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姑娘哄好,张九尘自觉自己出力良多,打听起夏桓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心虚了。
“你哥哥怎么不在家?”
夏悠悠只以为张九尘是来找她哥的,一点防备都没有,“他最近早早地出门了,我醒来的时候他都不在。”
小姑娘撅着一张嘴,明显有些不开心,但自己又克制着,估计也是不想过度麻烦哥哥。
“请喝茶。”女人刚才一直在下面忙活,不知道忙活些什么,这个时候上来了,还带着几分打量的意思盯着张九尘。
“这个兔子……”
“是这个哥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不能拿走。”夏悠悠抢着说。
女人面露难色,似乎不太好处理。
张九尘,“夏桓知道我会带一只兔子给悠悠,而且我还算是夏桓的老板,你没必要这么盯着我。”
被直白地挑明了,女人面上有一瞬间的尴尬,匆忙地点了点头就落荒而逃。
“阿姨坏。”
盯着那个女人半晌,等人走的没有影了,夏悠悠突然开口说道。
张九尘有些惊异,“你们家的阿姨怎么坏了?”
“她把哥哥哥哥送给我的玩具弄坏了,还不让我告诉哥哥。”
张九尘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夏悠悠,对方看外表能明显的感觉到她起码有七八岁了。
但是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都已经没势力,但对方却好像还需要大人照顾的小孩,连被人欺负了,只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居然就真的一声都不吭。
张九尘是不信夏桓不信任夏悠悠的,以对方居然能为夏悠悠臣服龙门就能看出,他对夏悠悠,是极其的在乎。
只能说外面那个女人隐藏的太好了。
“除了这个呢?难道阿姨只是把你的玩具弄坏了,你就说她是坏人?”
张九尘用秘法将自己的声音传给夏悠悠。
对方耳朵有些弱听,声音不大的话根本听不到。
而为了不让外面那个女人听到,只能采用这个办法。
“她把哥哥的东西拿出去卖了,还说是悠悠弄的不见的。”
张九尘能理解。因为别墅里面的东西也有不少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普通人起贪婪之心并无不可。
“那下次你给你哥哥说一声,他就知道了。”
两人一问一答,时间过得飞快,张九尘也知道了不少关于夏桓的消息。
走之前,张九尘还承诺下次还会过来,并且会给夏悠悠带许多兔子用的玩具。
离开别墅,张九尘朝旁边的楼道看了一眼。
那天傍晚遇到了一个尸疣人,至今还记忆犹新。
对方直接被符箓打的魂飞魄散,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张九尘还颇为遗憾。
“你不是把兔子送给那个小女孩了吗?”
回家之后,伊薇特见张九尘又从衣袋里面掏出了只丑萌丑萌的兔子,好奇地问。
张九尘随口解释了一下他让张定重新买了一只,至于坑了对方一把,剩下的兔子被张定如何处理了,张九尘一字都没有提。
伊薇特好笑,“哪有你这样的呀,还不如直接把那只小兔子给小姑娘。你再买一只给刘猛不就得了。”
伊薇特也是晚上发现张九尘的情绪不对,甚至还有心情去处理事务,在她的逼问下,张九尘才实话实说。
刘猛并没有死。
人没死是好事,伊薇特没有理由去指责张九尘隐瞒消息,反而跟在他后面一起。
张九尘却笑,“这你就不懂了,意义不一样,这兔子死里逃生,和刘猛简直就是难兄难弟,到时候告诉他,就有意义了。”
伊薇特只知道这只兔子差点被车撞死,不知道张九尘也经历了惊险一刻。不然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轻拿轻放。
“不说这个,估计过几日我就要出远门一趟。”张九尘想提前给伊薇特打好预防针,别突然离开,连家里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伊薇特微微一愣,这都快要过年了,张九尘还要往外跑。
不过她从来不去干涉张九尘去做什么,此时听到这些消息,也只是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爸妈的。”
张九尘轻轻地抱住她,他知道自己离开,最难受的事伊薇特,以往对方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他身上,这会儿估计心里难过都不会说。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我哪能打扰你做正事。”近期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伊薇特明白,张九尘遇到了某些她都不能掺和的事情。
她能减轻张九尘的压力,就绝不做耽误张九尘正事的事。
张九尘,“那我尽量早去早回,争取能赶上过年。”
春节这个节日挺磨人的,张九尘记忆里面,好像也就是桌上摆上十大碗,那还是家里条件还算好的时候。
后来发生的事情,导致过年的气氛都没有了。
今年家里多了人,应该会比以前还好一点吧。
张九尘这样想,太渊之旅也提上来日程。
对于这个地方,张九尘实在没有多少好感。
估计每个人自己将死之地都没啥好感。
这和但凡遇到点挫折,就要怪这个怪那个差不多。
太渊在外界眼里,并不叫这个名字。
导航上面,叫勾魂崖。
张九尘还是开着他那辆深藏不露的奥迪,混在一众上山的人群里面格外不显。
别看勾魂崖名字不怎么中听,但是喜欢来这里观光的人还真的不少。
临近年关,有这个闲心去爬山的人也格外多。
辛苦工作了一年,在工作结束之后去放松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不过开车的还是比较少。
山脚下,一排车队都停在那里,跨坐在山地车上面的年轻小伙车前放着一瓶水,正不知道和同伴在说些什么。
张九尘的头伸出窗外看着他,对方的脖子上挂着一枚平安扣。
常说君子端方雅正,戴玉算是一种象征,但对对方来说,可不是这样的。
张九尘轻笑一声,重新钻进车里。
“白哥,刚才那个人是不是在看我们?”
“谁看你,我觉得是在看咱们白哥。”
那个戴平安扣的青年旁边还有几个同伴,其中一个说另一个人杠,青年却把水喝完,沉默地塞进前面专门用来放水的篓里。
几个人见他完全没有说笑的意思,都不自觉地把声量放了下来。
气氛一下子冷淡起来,有机灵的赶紧说话,“白哥,我们今天就要上山吗,还是找个地方先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