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清冷出尘的佛子。
却因我破了清规戒律。
我以为他爱我至深，他却要了我的命。
「和尚，若有来世，我必亲手杀了你。」
1
我是个刚修成人形的小花妖，我的真身是一颗桃花树。
前辈告诉我，我们桃花妖要想增进修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道行深的人灵修。
于是，我下山四处寻找合适的人。
只是我还没有找到，就被赤狐精追杀了。
我们桃妖一脉，化人形皆貌美无比，擅长蛊惑之术。
若吃了桃妖的妖丹，不仅精进修为，还能改其面貌。
对赤狐这样在意皮囊的妖来说，桃妖便是最好的良药。
我初为人形，修为尚浅，没几下就跑不动了。
正当赤狐要取我性命之时。
一个和尚救了我。
准确来说，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和尚。
是我下山以来，见到的最好看的男人。
他将赤狐打回原形，不顾赤狐的求饶，神情冷漠的将她收进金钵里。
随后离开。
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追上去。
「小和尚，谢谢你救我。」
「不必言谢，收妖乃贫僧职责所在。」
他直径向前走。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吗？」
我快速跑到他面前去。
小和尚停住脚步，抬头看了我一眼。
「桃花妖。」
我惊喜的拉住他的袖口。
「那你为什么不收我？我也是妖！」
小和尚别扭的抽回袖口，低下头不看我，清秀的脸上染了红晕。
「你妖气纯净，并未害人，我为何要收你？」
看着他涨红的脸，我更加欢喜，越发靠近他。
「那我能跟着你吗？」
我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任谁也抵挡不住。
「不能。」
小和尚面色依旧冷清，绕过我继续往前行。
「为什么？」
「人妖殊途，不合适。」
我不服，追上去。
「你既然救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嘛！」
我观察他的反应，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伤。
「你看，我被赤狐打成了重伤，我才刚化形，你不救我，我会死的，你们佛门不是慈悲为怀吗？难道就因为我是妖，你就见死不救吗？」
我委屈的看着和尚，他撇了一眼我的伤，表情动了动。
我知道，成了。
小和尚轻叹了一口气。
「跟上来吧。」
我高兴的跟上去。
2
途中，我无论如何都走不动了，小和尚没办法，只能休息。
他替我找了些草药抹在伤处，确实舒服了许多。
天色渐晚，小和尚拾了枯枝生了火，我们便在此处过夜。
「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啊？」
「清一。」
小和尚冷冷的回答。
「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
清一怔愣了一下，看我一眼，随后问：「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要不，你给我取一个吧！」
我一脸认真的望着他。
这和尚，生得真好看，细皮嫩肉的，白净又干净。
而且小小年纪修为竟如此之深，完全看不出底细。
我一定要拿下他。
清一思索了一会儿，抬头看我。
「你既是桃花妖，便叫桃夭吧。」
「桃夭？」我扬起嘴角，眼含着笑意望他，「我喜欢这个名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倒是衬你。」
清一不自觉的微微扬起了嘴角，但很快又隐了下去，却被我捕捉到了。
「谢谢你，小和尚。」
我抬起头痴痴的看他，忍不住靠近他，然后轻轻啄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小和尚瞳孔放大，一脸震惊的推开我，涨红了脸，片刻后支支吾吾道：「你……你……莫要放肆！」
「你不喜欢吗？」
看着他绯红的脸，我突然靠近他。
「小和尚，你心跳好快啊，你是不是对我动心了呀？」
「休要胡言。」
清一将身体离我一丈远，生怕我靠近他。
「你躲那么远干什么，我是桃妖，又不会吃了你。」
我不明白，实在不应该啊，我还是桃花树的时候，与我一同修炼的白狐告诉我，男人最经不起撩拨，还喜欢女人主动亲吻，难道，是哪里出错了吗？
还是我不够美吗？
「施主，请自重。」
清一又恢复了以往的疏离和冷漠。
「我本是好意谢你，你不喜欢就算了。」
我满不高兴的远离他半步，独自赌气。
「这不是谢人的法子。」
他下颌微微扬起，嗓音冷淡含着无奈。
「那要如何？」
我不解，我只知道这一个法子。
「想要表达谢意，人们多以口头表达或赠礼品，礼不在轻重，重在心意，如瓜果、饰品等皆可成礼。」
小和尚抬头看我一眼，眉目间柔了下来。
「你初为人形，不懂男女有别，日后，方才行径莫要再对别的男子做。」
我点点头，却没有听进去，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
小和尚双唇饱满，牙齿雪白如玉，开口间，两排牙齿闪烁着明亮的光润，唇角牵扯出优美的弧度。
他被我盯的不自在。
「莫要盯着我看。」
「噢！」
就看就看。
3
第二日，我们照常上路。
我问他去哪儿？
他说去弘法寺。
他问我去哪儿？
我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他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林中休息时，我们被青蛇精偷袭了。
她是冲我来的。
小和尚在与青蛇缠斗时被暗算，受了伤。
而青蛇也不好过，差点被清一打得魂飞魄散。
看着他不断口吐鲜血的样子，我只能拿出我的妖丹给他输入修为。
我硬撑着一口气，查看小和尚的气息。
他的身体怎么那么烫？
「小和尚！清一！你没事吧？」
清一微微睁眼，滚烫的手推开我。
「别靠近我。」
我不顾他的阻止，硬是探了他的脉搏。
「青蛇给你下了催情药！」
既如此，刚好圆了我的念想。
我解开他的衣裳。
他猛地抓住我为非作歹的手，看向我的眼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火，奔腾不息，瞬间就要将我点燃。
「你做什么？」
「帮你解药。」
「不需要，你离我远点！」
他嘴唇紧闭着，唇角微微下压，喉结快速的上下滚动，努力抑下翻涌而上的气血。
我不去理会，俯身抱住他。
清一用力的推开我。
「桃夭，下去。」
「小和尚，我不是在救你，我是在救我自己，我们桃妖一族，若妖丹大损没能及时修复，轻则化为原形，重则魂飞魄散，与人灵修是最快修复之法。」
妖丹大损是真，魂飞魄散是假。
「小和尚，你就当救救我。」
我重新攀在他身上，撩拨着他颈上的佛珠，喘息酥酥软软绕着他的耳际。
他擒握我的手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呼吸灼热粗喘，眸中摄取的欲望喷薄而出。
我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唇瓣贴近，亲在他的唇瓣上。
我的举动像是点燃了清一的欲火，他通体发烫起来。
「桃夭，你会后悔的。」
他将我反压在身下，随后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的身上。
我感受着清一身上的灵力不断输入我的体内，我的妖丹不断修复着。
清晨醒来，便看见清一在我身旁打坐。
「醒了？」
我看向身边的男人，他长身玉立的坐在身侧，清俊的脸颊因为表情淡然而显得矜贵。
我起来动了动，浑身酸痛。
昨天，折腾了一整晚。
「把衣服穿上。」
清一眼睛微闭着。
我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身赤裸着，身上仅盖着清一的袈裟。
我不满的娇嗔道：「我哪里还有衣裳？昨日你将我的衣裙都撕碎了。」
清一看我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白净的脸上突然涨红了起来。
「我带你去买。」
4
清一抱起裹着袈裟的我，往远处的小镇上去。
来到镇上的集市上，众人盯着我们指指点点。
「和尚也碰女人？」
「真是世风日下，淫僧！」
「大庭广众之下，这淫僧真不要脸！」
「这女子还真是个美人，可惜跟了这假和尚！」
清一面色不改，抱着我穿过众人，只是将我的头埋在他的怀里。
「小和尚，对不起。」
我心里满是愧疚，没人告诉我和尚不能碰女人，白狐说，世间男子没有不好色的。
「不怪你，是我破了戒。」
我们在镇上呆了一天，东逛逛西买买。
我买了许多新奇的小玩意，几乎花光了清一所有的积蓄。
最后，我决定离开清一。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天晚上之后，我的灵力大涨，不仅修复了妖丹，修为也大为长进。
怪不得青蛇要给他下药，清一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良药。
吃完饭后，我偷偷在清一不注意时吻了一下他的唇瓣。
他的脸又羞红了起来。
果真是个纯情的小和尚。
我望着他，心里竟然有一丝痛心，是不舍吗？我不知道。
「小和尚，我要走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对不起，小和尚，我骗了你。」
我很内疚，因为我，害他破了戒。
「我一开始跟着你就是为了与你灵修，借你的身体增长修为，如今我已达成目的，便不在缠着你了。」
集市的小贩说，和尚破戒，是要受惩戒，然后逐出寺庙，人人唾弃的。
我不愿他如此，反正他是被我算计的，离开了对他也好。
他定定站在那里，神色冷清，一言不发。
果然，他不在意我的去留。
我转身离开，没到十米，就感觉浑身难受。
清一靠近我，突然感觉又不难受了。
我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我在你身上种了蛊，离我十米远，就会毒发身亡。」
他淡淡的开口，声音清冽很好听却没有温度。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实在是看不懂他了，我离开对他来说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我要对你负责。」
我看着他，他一贯平和的神色间，似乎多了一丝古怪之色，眼神变得复杂而微妙，眉间也柔了下来。
「小和尚，你……」
「桃夭，跟我回弘法寺吧。」
他定定的望着我，眉宇间多了些许期待。
「好。」
我是愿意跟着他的，只要他留我，我就不走。
听到我的回答，他的神色渐渐变得恬然，眉宇间那抹隐约的忧色也隐而不见，一丝明媚之色开始在他的脸颊上荡漾开来。
我主动牵上他的手，他说这样不好，但始终没有放开。
5
到了弘法寺，一个小僧出来迎接。
一看见清一牵着的我，先是大惊，随后神色怪异的盯着我。
清一依旧面色冷清，淡淡的开口：「告诉师父，我回来了。」
小僧最后撇了我一眼便回去通报。
清一牵着我走进弘法寺，我突然站住不动。
听说妖是不能进寺庙的，里面的佛光会伤害我们。
清一看着我的模样，蓦然无奈又痴眷的低头笑出声。
「你没害过人，伤不了你。」
「可我染指了你。」
清一牵住我的手，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
「是我破了戒，与你无关。」
在弘法寺僧人的众目睽睽下，清一牵着我走了进去。
一个白胡子老和尚在内殿等着我们。
一看见我，老和尚便气的皱起了眉头。
「清一，你竟还敢将这妖女带进寺里！」
「师父，一切罪过皆有弟子承担，与她无关。」
「清一，你是被这妖女迷惑了，你若知错回头，我便不再怪罪你。」
清一紧紧牵住我的手，神情坚定。
「我没有被迷惑，我是自愿的。」
方丈气的拿起拐杖就要打，我赶紧拦在清一面前。
清一转身将我护在怀里，拐杖重重打在他身上，只听到他闷哼一声。
「小和尚！」
我化出桃剑，怒视着方丈：「老和尚，你莫要欺负人！」
「真是反了天了！小小花妖，胆敢在佛门前放肆！」
弘德方丈气的柱得拐杖都在颤抖。
清一把拉住我。
「桃夭，收回去，听话。」
我愤愤不平的将桃剑收回。
他将我护在身后。
「师父！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犯了戒律，要如何罚，我认。」
清一跪在地上，诚恳的低下了头。
方丈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清一，你本是最有佛缘的弟子，勤加修炼必能得道，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方丈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你既将她带了来，说吧，你究竟想如何？」
清一缓缓抬起头，牵住我的手。
「我要还俗。」
方丈震惊的回过头，脸色极其难看。
「你胆敢再说一遍！」
「我要还俗。」
清一的语气平淡，似是早已预料到弘德的反应。
「你……你竟要为了这个妖女自断前程！简直糊涂！只要我一日不死，你休想……」
弘德方丈竟气的当场吐出一口鲜血来。
其余弟子赶紧扶住他。
「师父！」
清一担忧的上前查看。
「你若还认我，便与那妖女断了！」
「师父，我心已决。」
依旧语气平淡，但却坚定而有力量。
弘德方丈摆摆手：「罢了，先住下吧，至于其他，往后再议。」
弘德方丈在众人搀扶下离开了内殿。
清一落寞的看着远处离开的弘德方丈。
我走过来，握住他的掌心。
「小和尚……」
「走吧」
他的眉眼又舒展开来。
「好。」
6
几个小僧将我们带到了后山的自律堂。
说是怕我的妖气污了佛门净地。
「师兄，师父说让你住前堂，不能与这妖女接触。」
几个小僧为难的看着清一。
「师父那，我自会去说。」
没一会儿，又来了一个小僧，将清一叫走了，临走前，还暗暗骂我了好几句妖女。
我在房间里待的无聊，又不敢离开。
清一临走前让我在这儿等他。
他的话，我是愿意听的。
突然想起来，清一已经去了几个时辰了，可他明明早已离我十米远了，我竟然一点都不难受。
到了晚上，清一终于回来了。
是被抗回来的。
他受了伤，看上去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我赶紧将他扶到塌上。
然后替他擦拭伤口，这时我才发现他伤的有多重。
「怎么会伤成这样？」
我心疼的看着他的伤，除了棍棒打出来的伤，还有大大小小的疤痕，遍布全身，像是烧伤。
「不过是绝情池里淌了一遍，不碍事。」
他的语气平淡，似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我轻轻抚上他的伤口。
「疼吗？」
「不疼。」
他努力勾起一丝笑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这个小和尚，明明很疼，还要强撑。
我取出妖丹，准备给他治疗。
却被他阻止了。
「桃夭，别这样，你修为尚浅，如此必然妖丹大损。」
我握住他的掌心。
「没关系，到时候你再与我灵修一次，便可恢复了。」
此话一出，清一的面色渐红，我以为是伤势加重了，焦急的查看他的脉搏。
「你的脉搏怎么跳的如此之快，小和尚，你不会死吧？」
他看着我紧张的呆样，嘴角的弧度缓缓上扬，磁性的笑意顺着喉咙慢慢溢出。
「死不了。」
「不行，必须要给你治疗。」
他拉住我的手腕，眼里透着无奈。
「桃夭，我伤势过重，怕是没力气与你……」
「那等你好了，再补偿我。」
我重新凝成妖丹，源源不断的将灵力输入他的体内，最后撑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
纵使如此，清一的伤依旧不见好，甚至连伤口都没愈合，我预感他的伤比我想象中的要重。
「桃夭！快停下！」
清一强行打断了我的施法。
我身体一软，倒在了清一怀里。
「傻丫头，你不要命了？」
他捧着我的脸，替我擦拭嘴角的血。
「小和尚，我不想你死。」
我抱住他的颈脖，不自觉留下了眼泪。
「我不会死。」
「可你伤的很重。」
重到我耗尽了妖力都没能让他的伤口愈合。
清一拥住我，清冽有磁性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绝情池的水和散欲鞭都是至纯之物，我破了戒，所以伤的重些，师父已经手下留情了。」
清一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发丝。
「放心，说了对你负责，便不会食言。」
我突然想起来种蛊的事，明明他早已离我十米远，为何我一点都不难受。
我从他怀里起来。
「小和尚，为何今日你的蛊对我无效了？」
他突然变得局促不好意思起来，耳朵红的发烫。
「桃夭，我没给你下过什么蛊，那是骗你的。」
「那为什么我离你十米开外就会浑身难受？」
我不解。
清一勾唇笑了笑，笑意染上几分柔软。
「那不过是我施了点小法术罢了。」
我突然想到什么，不怀好意的贴近他。
「小和尚，你为什么要给我施法？你快说，是不是对我动心了？」
「嗯。」
看向我的眼神既柔情又坚定。
他承认了！没有逃避，没有辩解，就那样坦坦荡荡的承认自己对我动了心。
「小和尚……」
本是打趣他，结果我倒不知道说什么了。
「桃夭，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不得首肯，我断然不能轻易下山，你再等等我，还俗之后，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我望着他深沉的眸底，隐藏着难以觉察的情愫，透着欢喜，透着真诚。
「还俗？」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还俗，就是说我们能在一起了。」
清一薄唇微扬，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透露着隐约的爱意。
「真的吗？那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吗？」
我满脸惊喜的看向他。
「只要你想。」
我环住他的腰，整个人攀附在他身上，他没有推开我，反而大手抚上我的背轻轻的摩挲着。
「小和尚，我喜欢你。」
「我知道。」
7
夜三更的时候，我见清一熟睡了，偷偷从他怀里起来。
刚离开弘法寺，就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为了救清一，妖丹损耗的太多，若再不修复妖丹，怕是真的要打回原形了。
我撑着一口气，往桃源赶，族人一定会救我的。
跑到一半，终是精疲力尽，我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水晶床上。
「你终于醒了？」
一个白胡子老头正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你是谁？」
我警惕的盯着他。
「哎呦，终究是老了，居然还有小妖不认识我。」
我越看越觉得眼熟，他的样貌突然和画像的人重合。
「你是妖族族长？」
桃树爷爷说过，妖族族长的真身是一颗槐树。
老头眉眼一下子就舒展开来了。
「看来，我还没那么老。」
「是您救了我？」
「对了。」
老头扯着他的胡子笑意盎然看着我。
「谢谢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说着就下了床。
他拦住我。
「小妖精，我可不是白白救你。」
「你想要什么？」
我警惕的看着他。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害你。」
拄着拐杖叹了一口气。
「丫头，你可知人妖之争？」
「听说过。」
在我还是桃树的时候，就听说人妖之间的纷争，争资源，争地盘，妖族总是斗不过人族，所以妖族的生存环境越来越差。
「如今妖族的处境岌岌可危，若是不能在即将到来的人妖大战胜利，怕是要被那些自称正派的仙家门派赶尽杀绝了。」
我低下了头，没想到原来妖族处境已经如此艰难。
「您想让我做什么？」
我虽化形不久，可也知道凡事皆有目的的道理。
「你果然聪明，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要你帮我将弘法寺的弘德方丈引出寺来。」
族长直接表明目的。
「为什么要引他出来？」
「弘德作为此次人妖大战人族的领袖，威望极强，若是能在大战前解决他，到时无人主持，人心涣散，我们妖族便能一血前耻。」
说着他便畅想起来。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我皱起了眉，弘德方丈是清一的师父，如果我害了他师父，他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哎！我也是没有办法，妖族进不了弘法寺，弘法寺的佛光能让妖族原形毕露，可你却能出入自由，这件事情，除了你，无人能办。」
族长见我似有不愿，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孩子，我知道你在乎那个小和尚，但是人妖殊途，他不会和你站在一处的，甚至……」
他眼神变得狠辣，「如果有需要，他便会抛弃你，人心难测，不要让自己陷的太深。」
「清一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