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白阳目光闪烁不敢看黄雪儿的眼睛。
黄雪儿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而且我还怀着你父亲的孩子,要是真的跟你有什么,这个孩子怎么办?”
“我……”
白阳再次答不上来,他其实看似纨绔,实际上被陈素芬保护得太好,许多事根本就不懂,来找黄雪儿也不过是凭着年轻人的一腔热血。
“回去吧,别让你父亲发现了。”
看着他的样子,黄雪儿心中有几分得意,陈素芬不是口口声声说她是贱人狐狸精吗?
那她就勾引她的儿子,让她痛心疾首。
“可你真的要做父亲的妾吗?”
白阳还是不死心。
“如果可以,谁想要做妾呢,可这个孩子他不能不明不白的出生,妾也好,妻也好,好歹也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你说对吗?”
黄雪儿惯会哄人,这番话一出口,白阳就什么都不想了,满心满意都是她。
可他舍不得黄雪儿为难,犹犹豫豫的说道。
“我明白了,我先走了。”
黄雪儿看着他的背影,无趣的摇摇头,这种青涩少年啊,随便一勾搭就上了手,只可惜她早就玩腻了,除了能逗弄逗弄之外,她不想在跟白阳有进一步的发展。
到时候牵扯的太多,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白阳失魂落魄的回到白家,陈素芬泼辣的声音传来。
“白阳!白阳!你个小兔崽子跑哪里去了,真是大的不着调,小的也随爹,我这日子过得真苦啊!”
白阳心头浮现一直晃那个叫黄雪儿的脸,她看起来柔柔弱弱,从来不会大声说话,这次才是他喜欢的女子。
“白阳,老娘跟你说话呢,屁都不放一个,是想跟你爹一样,跟着外面的野女人跑吗?”
陈素芬生气的时候,骂人有点口不择言。
却不知她这话刚好猜中了白阳的心思,他还真的想过带着黄雪儿远走高飞。
若是她嫁进了自己家,那她就只能是小妾,而他的母亲作为主母,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两个都是对他来说比较重要的女人,他不愿意看到争吵不休,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白阳,老娘告诉你,你要是跟你爹一样,我就弄死你!”
白城她动不了,但白阳是她的儿子,又是完全不同的身份。
耳边,陈素芬骂骂咧咧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来,白阳实在听不下去了。
“娘,您能不能温柔一点,我知道您看不惯我爹带女人回来,可您也不看看,您有点女人的样子吗?天天骂人,也不知道收拾打扮一下,他怎么会不跟外面的女人跑?”
他这一说就桶了马蜂窝了,陈素芬拿起手边的扫把对着他就是一顿打。
直到把心里那口憋屈的气完全撒出来,陈素芬才放下扫把,气喘吁吁道。
“小兔崽子,我告诉你,你还没资格嫌弃我!”
要是有钱,谁不想收拾打扮自己,谁不想温柔的说话,可这一家子都不成器,全靠她一个人撑着,她不泼辣一点能行吗?
白阳抱着被打疼的胳膊不吭声了,但心中对陈素芬的厌恶却更深了。
陈素芬打累了,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回了房间。
白阳忍着痛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白家的气氛格外的低迷,白蒲从长宁村回来时,家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音,他皱了皱眉头喊道:“白阳,白星,有人在吗?”
听到动静,白阳一瘸一拐的出来打开门,看到白蒲心里堆积的委屈就忍不住了。
“爷爷,我娘又打我,手都给她打肿了,您得为我做做主啊。”
白蒲眉头紧皱,在他看来,男子汉被打一顿根本不算事儿,而且陈素芬还是他的母亲,他向自己告母亲的状,是对母亲的不敬。
越是了解白家的人,白蒲就越是失望。
“给我站好!”
白蒲低喝一句。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像什么样子!”
白阳不敢吭声,默默的站直了身体。
白蒲看着他挺不直的脊背,冷声道。
“从今天开始,我来教你们,你爹娘没教好的地方,我来纠正,你们放心,我绝不会客气。”
“爷爷……”
白阳一听就站不住了,他娘已经够凶了,但也不是天天打他,可爷爷不同,他们都知道,爷爷在战场上是杀过人的。
“闭嘴!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
白蒲揉了揉眉心。
“叫上你两个兄弟,去船上把东西都搬回来,动作要快,年纪轻轻的懒散无力,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日子的。”
亲爷爷的吐槽最为致命,白阳连反驳都不敢,委委屈屈的叫了两个弟弟去搬东西了。
听到动静的陈素芬走出来,看到白蒲惊讶道。
“爹,您怎么回来了?”
“我要是还不回来,这家里不得翻了天?”
白蒲对陈素芬很难有好脸色,这个儿媳妇儿实在让他失望。
对上白蒲的目光,陈素芬莫名有点心虚。
“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白蒲冷笑一声。
“你上次做的那件事被王家人知道了,我被王家人辞退了。”
他把锅给了王修诚,把白如摘了出来。
“什么?”
陈素芬一听就急了,要知道她暗暗打听过,老爷子在王家干活儿的工钱可不低,有了这银子,她几个儿子才能娶妻。
“陈素芬,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蒲质问道。
“我……”
陈素芬低下头眼珠子乱转,片刻之后抬起头。
“我也没想做什么啊,就是那些事本来就是小如的过去,我先跟亲家母说一声,免得她将来从别人那里听到就不好了。”
“你……”
白蒲知道陈素芬不是好东西,却没想到她竟然无耻到了这个地步。
陈素芬却不知道他的心情,继续说道。
“爹,我知道您担心小如,可白月白阳白星都是你的孙子孙女,你怎么就不能多疼疼他们呢?”
“我何时没有疼他们?”
白蒲脸色铁青,他无法想象,自己作为长辈且一个成年人,陈素芬都敢这样说话,那白如当初只是一个小丫头,她该过的多么艰难。
“您疼他们?”
陈素芬嗤笑一声。
“爹啊,小如成亲你送了那么多嫁妆,小月成亲你可什么都没送,而且还沉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满意这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