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两个字在于，他只是一个自我安慰，并不是真正的事实。
“阿笙，阿笙，你有没有事。”
阿笙抬起手，摸了摸这傻姑娘的头发，柔顺的发丝直接从发梢穿过，根本没有任何停留。
“我没事，你的手流血的，快叫医生给你包扎一下。”
“好疼。”张雨妮低头看了自己的手一眼，被钉子刮到的表皮鲜血淋漓，怪不得她感到了疼。
“我们先出去，这里太乱了，会所的质量也太差了吧，连这点事都出纰漏。”张雨妮埋怨道。
她组织的好些都是有本事的人，这事以后可真的不好搞。
“看样子你们状态还不错？”
顾笙有些反应迟钝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就算是在混乱的房间里，这人就好似没有一点不自在。
“先生，您还不走吗？”
张九尘扬唇，“给你们叫了救护车，马上要走了。”
留下来看着这对苦命鸳鸯，张九尘可没那闲情逸致。
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抱着自己女朋友难道不香吗？
他大量一周，三三两两的人相携走出去，汪财因为那三亿早就没有心情待下去，反而是逃过一劫。
而其他人虽然有擦伤，但是问题不大，他们此时都没有时间来找张雨妮麻烦。
只是这里最严重的人，张九尘回头看了一眼还抱着张雨妮说话的男人。
由于要空出一块舞台区展示藏品，所以那个区域灯光也特别足，连带着他们头顶的灯饰也比其他地方多。
不多解释，反正在张雨妮站的位置，是最危险的，而如今她只是手上有一点划伤，帮她挡住所有灯饰的男人就……
救护车鸣笛声呜呜响起，并逐渐清晰，这个时候会所自己才知道发生了大事。
“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严骏宁脸色复杂地看着这乱像，“不过你好像又猜出了什么。”
张九尘一默，半晌开口道，“我不知道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能算出到一个人的吉凶，但最后以什么样的方式印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转眼第二天，刘猛罕见地早到公司。
张九尘奇道，“你的考察期过了？”
他跟在崔望雪屁股后面跑，可不就是垂涎人家，黏黏糊糊的都好几个星期了。
“老婆虽然重要，工作也很重要。”刘猛一本正经，若不是张九尘猜出他的想法，可能真的要被骗了。
“真该让你们家崔总听听你的话。”
刘猛脸上一红，“别吧，这个还是别说了。”
“你说你这么怂，崔望雪都不嫌弃你，可见你完全不需要有那些担忧。”
刘猛却忧心忡忡，“雪雪那么有钱，我还只是个小公司的二老板，要配得上我们家雪雪，我还得付出多少努力啊！”
张九尘，“那你就不用想了。”
说实话，这两人可能生错了性别，这样其实也算是另类的天生一对。
“不行，我要去实验室看看，只从那个林少爷走了之后，最近都没有什么发展了，以前虽然要参访，可比现在好多了。”
因为实验室的产品有条不紊的输出，后续的产品逐渐饱和，还有合作的厂商和代理商，后期只要代理出去，根本就不用再管事。
只是说道那个人，张九尘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感慨万分。
“那你去看看，给自己找点事做 。”
他们一前一后进的公司，公司新添的面孔多了不少。
“那是哪个领导，你们都不看看吗？”
旁边等着面试的小妹正和前台唠嗑，原本聊的很好还套了不少信息的前台，此刻摇着头讳莫如深。
浑然不觉自己被讨论的张九尘问道，“你们昨天走了之后直接回去了？”
“没有啊，我们在门口，雪雪没有开车过来，便等了一下司机。”
张九尘的眼神有些奇怪，他觉得要是自己这位不是兄弟而是姐妹才是，这完全没有看出问题啊。
刘猛根本没注意张九尘的表情，“对了，昨天我们走了你们怎么样了，我听说后面发生了很惊险的事情，天花板掉下来了？”
张九尘摇头，这以讹传讹真是厉害，只到门口的距离，听在刘猛嘴里就变了样子。
“虽然没有多少人受伤，但听说有个人穿破肚子，旧病复发死在了急救室，人没有救回来。”他很是可惜的说道。
张九尘，“那也是他的运气了。”
“不过听说那个主办方更惨，好多东西都被破坏了。”
后面还有不少没有放出来的藏品，还没有开始叫价，直接埋葬在废墟之中了。
“嗯，确实很可惜。”
两人分开之后，张九尘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刘猛决定去实验室。
走在落满枯枝落叶的旧道上，周围树木杂草丛生，却只牢牢占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没有入侵那水泥公路分毫。
张九尘伸手拨开地标，那是用木头刻的夸张人脸，双颊拉长，脸和下巴紧紧挨着地面，耳垂差不多到下颚的地方。
背面被虫蛀的麻麻点点，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原本应该是有字的，现在也看不到了。
“你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就没点什么用处啊！”
大多数人都比较迷信，他们相信神灵，世间神灵千千万，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神灵。
叠山原本有山民，山民崇拜山神，后来一场泥石流，带走了所有留守山上的老弱病残，最后这座山真的沉寂起来。
空无一人的山脉，山腰上只有这一个地标。
地标表明这这里曾经山神崇拜的存在。
一阵狂风自山道中席卷过来，地上的枯叶被卷到空中飞舞。
张九尘稳稳地半蹲在地标前面。
那模糊的人脸好像咧着嘴，张九尘随手抓了一把枯枝，扬在了地标上。
“就等着你呢！”
他站起来，周围的风暂歇下来。
叠山有一种独有的木头，是张九尘偶然在古籍上看到的。
只是当时看过之后只当做好笑一扫而过，并没有认真，此时想来还有些懊悔。
凝神木发芽会在土里埋藏百年，生长期却要千年之久。
认识凝神木的人不多，但大多数可能会被当做普通木材。
像叠山这样没有人管的地方，偷伐的事情屡见不鲜，此行还不知道能不能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