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王荣阳开口道。
“嫂子,明日就要放榜了,你们打算何时回去?”
虽说他已经大了,可一想到要分开,他还是有点舍不得。
“我们得等铺子装好,而这几日已经在收尾了,等好了我们就走。”
白如开口道。
王荣阳点头,看着王修诚和安哥儿道。
“这次一别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见面。”
古代不比现代,分别之后想要再见并不容易。
“那也不需要多久,等你成亲我们肯定会来的。”
白如认真道,王荣阳身边的宋皎月神色不自然的红了脸。
王荣阳忙道。
“成亲还早着呢。”
白如笑了笑。
“这是你的事,决定权在你的手里,只要你说要成亲,我们马上就给你准备。”
“多谢嫂子。”
王荣阳忙道。
白如看出宋皎月的脸色不太自然,笑道。
“时辰不早了,你带宋姑娘出去走走吧。”
“那我们先走了。”
王荣阳也觉得尴尬,虽然白如只是随口一提,但他依然能感觉到宋皎月的不自在。
“去吧去吧。”
白如摆摆手,等他们走了白如感叹道。
“曾几何时,我实在想不到荣阳是这样的孩子。”
她还记得自己当初说要留在王家时王荣阳激动的表情,一转眼他竟然这么大了,已经到了知道疼惜人的年纪,时光啊,真是令人猝不及防的东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这是你说的,哪有人一成不变的。”
“你说的对,我们也出门吧,早点吧铺子弄好早点回去。”
虽说临城那边的事有楼大人盯着,但她还是不太放心。
而且商会在即,她还得准备一些东西,时间可谓是很紧了。
“嗯。”
夫妻俩如往常一般来到铺子,刚走到门口一个年轻的公子就走过来恭敬道。
“敢问二位便是王公子和王夫人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袁同生,他休养了几日终于彻底养好了身子,这几日他也在打听王荣阳的下落,但他的事情似乎被人刻意隐瞒了,因此他根本查不到王荣阳的消息,最后查到了白如和王修诚的头上。
不过他们是王荣阳的兄嫂,四舍五入也算是查到了王荣阳的消息了。
“正是,不知公子你是?”
王修诚打量着面前的公子哥,他身高中等,身材也中等,但相貌出众,而且身上的衣服料子也不错,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我叫袁同生,是当日小公子在湖边救的人,我找了王公子许久,但是一直没找到他的住处,无奈之下只能找到二位。”
袁同生不作死的时候其实也人模人样的,起码谁也不知道他的本性是个熊孩子。
“原来如此。”
王修诚看着他道。
“不过我们家荣阳最近很忙,你的身子养好了吗?”
王修诚想了一下委婉道。
“我身子好着呢,不仅如此,我还参加了科考,就是不知道成绩如何了。”
袁同生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偏偏他母亲觉得他是,从小就逼着他念书,他这次来参加科考就是来走个过场的,结果如何他都接受。
“公子带病上场,果真是意志坚定之人。”
王修诚恭维道。
袁同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其实并不想去参加科考,但若是他娘知道他没去,他的腿就保不住了。
不过这件事他依然不好说出来,只好道。
“王大哥,我能不能见见王公子,当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此事我得问过他的意见。”
“应该的应该的,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我先走了。”
袁同生生怕被厌恶,说了几句话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白如看着这位袁同年笑道。
“这倒是个可爱的孩子。”
“什么孩子,他看起来比荣阳还大呢。”
“行行行,不是孩子,不是孩子行了吧。”
白如看着暗中吃醋的王修诚无奈的笑了笑。
王修诚这才道。
“我看荣阳从未提过此事,你看是不是要跟他说一声?”
“自然是要说的,这是他的事,该怎么做决定都得荣阳自己考虑,再说了我们再过几日就好离开京城了,他多交一些朋友也是好的。”
白如一说王修诚就没意见了。
“你说的对,以后家里的事我都听你的。”
白如笑了笑。
“我说的对当然是听我的,可我要是说的不对,你可不能盲目。”
“你才不会不对呢。”
两人说说笑笑,而这时王荣阳正陪着宋皎月走在街上,走着走着就遇到了从城外回来的无名兄弟俩。
吴阳看到前方的宋皎月忙道。
“老爷,我看到十七公主了,她正和王公子在一起,您要不要叫她过来?”
马车里的无名沉思了片刻道。
“不用了,让她在好好的放松几日吧。”
“是,老爷。”
吴阳放下了车帘,任由马车和宋皎月擦肩而过。
回到了院子,无名便道。
“去让王氏来一趟。”
自从离开了皇宫之后,他曾经的那些妃嫔他再也没召见过,当然,上次他病危另算。
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要见某一个他曾经的妾室。
“是。”
不多时王氏就收到了无名要见她的消息,她不解的扶着自己的眉心道。
“他想做什么?”
“小姐,无论他想做什么,他如今还是您的夫君,他想见您,您就得去。”
王嬷嬷提醒道。
“我知道了,给我收拾一下吧。”
话是这么说,但王氏却莫名觉得憋屈,凭什么呢,无名有那么多妾室,却独独要见她。
半个时辰之后,王夫人踏进了无名的院子,比起她院子的奢华,这里的一切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王氏却不敢嫌弃,在守卫的带领下进了门。
来到无名的院子,守卫开口道。
“王夫人,老爷就在里面,您请便。”
说完这话守卫就退了下去,王夫人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道。
“妾身拜见老爷。”
“如今你我不再是夫妻,在我面前你不必自称妾身。”
无名沉稳的声音传来,却让王氏嗤之以鼻,但她却不能表现出来,感恩戴德道。
“老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是规矩,只要老爷一日没有给妾身放妾书,妾身就永远都是老爷的人。”
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哪怕她如今有能力摆脱,她也不愿意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