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热情道。
王修诚朝他点点头,和白如上了楼。
坐在包厢里,小二很快送了菜上来。
白如也不客气,她确实有点饿了,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一刻钟之后,她满足的放下筷子,然而怀里的孩子却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菜,眼中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
白如看在眼里,想了想用筷子沾了一点点汤汁给他尝了一下,安哥儿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白如顿时哭笑不得,却还是残忍道。
“你现在不能吃。”
安哥儿现在已经九个月了,可以吃一些辅食,但酒楼里的东西在最好还是不要吃,倒不是说不干净,而是酒楼的菜为了保持味道,经常会放许多调料。
小孩子肠胃弱,吃了这些东西对身体不好。
“啊啊啊……”
安哥儿挥舞着小手抗议,白如无奈道。
“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吃了,所以你现在要好好吃饭,健健康康的长大,以后娘亲亲手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啊啊啊……”
安哥儿根本听不懂她说这么多,胡乱挥舞着小手发泄自己的不满。
王修诚看在眼里,开口道。
“不然就让他吃点吧,这个面包不错,松软易消化,他吃最合适不过了。”
白如看了一眼王修诚手中的面包,看着眼巴巴的儿子,最后还是忍不住点头道。
“你可以尝尝,但只能吃一小块。”
王修诚把面包掰成几块放到了安哥儿的手里,安哥儿接过之后张开嘴全部塞了进去,吃的腮帮子滚动,嘴角口水四溢。
白如看在眼里十分无奈,他这幅样子好像家里不给他饭吃似得。
不过看孩子吃东西也是一种乐趣,又过了一刻钟,安哥儿才心满意足的停下,白如让人准备了热水,给安哥儿洗了手和脸,这才离开。
然而刚走到门口,钱先生便来了,看到他们一家三口,钱先生上前道。
“吃过了?”
“刚刚吃过,他们还在收东西呢。”
“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作陪。”
“我们就是来吃饭的,而且现在时辰还早,不想太过叨扰钱先生。”
不管是交朋友还是和自己的伴侣在一起,界限感都是很重要的,白如不想给人一种不知分寸的印象。
“我们之间怎么能用叨扰,王夫人太客气了。”
他们认识也快两年了,或许一开始他们是因为利益走到一起的,可如今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他非常欣赏白如的性格和人品,她这样见外反而会让钱先生心里难受。
白如也感受到他不太开心,忙开口道。
“主要是知道你最近忙着筹备祭海节和美食节的事太累了,想让你多歇一会儿。”
说起来这次的祭海节她就是个甩手掌柜,除了负责培训那些小摊贩之外,她就提了几个主意,其他的她都没怎么操心。
“这还差不多,既然你们要走,那就快回去吧,我最近确实很累。”
说着钱先生打了一个哈欠,他忙用手捂住。
白如点点头,和王修诚离开了这里。
回到长宁村已经是中午了,长宁村的码头上依然船来船往,每一艘船都承载着大家的希望。
抵达家里,白如沐浴更衣又睡了一觉之后,醒来已经是下午了,今日的阳光同样很好,白如躺在躺椅上晒着日光浴,懒洋洋道。
“小鱼,修诚在哪儿?”
“公子在外面逗小公子呢。”
“你去叫他进来,另外带安哥儿去玩一会儿。”
“是。”
小鱼离开之后王修诚很快进来了,看到白如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他上前道。
“找我什么事?”
“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聊。”
王修诚点头,在她身边的躺椅上躺下。
白如又拿过一边的小毯子盖上,这才道。
“之前田氏就跟我说过,她要做卤味的原材料实在不足。”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
王修诚还算了解白如,知道她绝不会随便提起这件事,她既然提起肯定有她的打算。
“我想在后山养殖家禽。”
“后山?”
王修诚下意识的看了后山一眼,这座山说是山,其实没多高,而且上面也没什么树,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土包。
“没错,这件事你晚些跟里正提一提,让他去问问村里有没有人愿意养殖,如果他们愿意,我可以手把手教他们怎么养殖。”
这些知识她从前好奇了解过,没想到如今派上了用场。
“养这些东西好养吗?”
王修诚从未听说有人养过这些东西,万一养不好怎么办。
“我既然提出来,肯定有把握的,你可以放心。”
“我不是不放心。”
“这些东西养起来,万一卖不出去怎么办?”
提到这个白如又笑了,肉这些东西永远不愁销路,而且她处理肉的手段还有好多种呢,完全不用担心这个。
其他的不说,就是猪肉熏制的肉就有好几种,什么风肉,腌肉,熏肉,腊肉,每一种风味都不同,保证让吃货流连忘返。
至于鸡鸭,鸡肉也可以腌制,鸭子还能做成烤鸭,那滋味别提多好了。
一想到这些白如就有点控制不住唾液的分泌,她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
“不会的,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先去买些鸡鸭和猪肉回来,看我怎么处理就知道了。”
“我明天就去。”
白如摇了摇头,王修诚这是不相信她呢。
不过没关系,打脸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可不信任归不信任,晚饭之前王修诚还是将里正请了过来。
里正站在门口有点拘谨。
“修诚,上次那位姑娘走了吗?”
他虽然没什么见识,却也知道看那两位气度不凡的老者都对她毕恭毕敬的样子,就明白她不是寻常人。
“走了。”
“那修诚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也不是非要打听,但他得心里有个底,免得自己说错话做错事。
实不相瞒,上次她来的时候,他家里的孙子就看中了那位姑娘。
他那个时候以为宋姑娘只是白如的朋友,还有过不该有的想法。
但后来她没几天就走了,他打听了一下得知她是京城人,便慢慢的歇了心思。
最近他一直在打听姑娘,想要给他定个人家,没想到那位姑娘又来了,只是这一次她看起来和上次有点不同,但他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同,所以才有这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