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一点都不担心张九尘被骗。
倒是之前那个客人，生怕张九尘买了眼前这个老头的东西。
“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好人。”
他们萍水相逢，连100块钱的损失都给他们省下了。
“我觉得你这十块钱的不值。”
老头不理他，韩呈偏要拆他的台。
他这话一说，把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
“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还能骗你们不成？”
就是因为年纪大看上去挺能唬人。
张九尘笑了笑说道：“你这质地摸上去，和普通的铜没什么区别。”
“你就是不懂。”老头摇头晃脑的说道。“我就说你是个新手。谁都知道，铜币嘛，当然是用铜做的。”
“那我花100块钱买一点铜回去做什么？”
老头听他的话就不高兴了，教育道，“怎么就没用呢？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注重传承。再想找这些东西可就难了。”
“那也不必要花钱去买假货吧。”
他的声音不低，甚至连旁边看别的摊子的客人都转过头来看他们。
老头儿被他说的面色铁青。明白就是过来捣乱的，根本不会想着要买东西。
他把布四脚一提直接抱着东西走了。
估计也就是换个地方摆摊。
“诶，你别走啊！”韩呈在后面喊他，老头头也不回，跑得飞快，根本看不出老迈的模样。
笑着看老头落荒而逃，量这人这段时间都不敢出门摆摊。
等老头看不清人影，韩呈才开始回头打量张九尘两人。
“你们是第一次来？还站着听那老头胡诌？”
“确实是第一次，”张九尘倒不隐瞒自己的外行，只是在这想骗他还是有点难度，山中五年，他也跟着耳濡目染，对这些东西也是可以一眼看出好坏。
不过有这本事，他却从来没有机会实践。
“要是老手，上来就要对半砍然后再砍个零头。”
韩呈颇有些得意，毕竟在萌新面前，他还是很有优越感的，也就爷爷喜欢说他学了东西有些飘，但那也是他有飘的资本。
他这么说，张九尘就这么听，只是刚刚那个好像根本不是这么减的吧！一百块直接砍成十块，怎么算都不对吧！
“刚刚那个不算，”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太果断，韩呈咳嗽一声，又解释道。
“那个人就是专门低价进货，可能几毛钱的东西，被他翻了十倍，一百倍，直接卖假货，不算在里面。”
“不过这里只是外面，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玩意，就算是假的也没人管，到里面之后，要是碰上假货，可千万不要说出来。”
说出来就是砸人家的招牌，能让你们安稳出来才怪。
张九尘不怕别人找他麻烦，只是像刚才那样的事再发生也比较丢人，一句话是把所有人都目光都吸引过来。
“最好，都不要说假这个字！”
张九尘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科普完这点小知识，韩呈也是满意的点点头 张九尘真的是个很好的听众，他说什么都点头，比那些咋咋呼呼的萌新强多了。
“你们是来玩的吗？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介绍？我叫韩呈。”
他搓了搓手，毛遂自荐道。
可算是找了个机会大展身手，等张九尘点头，他又是高兴的不得了。
然后就自己骂自己没出息，别人请他鉴赏都要给钱呢，他现在降低身份还沾沾自喜。
“可以！我叫张九尘，这是我朋友张岩，我们是来买东西的。”
张九尘纠正他，本来目的是想淘件好物件，也不算是说抱着侥幸的心理，能有好运气就好，没有好运气出大价钱买都没什么。
张九尘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执意要这么做，只是心中这么想，自然而然就这么做了。
“买东西啊！”韩呈了然的点头。
在这里，有人想买到真的一夜暴富，有人卖东西也可能一夜破产。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都说不清楚，可能身经百战的老将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命运开个玩笑，就是普通人承受不起的。
“你们想买那种东西吗？”
趁着人不注意，韩呈朝张九尘使眼色，他早就看出来，虽然张九尘说张岩是他朋友，但一切都是以张九尘为主，张岩了不起就是个保镖之类的。
猜的也算是八九不离十。
“什么叫那种东西？”张九尘不懂他说的暗语，难道是他学习的还不够？
韩呈指了指地上，张九尘太恍然大悟。
“不需要，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好东西，买来送人的。”
话虽然这么说，张九尘还是感到有些奇怪。没想到随便碰到一个人就有那么大的路子。
“送人啊？你早说呗！”
一听说是送人，韩呈明显松了口气。
“你该不会是做违法生意的吧？”感受到张九尘怀疑的眼光，韩呈觉得自己极冤，“我才是担心你们想违法的那个人吧！”
他刚刚那么说，只是大胆的试探，没有别的意思。要是张九尘敢回答是，转头他肯定立马举报。
现在谁都知道，这些历史悠久的，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是国家的宝藏，已经不可能私人占有。
当然总会有几个不怕死的，铤而走险都要赚那些昧着良心的钱。
这下好了，确定了对方都不是什么危险人物，韩呈也放开心来介绍。
“不知道你需要的是送给什么人的？”
听他这么问，张九尘诡异的沉默了一下。
之前在礼品店，他只说是给女生买礼物，我就被人当做是女朋友。
现在给韩呈说的话估计也会这么认为。
买这之类的东西应该不分男女吧？
“是给年轻人买的。”
“好说！年轻人就买玉器吧！男戴观音女带佛，照着买就好！我认识一家玉石不错的，可以去看看。”
他没问男女，倒是让张九尘有些意外，他以为现在的人都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
其实不是这样，韩呈只是比较尊重别人的意见，人嘛，还是有点八卦的天赋，要想女生戴观音，男生带佛，他也没有意见。
说的是家，但最后，韩呈把他们领到了一个小摊子前。
摊子小张九尘也不在意，酒香也会遇到巷子深的情况，东西好也不怕没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