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尘听懂了，问道，“张岩没有过去？”
刘猛挠了挠头皮，对这些是很不擅长，“我不知道，没见到他，或许在来的路上，你给他说过没？”
张九尘沉默了，他做出租回来之后，还真的没有给张岩说过，“先把这事放着，你要是忙忙自己的，不忙可以听听吴迪的实验方向，那是我准备接下来要做的项目，我先去找张岩。”
刘猛满口答应，表示没有问题。
“接转一下张岩，”挂了电话，张九尘联系张岩。
“老大，我在去九鼎的路上。”
“嗯，正好准备给你说这个，你去接管一下，刘猛应该搞不定。”
“收到。”
“不过，刚刚收到下面的消息，那个张兰兰，可能不太妙。”
张岩叹了一口气，猜想自己之前的恶作剧是不是严重了一些，“她爸妈应该是报警了，那边追查到张兰兰的手机电话最后一个通讯记录，发现是我们公司打的客服电话。”
张九尘心中微动，“是那个刷人的？”
张岩点头，发现自己的动作太傻，张九尘根本看不到，回答道，“是，刚刚那个打电话的妹子还被调查了，不过结果和她没有关系，倒是把人吓了一跳。”
“补偿人家，休个假。”作为老板，张九尘这种只需要动动嘴的奖励，张口就来。
“人家可能不是很高兴，一天假少一天工资呢。”
“带薪休假，这不是正常发展么？”
张岩无话可说，“难道老大你不关心一下张兰兰么？”
张兰兰？
以张九尘看人的直觉，标准的白眼狼预定。
既然张岩专门说，肯定是什么让他憋不住的内容。
果然，他还是没忍住，就算张九尘不问，“我知道的时候也是很惊讶，就上次那天那个小混混，叫扬子的那个，扣了几个人，后面还跟着一大串漏网之鱼，就是这伙人，把张兰兰带走了。”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张九尘的预料，“你们后面没把人都找出来。”
张岩讪笑，“哪想那么多，何况影一他们几个还去震慑过，也收拾了不少人，几个漏网的小虾米，不足为惧。”
反正像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张九尘闭上眼睛冥思，“应该不止。”
“什么不止，不止那些人吗？我们调查清楚了，就那几个，成不了多大的气候。”
“我是说，他们不止这点背景，你们处理的只是一个小窝点。”
“现在查到张兰兰的地方了没有？”
张岩沉默一瞬，道，“在夜火……”
夜火……
它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店，而是一片区域。
很多人醉生梦死都愿意沉溺其中也不乏有人依靠此来赚钱。
“好样的！”
张岩心虚地等着张九尘的回应，结果只等到这三个字，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你还是照常去九鼎，其他的不用管。”
张岩长舒一口气，老大没有怪罪，什么都好说。
同时他心里感到深深的疑惑，既然不喜欢这个女生，为什么看上去还是很放在心上。
他自然想不明白，可能这就是有时候对待亲属时的心软，不过张九尘还真的不是心软的人。
他顺着玻璃杯侧面的沿路，指间慢慢勾画，半天，才决定不给张父说这件事。
“影六，确定坐标。”
耳机里传来无机质的男声，“夜火旧街四号。”
只要在道上混的，差不多都知道夜火，而想加盟夜火的人，同样数不胜数，只不过他们都被时代抛弃，没有赶上好时候，只能看着别人赚钱。
张九尘一个人都没有带，独自乘车去的夜火，不过他也不着急，夜火还是有值得欣赏的地方。
慢悠悠走在路上，欣赏了夜火独具特色的人文景观，随意摇头拒绝了一个靠过来的女人，张九尘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四号。
夜火的存在就比较稀奇，连编号都是独立编排，不知道背后的人花了多大的气力。
“爷，来玩啊？”
衣着暴露的女人，对着街上的人抛媚眼，正好张九尘走到她旁边，她以为是对着她来的，喜气洋洋地小跑过去，哪知张九尘根本没在意她，准备去挽他胳膊的手，被轻巧打开。
女人不禁错愕，张九尘却头都不抬就往前。
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女人一跺脚，等下一位多情人。
影六给的地址，是一家拍买会场，此时很多人都朝这边涌来，大多数都戴着黑帽子还有口罩，张九尘巡视一圈，决定入乡随俗。
他拐进一家卖杂货的小店，出来时就是全副武装。
“现在应该是没人能看出我是谁了。”
他把衣服换成了一件黑色的，就着昏暗的灯光，模糊不清。
本来打算进去的，结果在第一步就卡住了。
“先生，我们这里需要会员卡才能进？”
张九尘挑眉，耳麦里，影六的声音适时响起，“您说您是龙家的，没人敢拦。”
张九尘懒洋洋地，“我是龙家的，你们敢拦？”
守卫的脸色变了变，最终真就没有继续为难。
原本还想着看热闹的人，顿觉扫兴，不做停留，都有序地进场。
大家虽然彼此不认识彼此，但还是都很“谦和”，毕竟谁也不知道，对面的人是不是比自己的实力要强，贸然得罪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不知道张九尘说的话是否是真的，这些人也没有查证，却单独派了一个人跟在张九尘后面。
名为侍奉，实为监视。
张九尘倒不是很介意。
“您可以叫她们主管黑杰卡过来，这样就不会被监视了。”
影六贴心地给出建议。
但张九尘不为所动。
反正他也没打算做什么。
张兰兰？
那可不是他的目的。
谁知他没想找那个黑杰卡，那人 居然直接找了过来。
上来就是一个鞠躬礼，“您好，我就是黑杰卡，接下来会由我给您服务。”
他朝原本守在张九尘旁边的人使眼色，让他下去。
那人本来像是防贼一般守着张九尘，这下吓得冷汗都要冒出来了，还好他之前没做多余的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等那人退下之后，黑杰卡又转身朝张九尘行礼。
“请允许我为您换一个房间，那里才是适合您的地方。”
张九尘不置可否，也没有拒绝。
要知道，不同的地方视野肯定不一样，他跟着黑杰卡，来到了一个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