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眨了眨眼睛，很认真的思索了一番之后，小声问道：“小姐，你真的要当坏人了吗？那以后……你是不是也要像二夫人和二小姐一样，欺负别人？”
乔之如：“……”
她什么时候给了小莲这样的错觉，要当个坏人？
虽然她骨子里的三观导向算不得没有一点的偏差，但是绝对是根正苗红，怎么会像被封建腐朽势力压榨下的闺阁女子一样一般见识？
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她一脸严肃，义正言辞的说道：“小莲，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和她们有本质的不同，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可是小姐不是要当坏人了吗？”
“这个嘛……不过是个说辞。对陷害自己的人善良，岂不是太愚蠢的事情了？所以，对想对我使坏的人，我自然要比他们更坏。”乔之如挑了挑眉梢。
小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相信小姐和她们是不一样的，因为小姐是好人。”
“……”
怎么感觉小莲就和孩子一样，就知道好人坏人？
要知道多大的孩子看电视的时候，才只会用这两个词汇将电视里的角色分类？
不过细细的想想，她也不过是十五岁的年纪，明明就还是孩子。
在这个年代，自然要比现代社会的小孩发育的更慢更晚，会有这样的想法和表现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想到这里，乔之如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小莲保持心性的纯洁！
……
监国府。
回到府里的时候，恰好凑巧遇上了宁九天进门。
乔之如兴致勃勃的想将今天在丞相府的事情说给他听：“夫君……”
不曾想她刚刚说了两个字，明月啜泣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之前在马车上的时候，她也偷偷地让小莲看过外面明月的情况。
明月只是端着托盘低头往回走，除了眼睛红肿，面上有个巴掌印之外，再没有别的情况。
怎么到了府门口，就开始哭泣了？
真的是让人有几分晦气的感觉。
乔之如的眉头皱了起来，突然有一种很想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度，对明月进行责罚。
不仅是因为感觉晦气，更是因为她本能的觉得，明月此时是哭给宁九天听，想要勾引宁九天！
只是这个念头，乔之如自然是不会承认的。
她眉头皱紧，很是不满的回头看了过去：“明月，你要是想哭，现在就回到院子里，好好的哭。等你哭够了，不会再落泪了再来找我。”
不快的语调，显示出她此时的心情真的是很不美好。
与方才兴高采烈的声音，呈现出了极端的反差。
宁九天还为此偏头看了眼乔之如，只是情绪被明月破坏的乔之如，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看过来的视线。
本以为都这么说了，明月自然该老老实实的端着托盘回鬼屋跪着了。
不想她根本没有走，反而径直走到了宁九天的面前，直接跪倒在地：“大人，你救救奴婢吧！求求你！救救奴婢吧！”
这一句求救算是将乔之如内心的怒火彻底点燃了。
之前明月就是宁九天给了乔之如的婢女，所有的一切都由乔之如处理。
当时乔之如并没有在意，后来得知了明月的身份之后，她多少有了别的想法。
一个婢女到男性面前当探子，最为简单而有力的武器是什么？那必然是她的身体！
说不定，最开始明月就是派来勾搭宁九天的！
只是很多原因让明月没有下手的机会，而给乔府的礼物就是导火索，明月终于要开始行动了！
这个想法在心里闪过之后，乔之如觉得内心的怒火根本是无法压制的。
她冷笑了一声：“明月，怎么就要向大人求救了？我倒是想问问你，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让你这么急不可待的求救？”
明月跪在地上的身子猛烈的打了个哆嗦，眼泪更是滚滚的落了下来。
她本身就长得不错，此时满脸泪水，面颊还有些红肿，真的很容易激发起男人内心怜香惜玉的心思。
乔之如不知道宁九天是怎么想的，但是她能清楚的看到宁九天的视线确实落在了明月的身上。
单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让乔之如脑补了很多的画面。
她冷笑了一声，眉眼之间的冷意清晰可见：“哎呦，这可真的是楚楚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不如你先说说看，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而你手里捧着的又是什么！”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的语调里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恼怒。
纵然她的内心一直在告诫自己，男人不会喜欢女人在这时候气急败坏的模样。
说不定她此时的凶恶，让宁九天更加联系明月，只会适得其反。
可是无论内心怎么安抚自己，火苗是蹭蹭的往上窜，压都压不住。
明月显然也发现乔之如的情绪被激了起来，她不看乔之如，而是一双哭红的眼睛楚楚可怜的看向了宁九天：“大人，奴婢面上的伤不是夫人打的……”
说到这里她就哀哀的哭泣起来，在旁人眼里，只觉得绝对是乔之如打的。
乔之如看到这架势，真的有一种上前将明月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一番！
反正明月就是要误导人有这样的想法，那她不如让所有人看的更清楚一点。
立下了悍妇的名声，之后敢招惹她的人也就少了。
就在她内心满是怒火，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的时候，宁九天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是之之的丫鬟，事情没有做好，被责罚是理所应当的。”
很是淡然的一句话，平仄的没有任何起伏，却让所有人都愣了愣。
尤其是乔之如，她站在那里，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她看到周围人面上的表情也很迷之后，就知道绝对没有听错。
方才满腔的怒火瞬间降了下来，心情似乎还愉悦了起来。
就在她想给宁九天点个赞的时候，明月那白莲花一般的哭腔又响了起来：“大人说的是，只是这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