。”
“公司知道陆先生你不差那点儿钱，你差的是名，签约星光，星光能给予你想拥有的一切。”
听到这里，陆凡忍不住出言打断了柳妍的话。
“原来星光娱乐在这儿等着我呢？”
柳妍微微一愣，“陆先生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陆凡呵呵一笑，“你们星光一直对我采取打压措施，就是为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套我上船。”
“因为你们算准了我如果不同意，那么将会错失这个月的榜首，再好的成绩也会被你们沉入大数据库里。”
虽然被说中了，柳妍还是装作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
“陆先生的想象力真丰富，星光从来都是很公平公开公正的，没有推荐你的歌，是因为推荐的条件还不成熟。”
“不成熟？”陆凡摇摇头，不想再和星光娱乐的人废话了。
“我的歌连推荐都没有，霸掉了前十的七个位置，你跟我说不成熟，我只能说一句，星光娱乐……真不要脸！”
“掩耳盗铃，唱完白脸唱红脸，又想捞钱又怕人骂你们吃人不吐骨头，什么强盗逻辑！”
柳妍被陆凡一番话喷得可谓体无完肤，暂时又不能撕破脸，只好尴尬的笑道：
“陆先生，别那么大火气嘛，合作本来就是谈出来的，我出的价码不合适，你可以还价嘛。”
“还价？”
陆凡笑了笑。
“既然是合作，从一开始就应该有诚意，别背地里一套，明面上一套。”
“华夏音乐平台也不止你们一家，离了张屠夫，我陆凡也不会吃带毛猪。”
说到这里，整个谈判的基调都被陆凡拿捏得死死的。
这就叫客大欺店。
很好笑吧，以前的星光，从来都只有店大欺客的事情发生。
如今，既然被这个名叫凡夫俗子的家伙给反转了。
“陆先生你别急，也别生气，买卖不成仁义在，星光娱乐是华夏目前流量最大的网站，其它几家，加起来也做不到这么大的数据。”
陆凡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我还得谢谢你，谢谢你们给了我这么大的平台和数据，谢谢你们帮着李雨琪打压我，谢谢你们以签约来要挟我！”
说到这里，陆凡真的生气了。
柳妍心里猛的一哆嗦，知道这合作无论如何都谈不下去了。
“陆先生，你误会了，要不咱们今天就先谈到这里，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狼狈的挂了电话，柳妍才发现，自己既然满脸都是汗水。
“干……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柳妍一挥粉拳，爆了一句粗口。
那边的陆凡，愤怒只是一瞬间的事。
两世为人，经历过生离死别，知道愤怒只是软弱无能的表现。
有能力的，都是把这种情绪施加在了对手身上。
陆凡就是这种人。
绝对不会被情绪左右。
挂完电话，走到电脑前，打开网页，寻找起了其他音乐网站。
除了星光。
能说得是话的网站就只剩下三家。
炫艺娱乐。
酷飞娱乐。
乐途娱乐。
三家网站的总流量加起来，也不及星光的一半。
而且这三家音乐网站，几乎都是一些没有背景名气的独立歌手。
但凡有名气、有经纪公司的艺人，都不会现在在这三家网站发歌。
毕竟这是个流量为尊的时代。
看到这里，陆凡不禁摇摇头，“难怪星光这么有底气。”
现在的陆凡，因为没有签约经纪公司，等于就是一块无主的肥肉，谁都想来吃上一口。
作为陆凡目前的暂时东家，星光娱乐当然也希望顺理成章的拿下这块肥肉。
原本以为，这些针对，只是李雨琪公司在搞鬼。
现在看来，那只是星光娱乐顺便卖的面子。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星光娱乐做的一切，都只为了在最后，能够顺利的签下陆凡。
想到这里，陆凡笑了。
能装下我这尊佛的庙，恐怕只有我自己亲手来建了。
与星光再闹翻，本来打算继续上传新歌的想法立刻中断。
可手里的歌该怎么处理？
正为难，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一看来电显示是秦晓梦，陆凡的心情好了起来。
“大叔是我，我是想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也要弹钢琴了。”
电话里传来秦晓开心的声音。
“你知道吗，萌萌和苗苗羡慕死我了，说我现在已经是永垂不朽了。”
“瞎说。”陆凡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好好练，以后你想学，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