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勋“吓”了一声,对他的话很不满。
“怎么说我的话还是有点能量的吧,你就听都不听一下?”
张九尘失笑,“你说你去大王庙,我说我要带着我家人来这边度假,虽然大王庙是在平山,但我也没说要去那边,怎么我有说过一个字?”
见何勋伸出食指指头指着他,张九尘先发制人,说的让何勋一个字都说不了,把他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事实证明,张九尘的任何一个字都没有毛病。
“行得,”何勋没办法找到他话里的漏洞,只得无奈作罢。
“不过,你一个动车组乘务,还能请长假出去旅游?”
张九尘可没有旺季这家伙之前是做什么的。
何勋瘫在沙发上,旁边的青年男女早就自发地离开,去他们旁边坐着了。
“唉,别说了,累都累死,还要看死面瘫的脸色,没有那个富二代能受这苦。”
“你遇到麻烦了。”张九尘肯定地说,不然何勋不是现在这样子。
遥想当年某人还很年轻,说起话来极其轻狂,对他来说,世界上没有任何困难,而他是个高洁傲岸的富二代,就算家里有几个臭钱,都不会为了那些欺压人,瞧不起人。
事实上他不仅学会了富二代摆阔,富二代花钱,富二代欺压人,富二代任性。
“你以前说的都忘记了?”
听着张九尘一一细数自己曾经的中二宣言,何勋真的不想要脸了。
“行了行了,给我留点面子,我要不是生活太艰难,我就只想啃老。”
何勋这个人很神奇,用大长老说,这孩子有惊世才。
他是世家的孩子,不在龙虎宗的吸纳氛围,但他后来没有走上那条路,还是让人可惜。
“你说我叔最近是不是在研究什么东西能让我主动去学习?”
他在动车组这么不顺,估计是被人下了诅咒。
“你有没有什么能让人好运的符,我觉得我就是被人下了霉运符,急需你帮我……”
说了半天,何勋嘴巴都要说干了,发现张九尘根本没有听他讲,反而是看着一个地方,眼神都不带变的。
“不是,你有没有拿兄弟当回事?我这么痛苦。”
“那你把你的痛苦说出来,好给你分担一半吗?”张九尘漫不经心地回答,最后是真的连头都没有抬。
“你这在看什么呢!”
他的态度让何勋无语,合着倾情表演了半天,唯一的观众还心不在焉。
“看美女呢?”
顺着张九尘视线的方向 何勋看到一个正在喝闷酒的女人。
之所以说是喝闷酒,只以为她那豪迈的姿态,不喝醉太怪。
“你看上了?”
“没有。”
一个正脸都没有看到的女人,说看上也太奇怪了。
张九尘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看上就直接承认呗,我又不笑你。”何勋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副我为了你好的意思。
张九尘挑眉,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何勋的脑补能力依然如此之强,又想到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我说没有看上,看着像一个熟人,你在想什么?”
见张九尘说话的语气突然加重,何勋讪讪,“没有就没有呗,这么严肃做什么?”
“你在乌镇还有朋友?”转头何勋质疑道。
不是他说,张九尘在这边的名声是真的不怎么样。
最严重的,就是他对商家三小姐始乱终弃。
虽然是无稽之谈,但传的有鼻子有眼,根本没办法让人确定那不是假的。
就连认识张九尘都何勋,有时候都有一种错觉,可能别人说的都是真的,他们这些知情人都被张九尘催眠了。
还好他的这种想法并没有被张九尘知道,不然张九尘就给他表演一个现场催眠。
张九尘眯着眼,那边喝酒的女人,之所以让他觉得眼熟,但又不确定,还是有原因的。
几个月前的同学聚会 来了一切在记忆里面已经模糊的人,他们在张九尘的脑海里根本对不上。
只有寥寥几个人,才是张九尘熟悉的。
云双就是其中一个。
穿着蓬蓬裙被嫉妒的女孩酸,如今依然使劲记忆犹新。
“还在看人家呢?”在说自己的惨状却没有人听的何勋,也开始点酒。
“给我来一杯干马提尼。”
酒保是个戴帽子的帅大叔,很多女性都喜欢在他这儿点酒。
不禁能让大叔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久一点,还能欣赏炫技一般的调酒姿势。
酒的滋味不错,并不他在申市的酒吧里喝的差,说明这个大叔还是有本事的。
何勋喝了一口,朝张九尘打眼色,“给你看了,小姐姐长得不错,就是可能失恋了,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你要不要,趁虚而入?”
他伸出两个指头,做走路的样子。
张九尘还没有到这种饥不择食的地步,再加上他又没有说什么假话。
“你好好听清楚,我对他没有任何意思。”
说这话的张九尘,却一步步朝那个方向走去。
五彩的灯光时不时地扫到人身上,酒好像要提醒着,这是一个斑斓的世界。
何勋啧啧两声,不明白某人为什么要死鸭子嘴硬。
他靠在沙发上,把手枕在后脑勺,懒洋洋地看着张九尘准备撩妹。
别说,他刚才看了人正脸,长得还是真的不错,不必那些小明星差。
和他姨相处久了,不自觉的带了点看美人的爱好。
“你好,这里有人吗?”
张九尘随手拿走一杯调好的酒,权当装饰,并没有真的喝。
女人睁着朦胧的双眼,已经疲于应付来来往往要猎艳的男人。
“不好,没人,坐着别说话。”
如果恶劣的态度能换来对方的安静,云双想这一切也是值得的。
但下一次她一定要换一家酒吧。
时间在喝酒之中打磨,心绪也开始漫无目的。
张九尘坐着之后,也没做别的,倒是回头朝何勋示意,让他先走。
如果说到处都是靠过来的人让云双感到厌烦,但接下来的安静又让她觉得异样。
听话的男人还是很有吸引力,云双一只手肘撑着吧台,一只手捏着酒杯往自己嘴里送。
酒水好像不要钱,又好像不醉人,一杯一杯,没有人心疼。
酒保大叔暧昧地朝他们吹了一个口哨,几乎能断定今天这位让他收获良多的小姐要属于这位极其绅士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