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禁止的阵法,他曾因为好奇,也是专门找了一些相关的资料,但毕竟还是太少。
其中要达成破解的标准,还需要点东西。
他出来得急,手上什么都没带,虽然有一身本事,但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倒是手上这个现成的玉佩,不知道是哪家先辈留下来的古董,居然被聂艳简单的拿到手。
不过现在,这个东西已经是他的了,如果有缘,就物归原主,果然无缘,就在他手上发光发热。
他站在阵眼上时,院子诡异的刮起大风,吹的人东倒西歪,但张九尘还是巍然不动。
他周身仿佛是一片静止的区域,声音传不到,风也达不到。院子里的花纷纷自动脱落,被风卷起来,这闹出来的动静,却是一点都没惹来左右两边的人的注意。
经纪人注意到这些,想来应该是张九尘的手段。
他现在有些后悔不该来的,本来怕聂艳收到网上那些人的影响,专门过来开导她。
结果没想到根本不值得,还把自己拖入了这种奇怪的事情。
想到面前这个青年说过,聂艳会吸人气运的手段,经纪人心底就发冷,不直觉地和聂艳拉开距离。
他这是带着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暗地里有没有害过他,这么一想,觉得今天早上连打了三个喷嚏都和她有关。
张九尘掐着手决,一挥手,这院子想解了禁一般,一方天地的天色都暗了下来。
人生来有气,气强则身体健康,气弱则病灾不断,聂艳这个阵法,虽是以蚕食气而运作,但始终就是个无底洞,现在还好,以后迟早会控制不住,到时候不仅会毁了她,这周围一片,都难逃其中。
这个小区住了不少重要的人物,要是他们出了问题,起码会造成不同领域的动荡。
乌云压阵,还伴有雷鸣声,张九尘却头都不抬,这是怨气,那些气生来有主,如今被禁锢在此,滋生的都是怨气。
这其中,乌泱泱的暗色,也混杂着几点透明的色彩,那些已经是无主的气,比较平和,张九尘直接将它们收在玉佩中。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话音一落,张九尘的手上的动作一收,院子里的怨气少了一大半。倒是玉佩迸发出一道金光,应该是前代主人遗留下来,给后辈的馈赠。怨气被金光普照,也如老鼠见了猫一样萎缩了一点。
张九尘换了个手势,原本黑压压的云层扯过一丝闪电,接着伴着雷声。
他以手指为笔,凌空作符,一符既成,按在玉佩之上,玉佩上燃起白火,紧接着,四处的花坛也自己燃烧起来。
张九尘静静地看着合着尘土的花被燃烧殆尽。
不一会儿,天色亮起来,经纪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左邻右舍都门户紧闭,但刚刚这一切也确实发生了,地上一片狼藉,原本花坛的位置空出四个圆形的土地,光秃秃的,一看就知道曾经有东西在那。
“大师!”
再看张九尘,经纪人先生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我们这……”
他指了指聂艳,不知道怎么开口说。
“她是你带的艺人,你都不知道她的品性,现在知道了,难道还是想包庇她?”
“我哪还敢啊。”经纪人连忙否认,开玩笑,这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害自己,还保她做什么,留着过年呢!
“这真的麻烦您了,您看能不能交换个联系方式,我叫屈楚萧,以后如果有这样的事,希望能行个方便。”
他说着暗示性的指了指聂艳,张九尘懂他的想法,也没拒绝。
屈楚萧可不知道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这位可是龙门的少龙王,龙虎山的传人,别人想接触都没有门路,他这是走了狗屎运能和张九尘搭上线。
不过屈楚萧现在不知道,以后就知道了,那时他就该庆幸自己当时机灵了一下,和张九尘交换了联系方式。
解决了邪阵,张九尘再回头看聂艳,她的情况很不好,目光呆滞,脸色暗沉,脖子,手上,胳膊上还长了斑,就像是人用手一个一个按出来的。
屈楚萧看了她的样子也是再不敢走进,这现在哪里还有个人样。
张九尘走到聂艳面前,蹲下身和聂艳平视,“这就是你的代价,你自己必须得承受。”
聂艳的嘴唇嗫嚅了一下,终究是再也没有说出话来。
张九尘环顾四周,庭院也乱,但还不够乱,他还它更乱才行。
“张岩,我现在在萱花公馆B座104,你带你个人来,挖点东西。”
张岩来得很快,本来依着张九尘去同学聚会应该用不到他,但他还是找了个地方蹲着,以备张九尘不时之需,这不,马上就被用上了。
他带着两个人,都是组里的成员。
“老大!”
看到张九尘,马上就走过去。
“你们来的还挺快,把这个院子里的东西挖出来,都交给你处理,我就先走了,三点都过了!”
张岩找到地方了,马上开工。
屈楚萧看了一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掺和,打了个招呼也走了。
“这是哪里来的这么多老物件?”
看着地板里刨出来的玉佩,匕首,都是上了年份的东西,张岩很是诧异。
张九尘简单的说了一下关于玉佩的事。他拿着玉佩给张岩瞧,刚才着火的玉佩完好无损,仿佛一切都是错觉,要是屈楚萧在这,可能都要怀疑自己在做梦。
听完张岩啧啧的看向聂艳,“您没说我都还没认出来,就是她啊,我那天早看她奇奇怪怪,没想到这么快就撞您手上了。”
可不是巧了,如果没有这个同学聚会,张九尘也不会自己一个人开车跑到这边来,也不会碰上这冲天怨气,更别提邪阵了。
“这次就算了,以后她的事,静海谁都不许出手!”
“我会吩咐下去的。”从没见过张九尘这么认真的下过什么命令,张岩听到了也记在心上。
张九尘可没忘,聂艳曾经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张萌萌,恨不得拖她下地狱,没安好心。
就算是听到张九尘提自己,聂艳也没什么动作,仿佛一个木头人一般。
要不是还有呼吸,都以为那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