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女朋友分手的男人，一个人阴郁地坐在靠墙的地方，没有选择去喝闷酒 还算是比较有涵养了。
但此时，他的脾气上来之后，真的什么涵养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妈的，你弹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他把桌子上都杯子往地上使劲一摔，那个动静把其他客人吓了一跳。
刚好今天的老板不在店里，但店员只是知道林晚照，却不清楚她高低是和老板是什么关系。
他们不能做主，但还是马上出来安抚那个发脾气的男人。
“先生，您是有什么不便吗？”被推出来接待地是资历最小的小羊，她本来也不愿意出来，但在这里，个个都是老人，要是今天她不出来，之后肯定会是没有好果子吃。
男人穿着西装，穿的也邋遢，“你们这个店里，什么时候品味这么低？”
他指着林晚照道，“你们把这个弹钢琴的换了，听着心烦。”
如果说欢乐能让人觉得不庄重，悲伤就是最厚重的选择。
悲伤自古让人神往，很多人都被它神秘的外表所疑惑。
欢乐就要烂大街一些。
林晚照是老板带来的，他们还真的不敢趁老板不在的时候做些什么。
“先生，那这样您看行不行，不如我们换一首您喜欢的音乐，您可以点一首的。”
男人那里是来听音乐的，他就是那发泄不满的。
早在他发脾气的时候，不少服务人员就来安抚其他客人，林晚照缺没有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有人说，听音乐是一种极致的享受，当然，前面还应该有一句话，那就是听技艺高超的人的音乐。
林晚照的音乐在张九尘耳朵里听来是没有问题的，甚至还让人心里产生愉悦。
但有人要是一定要找茬，那就是没有办法了。
张九尘站起来 走到还在纠缠着服务员的客人面前。
“一定要为难一个给人打工的女孩子？”
他就站在男人旁边。
见有人想英雄救美，男人自然是不允许。
他想站起来，却被张九尘按着他胳膊的手压的纹丝不动。
力气上，张九尘毫无悬念地碾压。
他不服气还想使劲，但张九尘没有给他丝毫机会。
“有什么脾气不能回去发泄，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人看热闹？”
他横了张九尘一眼，最后憋屈地没有说话。
张九尘见他放弃，只是目光投向他这边的林晚照看了一眼，稍稍点了点头。
下午依然是张九尘接送的张年年，不过多了一个明面上的跟班。
张衡最近的工作依旧是没有变，但是从背地下转到明面上，和张年年相处的还不错。
两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
张九尘也要和张岩回去一趟。
不过这一次不是他们自己的决定，而是大长老的来信，也是正合他意。
龙虎宗想地址一直不为外人知道，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
现在只要是景观好点的地方，地表都会很快就被破坏。
宗门将自己掩饰一下，也是情有可原。
他们回去的路上，到处都是树，稍微有一步错，可能都是到了别的地方。
张岩依旧是跟着一起。
他们从早上六点出发，是晚上七点到的。
大长老还是老样子，摸着自己的胡子叫老人先休息，然后再来找他。
“此次我叫你回来，知道是为了什么吧！”老人一身清气，虽然瘦弱，但背挺得极直，一双深深凹陷的眼睛，深邃明亮，丝毫不显浑浊。
张九尘点头，“我知道，七月份要来了。”
通常这个时候，他们都有一个集会，这个集会就是要到京市去，到时候还会有很多同道中人。
以前都是张九尘带队，还有龙门的其他人，他们的目的很简单，算是一个宣扬龙虎宗的机会。
张九尘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自己的这一场奇遇，他可能也是不相信龙虎宗的存在，但是后来自己是亲自证明了。
依然还有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
现如今道门凋敝，鲜少有人清楚龙虎宗是做什么的。
就算是龙虎宗的产业，在外面也是依托别的东西存在的。
“你去看看，看有没有好苗子。”大长老笑眯眯的，发现张九尘是他们道门的幸运，但新星永远都不嫌多。
张九尘自然不会拒绝。
一老一少又就别的事谈论起来，一派祥和景象。
突然，大长老停住说话。
张九尘疑惑，“您怎么了？”
“这就是你养的小家伙，看着还真是活泼。”
一只黑猫，从梁上滑下来，还伴随着滋啦的爪子刮柱子的声音。
大长老住的地方是一间竹室，用来做脊的也是竹子。
拉长身子足有一米多的黑猫，迈着沉稳的步伐慢慢走来。
如不是知道它就是一只猫，还可能猜错是豹子啥的。
“它真的是太皮了。”张九尘失笑，努力不看大长老那被扒拉出刮痕的地方，抱着他的猫退在一旁。
大长老对他的动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有看见。
“其实我还有一事。”
他转移了话题，把自己之前的一个疑惑问了出来。
“在您之上，还有几个人物能和您匹敌？”
原本闭着眼的大长老，蓦然挣开眼。
“你遇到她了？”
这一刻张九尘笃定大长老说的人，就是那天碰到的女人。
他语气变得莫测起来，“二十年啊，还真是舍得出来了？”
张九尘不解，“难道是您的故人？”
“说得上是故人吧，她是个怪物，一直为正道不喜，以后见到就当一个长辈算了，不会对你们年轻人下手。”
张九尘失笑，也就在大长老这里，他们还算是年轻人。
知道那人是友方，张九尘却把提高武力放在心上。
比之普通人，他可以轻而易举的钳制住，但是对于他们这行来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万不得大意。
还有一点，张九尘感觉，最近静海的人流变动似乎还很大，据龙门下面的人汇报，好多都是陌生面孔。
他们不能直接把人赶出去，但还是调了很多人去盯着。
静海在同道眼里，是归他管。
平日里还好，但真到关键时刻出丑，丢的就是他的面子。
大长老明显是不想细说，但张九尘知道一个大概就差不多知道怎么做了。
回到自己在宗门的房间，张九尘最先做的，还是让人送吃的过来。
龙虎宗还是有等级限制，很多人抢破脑海都要来，就算是当个洒扫的外门弟子都行。
张九尘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以后都不能再想之前那么懒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