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车辆众多,川流不息,堵车就是家常便饭。
张九尘的声音飞快地从路边闪过,正等着这条长龙慢慢向前移动的司机打了个哈欠,只感觉眼前飞过去一个东西,揉了揉眼睛,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张九尘穿着一身黑色长衣,身形隐入夜色,很是模糊。
“银河公馆……”
他记得这个地方,似乎还是静海市富人的代表,不过都是一些外来户,本地的对他们颇为看不上。
“让我来看看,这位先生在做什么。”
五楼的走廊空荡荡,对比张九尘家之前那个安置区的房子的环境,不知道要好多少。
这里应该是那位富商用来藏小情人的地方。
门口的鞋架上,堆着慢慢地高跟鞋。
按理说,不告而入,是偷窃行为。
但张九尘不在乎这些。
他推开还留着一道缝的木门,脚下踩着一个东西。
低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女人的内衣。
张九尘咂舌,还真是迫不及待。门不关,衣服甩在客厅,心真大。
踩着没有衣服的地方,悄悄推开一道缝。
“核查。”
张九尘无奈把这交给暗处的人。
“核查确定,目标确定。”
听到肯定的答案,张九尘想着怎么不动声色把这个人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张九尘被迫听了墙角,还是退了出来。
“查一下那个女人。”
“是。”
离开银河公馆,张九尘又指挥着影一去查他新发现的东西。
本来想亲自解决这个人,结果发现还有更有趣的事情,他不掺和一下,真是对不起人。
要想报复一个人,不是让他消失,而是要他一直努力的东西,全部都白费。
果然,最后的答案就是不一般。
原来上次张岩查到的,给一个老板当司机,居然还真的让他遗漏了重点。
不过这些,都应该交到那个老板手上才对。
“去把这份资料给这位可怜的先生。”
被人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是时候要摘下来了。
兵不刃血,相信这位肇事逃逸的司机,应该会不得安生。
忙活了一晚上,结果坏事没有做成,好事倒是做了一桩。
回到家,张九尘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洗洗睡了。
“老大,你不厚道啊!”
办公室里,张岩目光幽怨。
“我怎么不厚道了””
“昨天晚上……”他边说,还边使眼色,生怕张九尘不懂他的意思。
张九尘装模作样,很是疑惑道,“昨天晚上怎么了?”
“嗨,你这样就没劲了。”见他不愿意说,张岩很扫兴,情绪不高地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早餐。
“有好事都不叫上兄弟我,我还是不是你弟弟了!”
他拿认张母做干妈的事来堵张九尘,张九尘也不和他闹。
“你天天不是随时都可以看?有什么好稀奇的。”
“那现场的我就没有看过,不知道是不是那样比较有感觉。”
他说起这个眼神都亮了,倒没有任何邪念,只是单纯想见识。
“没啥意思,直接让影一去了,就是一趟混水。”
“知道就好,”把最后一份积压的文件看完,张九尘这个星期的事务也可以收工了。
“还有九鼎,不知道刘猛感觉如何。”
刘猛觉得怎么样?
刘猛感觉自己要累成狗。
如不是之前还有些经验,一些部门,细节还有人事管理,都是他知道的,不然真的要把他忙死。
本来他也想找张九尘帮忙,但一想到张九尘都给他把最难找的原料合作商都搞定,再麻烦张九尘有些不好,也就咬咬牙坚持下去。
得亏他还带着一些老人,熟悉公司流程,不然又要花时间搞基建。
文件对的多,刘猛是看都看不完。
好些需要他签字的,必然是逐句逐字看清楚,怕遇到上次那样特殊的情况。
“好兄弟,你是来帮我的对吧!”
他手搭在张九尘肩膀上,人却要死不活的。
张九尘忍俊不禁,他这才几天没来,还不至于这么辛苦吧!
“你是不知道!”张岩的表情极为夸张,动作幅度也大。
只见他比划了两下办公桌,“我是真的从来没有体验过公务堆成山。”
他巴掌大点的地方,要处理的文件都白不下了。
就那点东西,张九尘也不想看,他忍住抽搐的嘴角,说道,“建议你请一个助理,一个不够就两个。”
原计划,九鼎目前阶段,只做水果加工,但刘猛总是有很多想法,不知道他又是和他妈妈那个生意伙伴搭上线,开发出加工粗粮的生产线。
张九尘沉默半晌,说道,“为什么都是吃的?”
这些听着就让人觉得,很有农民的气息。
刘猛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语气中诡异的情绪,“民以食为天,我这都是发展正事。”
说完他又怕张九尘不高兴,觉得他自作主张,紧张地问道,“你不会觉得我没事找事吧!”
张九尘扶额,自然没话说,“没事,我就怕你搞不清楚,昏了头。”
看着满桌子扔的乱七八糟的文件,张九尘头都大了,根本没有想帮他的欲望,“你还是找个助理吧!”
他已经轻车熟路,大部分都是张岩和其他几个助理解决,他只需要当个甩手掌柜就行。
刘猛犹豫,语气吞吞吐吐,“会不会不太好,这才刚刚起步。”
张九尘乐了,接单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工厂还没有那么多生产力?
“把多余的事情给他们处理,你就有更多的时间处理更重要的事。”
好说歹说,才把一朝被蛇咬的刘猛说服。
“等产品出来,我们就可以上市了。”说道这个,他言语中是止不住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