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周绮绫话音刚落,就被裴钰打断了,只见他一脸信誓旦旦道,“绝对不可能!童希雅后来可是出轨了好不好!”
“那你之前集邮了那么多女孩,我会觉得你不爱我吗?”周绮绫冷哼一声,“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好不好?虽然我也不喜欢那个姓童的女人,但是我觉得,她或许对聂正纶还有那么一点感情吧?”
裴钰忙不迭地摇头,“那你恐怕是要失望了,那个女人心理有问题的,我曾经跟她接触过,她很吓人的,你知不知道她最后出轨了谁?”
周绮绫顿时八卦了起来,“谁啊?我不知道,我当时就听说是一个……挺帅的小哥哥?”
“呸!什么小哥哥,你那是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他至少三十多了好不好?”
说着,裴钰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论辈分,那个人还是聂至渊的小叔呢!”
“小叔?”楚柔嘉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个名字,“是不是叫聂青啊?”
“怎么?你认识?”裴钰皱紧了眉头,不等楚柔嘉回答就忙不迭道,“你要是真的认识他,就听我的,赶紧离他远点,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如果说聂至渊只是阴险狡诈,那个男人就足以比他恐怖一百倍!”
“真的假的?”
楚柔嘉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封暝朗,虽然那天他们聊天的时候提起过这个名字,可是封暝朗并没有说他有多么可怕,只是说他是最有可能和聂至渊竞争的人。
可他竟然是聂正纶前女友的出轨对象,那岂不是就是说,聂正纶除了聂至渊这个敌人之外,还有一个敌人聂青?
楚柔嘉顿时觉得头大了,开什么玩笑啊,一个聂至渊都够难对付了,再加一个比他恐怖一百倍的聂青,那他们怎么可能扶持聂正纶上位?难道就靠那句老话,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裴钰仍然没有察觉,依旧在滔滔不绝地讲着聂青的事迹,周绮绫却看出了她的表情不对,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手臂,“你怎么了?怎么一直愁眉苦脸的,也不说话?”
楚柔嘉苦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开口道,“我们今天去找了聂正纶之后,得知了一个消息……”
“什么?”
裴钰终于停了下来,同样一脸好奇地看着两人。
楚柔嘉沉吟了一秒,“其实也不算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我们之前不是说了要推聂正纶上位,顶替聂至渊吗?可是……现在聂青回来了,我们要是想推聂正纶,是不是……”
她说到这里,就没再继续说下去,但是裴钰却是一怔,很明显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半晌才憋出来一句,“好像……是这样哦。”
楚柔嘉点了点头,一脸同情地看着他,毕竟一个聂至渊还好对付,这要是聂至渊和聂青被逼急了联起手来,那鹿死谁手,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裴钰想通了这一层,顿时哭丧着脸道,“这……这可怎么办啊?你说他闲着没事为什么要回来啊?”
“还能为什么?”封暝朗忍不住轻嗤,“聂家眼看着就要被聂至渊完全掌控了,而他这个曾经最受宠的小儿子,却连自己的侄子都比不过,心里不满,准备回来夺家产了呗。”
“那也就是说他们不会联手的对不对?”裴钰一下子又来了精神,“那我们只要将他们两个分开,然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坐享其成就行了啊!”
楚柔嘉忍不住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想得到的办法,聂青和聂至渊就想不到吗?怕不是现在他们三个人既是笼子里的蛐蛐,又是看台上的看客,都在挑衅着彼此,只等着先一个出头,然后就能让另两个斗在一起了!”
“那这也好解决啊!”裴钰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既然他们想要我们斗,那我们就不斗,静观其变,气死他们不就行了?”
“你确认?”封暝朗瞥了他一眼,“怕是你等得了,有人等不了吧?”
“谁啊?”裴钰怒道,“谁这么不知好歹?”
“你说呢?”周绮绫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抚上了自己的小腹,“你儿子呗。”
裴钰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他们之所以突然着急了要结婚,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周绮绫怀孕了,日子久了,恐怕就遮掩不过去了。
“那也就是说……”
裴钰顿了顿,一脸悲催,“无论如何,我们都躲不过去了?”
“嗯。”封暝朗点了点头,“本来以为可以速战速决,没想到是有人引君入瓮。”
裴钰一脸问号,“什么引君入瓮?”
“没事。”封暝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没关系,等到了时机,那个人如果需要我们自然就会来找我们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让你爸爸同意你们的婚事。”
谈起自己的父亲,裴钰的表情阴沉了几分,“我不想提他,也不想见他。”
“不行。”
这次还不等楚柔嘉劝解,周绮绫就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必须得去见他,就算你生气他做的事,但你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落入圈套,被人骗,对不对?”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被人骗的?万一是他自愿的呢?”
裴钰冷笑,“绮绫,你别以为我看起来不靠谱的样子,就真的连承受力也没有了,我能接受他移情别恋不爱我妈妈了,你不用给他的渣找理由。”
“不是这个意思,裴钰,没有人在包庇任何人,我们只是在分析。”
周绮绫依旧在循循善诱,“你难道不觉得这个时机卡的正好么?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么?为什么伯父非要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娶?”
裴钰垂眸,“也许是那个女人逼迫他的。”
“那你觉得,那个女人又为什么要逼迫他现在就娶呢?”周绮绫眼眸闪烁,“明明知道现在对自己一点有利局势都没有,为什么还要坚持让你父亲在这种时候娶她?”
裴钰终于冷静了下来,想了想,“或许……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