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年年吐了吐舌头，收起话头。
补习的事也就确定下来，“到时候每周星期日上午，来这里补习半天，专门检查错题和重难点知识。”
“价格就是网上的那个。”
张九尘笑道，“本来你这个资历不应该区区拿那点工资的。”
林晚照没觉得有什么不好，“那就是这些了，我先走了，下周见！”
她站起来，把拿出来的东西都收好，往外走。
“等一下。”张九尘喊出快要踏出门口的林晚照，“一点小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他把打包好的小蛋糕递出去。
林晚照自然接过去，才反应过来太顺手，“给我的吗？”
“既然你不好意思，只能给你单独放起来了。”
林晚照想要拒绝，张九尘马上说道，“不用拒绝，林老师。”
说起这个称呼时，张九尘内心的感觉很新奇，“本来就是要给你准备的。”
他提前吩咐过小圆，人家专门到自己的地界来，怎么说都要有一点表示吧！
“那就谢谢你了！”林晚照收下这个小惊喜。
看着人推开门离开，张九尘才回到之前那个位置。
张年年真揶揄地看着他，“哥，我发现你对林老师很关注诶。”
张九尘道，“不是说要叫晚晚姐么？”
张年年不满她转移话题，把手往桌子上面一拍，“哥，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好吗？我刚刚明明问了问题，结果呢你居然无视了。”
张九尘干咳一声选择性地忽略她说的话，自知理亏，“也不是很关注，就是她和哥公司的一个员工很像。”
“看的这么仔细？”张年年明显不信。
可是张九尘已经不想再说太多，小圆端上来的面包，就只剩他面前一点，张九尘感叹，“年年你真是太能吃了。”
张年年的话都噎在嘴里，低头发现桌上面包都只有一点碎屑，活像是被老鼠啃过一样。
她红着脸，摸了摸自己圆滚滚地肚子，明明出来之前还吃过面，但依然没有克制住。
“收拾一下，把嘴巴上面的面包屑擦干净，该回去了。”
张年年来这里没有创造什么价值，还吃了不少东西。
小圆哭笑不得地跑出来收拾，“我来我来！”
把餐盘收好，两人启程回家。
八点，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爷爷奶奶辈，提着袋子三两相携。
“哥，前面那边是个体育馆，新建的好像。”
见张九尘往那个方向看，张年年马上科普道。
张九尘心思微动，若不是张年年说，他可能还真的不知道这个体育馆。
“过去看看。”
张九尘迈着大长腿在前面走，张年年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体育馆有什么好看的？”见她哥左看看右看看，好似要把平平无奇地体育馆看出一朵花来。
“大白天的，怎么没有人来？”
经由他说起，张年年才发现，搁在以前，向来都是很早开门很晚关门的体育馆，今天门可罗雀。
他们朝大门走去，只有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中年男人，正在开门。
“喂，体育馆今天不开门？”
中年男人叫住正要上楼梯的两人。
张年年满是疑惑，问道，“你们体育馆不是来着门吗？为什么不让人进去？”
中年男人慈眉善目，不像是个要故意刁难人的人。
“你们两个，就听我一句劝，那边的广场设施也不一定差，没必要专门跑到体育馆。”
都说好奇害死猫，反正玄不在这，应该也不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张九尘道，“最近体育馆不太平吧！”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干笑道，“那有什么不太平，就是最近有些机械在检修，不能开放使用。”
他目光躲闪，根本不敢看张九尘的眼神，更别提对视了。
就连张年年这个外行，都觉得他的态度有问题。
“算了，我们先回去吧！”反应过来他妹妹还在，张九尘收回气势，没有那么咄咄逼人。
他打算让张年年回去之后，再跑一趟。
张年年虽然觉得她哥前后态度有些奇怪，但还是听话地跟在后面离开。
中年男人对他们没再刨根问底，送了一口气。
路上的行人，有意无意也无靠近这块区域，就算是往这边走的人，也无意识地绕路。
就连张年年也不意外。
张九尘回头看着她绕远了一段路才跟上，眉目间满是凝重。
“年年，知道这个体育馆是什么时候开始建的吗？”
张年年歪着头想了想，发现仔细一算，根本没用多少时间，“感觉一直在说，但是动工可能只在这半个月之内。”
“半个月就建好这么大一个体育馆？”说着她自己都惊讶了，如果真是这样，可能就是没日没夜的开工了。
很明显，在她有时候往这边走的时候，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正想着，后脑勺被拍了一下。
“走路看路，在往前就有你难受的。”
张年年按着头低头看了一眼地上，不知道是哪个主人没有牵好狗，让它在路中间拉了一坨狗屎，没有她哥的提醒，这一脚踩下去，她估计鞋子都不想要了。
“还好还好。”张年年心有余悸，不敢想象她真踩下去，拖着一鞋地的便便，简直要窒息了。
有了一个小插曲，张年年再也不敢走路走神，规规矩矩地看路，没再七想八想。
把她送回去，张九尘正要离开，玄就冲了出来。
“玄玄！”张年年作势要接住它，但黑猫明显是奔着张九尘而去。
“哼，姐姐对你不好吗？小没良心的。”
和动物置气，未免太小心眼，张年年只说了一句，没再继续追究，带着满肚子郁闷进了门。
“哥，上班去了吗？路上小心。”张年年叮嘱道。
张九尘穿着一件天蓝色的T恤，卡其色的七分裤，不知道的人，很容易被人认错是学生。
他回来一趟，决定不做停留，直奔体育馆。
路上，又遇到一个熟人。
“张哥，回来了，”郝杰才跑完两圈，见到张九尘喜不自禁，“我刚热身完，还跑了两圈，正好都不亏。”
大家一样的起点，正好可以分出一个高下来。
张九尘有事，不然真的就答应了，“今天不方便，有些事。”
郝杰不相信，只以为对方是骗他，故意想的一个办法推辞。
“真有事。”见他不愿意放弃，张九尘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