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小孩子，就能和囡囡一样，想说什么说什么。
可惜她不是，她已经成年，说出去的话都是需要负责的。
“别瞎说！这孩子……”
张九尘也没当真，只认为小孩是说的好玩，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六七岁的小孩，还能和她认真不成。
“她估计就是跟着她爸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改天我给堂哥说一声。”
小孩在张九尘怀里老老实实的，她把小脑袋搁在张九尘的心口上，煞有介事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看张九尘用手一下一下抚摸囡囡的脊背，抱着某种心思，明玉科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喜欢小孩嘛？”
许是太舒服，囡囡就这抚摸，居然睡过去了。
张九尘想了一下自己有了孩子，然后带入一下邻居家那个两三岁的孩子，摇头道，“不是很喜欢。”
闻言，明玉科有些失落，明明现在对囡囡喝么好。
“不过要是听话的孩子，还是可以接受。”
他这么说，明玉科忍不住幻想起来，要是……
“怎么突然问这个，因为囡囡？”目光放在自己怀里的孩子，“囡囡确实很好，没有普遍的那种闹腾。”
明玉科点头，囡囡的爸爸，应该也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
“下面那个要开多久？”
张九尘指着下方的宴会，人开始减少，好多人已经离开。
“听他们说，我爸这会要和一个草原上的人谈生意，这回也是按照那个商人家乡的习俗确定的活动。”
说道这明玉科笑了笑，“毕竟要想生意谈成，投其所好总不会错。”
“也不一定，”张九尘心想，“如果人家在家吃腻了，结果来外面还吃，那岂不是可能把事情搞砸了？”
不过这些都是他自己的猜想。
“是在阳台上吧……”
“林少爷说是，小姐好像在，你……”
两个像仆人一样的女人，在门帘外面来回走动，却迟迟没有掀帘而入。
“你们是做什么的？”
一般而言，仆人是没有资格在宴会时出现在前厅，但这两人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小姐，我们……”那个看着比较笨的一个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另一个瘦高个，接过话头，“森先生要走了，现在正在找囡囡呢，林少爷说囡囡来了天台，所以我们才不得不上来。”
张九尘听着觉得怪异，这个明玉森和明玉林是一个辈分吧！下人的叫法千差万别。
“囡囡睡着了。”明玉科伸手要抱囡囡，张九尘自然地把孩子放到她胳膊上。
就像是一对小夫妻，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
仆人接过孩子马上离开了。
“囡囡，好像不一样。”等人走得没影，张九尘才慎重地开口说道。
“他应该不是我堂哥的孩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堂哥宁愿被别人说成被人带了绿帽子都不肯放弃囡囡。”
“其实这种绯闻对一个正处在上升期的律师很不友好。”
她对着张九尘摊手，一副没办法的样子，“就算爷爷动用家法，都改变不了，这让他们觉得又是我父亲带动的坏风气。”
“明明他在婚姻上没这种混蛋事。”
长辈的事不好评价，张九尘也没说什么。
“你想去别的地方玩玩吗？”
“什么？”
“你的生日，好像光只有别人在快乐，你只是个旁观者，想去别的地方玩吗？”
生日没有祝福，没有蛋糕，甚至还和人吵了一架，光听听都觉得可怜。
“如果是你介绍的，我当然愿意去。”
说就就走，他们也没和任何人找招呼，就想他们举办宴会根本没问过她的意见一样。
酒过三巡，宴会的发起者问身边的仆人，“小姐呢？”
仆人尽责地说道，“小姐和朋友出去玩了。”
至于男女，她倒没有专门提，不过见过张九尘一面的明父，忍不住皱起眉头，但想到还有客人，有将眉头舒展，“真是不巧，小女出去了，改日再介绍给令郎认识。”
大胡子的商人表示没事。
明玉科坐上张九尘的车，可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
“这么晚，还有哪个地方好玩？”
张九尘开着车，笑道，“你去了就知道，肯定比看别人围着火跳舞要强。”
他带明玉科进了一家服装店，不过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服装。
店里种类多样，看得人眼花缭乱。
明玉科指着一件女巫的斗篷，看着张九尘，眼里满是期望。
“你喜欢这个？”他取下衣服。
“你是要带我参加化妆舞会吗？”
“真聪明！”张九尘手搭上她的头，“不过这是个变装party，你们年轻人应该会喜欢。”
听他这么说，明玉科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连搭在自己头上的手都没有管，“这么好像你很老似的，你是把自己当大叔了吧！”
她不说，张九尘自己都没意识过来。
其实他还很年轻，只不多在山中一待五年，能抵人间十年，他的心已经不复年轻，人没变，心却老了。
“行了，喜欢就去换上吧！那里不拘泥任何人物的形象。”
“会不会太热了！”看上去挺厚的，大热天穿头蓬，好傻的样子。
张九尘摇头，任何问题在他那里都不是问题，“送你的生日礼物，你还带着吗？把它带在身上，就不会感到热了。”
“还在呢！”她掏出裤兜里的吊坠，外边包着的，是之前张九尘给的深蓝色的手帕，东西拿出去，她就觉得有些尴尬。
没敢看张九尘，她匆匆将手帕塞进裤兜，将吊坠戴到脖子上。
“我，我洗好了还给你。”
“不用，送给你了，以后要是哭鼻子了能用到。”
明玉科骄蛮地横了他一眼，抱起衣服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进了更衣室。
“您的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
正在看衣服的张九尘很意外，他正准备随便选一件，没想到有人已经准备好了。
整好的衣服放在托盘上，服务员轻轻地带上门。
衣服拿到手，张九尘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一身道袍加身，雪白衣袂翻飞，比传统的多了点不同，但毫无疑问，更加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