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些人的作用只是为了不让刘猛这边的宾客显得寒酸,但是没有想到,临到头,还有这样的新任务。
不过谁让有人的心思就是这样恶毒,他们不得不用这样的办法来立威。
崔望雪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特别是还没有人上去把王嘉祥赶下去。
“如果不是我不方便,我绝对能让你躺着进医院。”
崔望雪一手捏着麦克风,防止对方把声音录进去。
王嘉祥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但是很快恢复了深情,要是这点困难他都害怕的话,那他真的是一点事情都做不好了。
他的笑容格外灿烂,他相信,为了崔氏了面子,崔望雪会选择他的,台下那么多人看着他们,崔望雪要是想下台来,那选择……
他想的格外美好,但是下一秒,一群人陆续上了台。
这些人穿的并不夸张,就是普通的礼服。
王嘉祥被两个人男人夹着带下去,司仪被其中一个长得好看的男生推开。
“麻烦让让,要是你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的话,可以考虑退休了。”
年纪并不大的司仪,直接被人推下去,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咳咳,中午好,各位。”
年轻人把司仪赶走,自己鸠占鹊巢,捏着麦克风很是自然。
“刚刚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有人居然要抢亲,真是过分啊。”
“不过没有关系,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很快就没事了。”
他摊开手,搞笑地看着台下。
那一张张脸格外的愕然,好像不懂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是吧,不是吧,你们这样,难道真的以为要抢亲成功了?”
崔望雪没有说话,两位新人手牵着手,彼此之间没有一点缝隙。
那个好看的年轻人,一双桃花眼,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或许台下的人看不到,但是台上的崔望雪看的很清楚。
“好了,废话不多说,抢亲是不可能成功的,我们的崔小姐和刘先生两情相悦,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刘先生和崔小姐之间的感情。”
他突然正经起来,用什么东西代替刚才的王嘉祥,一点自觉都没有。
“接下来,因为特殊原因,就由我来接替刚才那位老司仪的任务。”
说着,不管他们是什么表情,这个仪式继续开始。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因为两旁被占领的地方,到处都是人。
这些人或者刚刚还在和她们说话,或者自己一个人沉默寡言不说话,但这个时候,都变了一副模样。
张九尘低着头吃菜,还时不时地抬头往台上望一眼。
不为别的,就看的舒心。
白纯叹为观止,“这些是不是你那个龙门的人?”
坐在张九尘旁边的崔家人悄悄地竖起耳朵,想听点特殊的消息。
张九尘点头,一派自在。
远在他们十几桌的位置上,这桌人都年纪在五六十岁以上。
沉默在这个餐桌上空盘桓,一时之间,除了被麦克风放大的声音以外,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崔爷哪里找的安保公司,这技能还很娴熟啊!”
崔老太爷右手摩挲着自己的龙头拐杖没有说话,不住动弹的手,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忽地,他才开口说话,“这指不定是观澜那小家伙搞得恶作剧,真是一会儿不看着他,他就给我这老家伙一个惊喜。”
一桌的人,心思各异,揣着明白装糊涂,心照不宣罢了。
一场婚礼仪式有惊不险地举办下来,真是让人神经一刻都不能放松。
有惊无险的一套仪式下来,最后这对新人的婚礼可算是结束了。
“今天真是惊险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严骏宁回来,整个人都还在刚才那场意外里面。
张九尘不置可否。
“看崔家还是没有表面那样团结一心。”
严骏宁觉得这样也是正常的,不然这样的家族来多一点,那这个世界都要被他们家占领了。
以前他还听说崔家很强,不管是他们家人的智商还是行为准则,他还曾一度惊叹过。
能让崔望雪一个女生管理整个家族产业,不就是说明他们的开明吗?
可是如今这么一看,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总感觉以后刘猛的日子可能格外艰难。”
“反正不会让他太吃亏就行,他自己还是要克服一下那些困难的。”
严骏宁点头答是。
两人打道回府,也没有和刘猛多说。
张九尘走的快,让那些想和他拉关系的人都没有机会。
崔家的人内心想法不明,只是有些人知道张九尘的身份之后,还知道他们家那个姑爷和张九尘的身份,心里的想法更加微妙了。
张九尘也不在意多少人盯着他们。
因为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早就习惯了。
回去得了路上,张九尘和严骏宁时分开的。
严骏宁身上还带着一个小怪物,那家伙今天在婚宴上面想吃东西,但是没有张九尘的障眼法,只能看着严骏宁吃,还没有到家就开始闹起来了。
严骏宁非常有女儿奴的潜质,这会儿早就没有之前的嫌弃。
用他的话来说,那就好好工作,赚钱养孩子。
看他适应良好,张九尘也就没有专门提醒他,其实那小怪物就算是十天半个月不吃东西也没有事,因为人类的食物本来就不是给她们吃的,主要来源,他们自己会去找。
他们回去,之前龙门上了台主持了大局的几位,这个时候拿着崔望雪给的金卡,正在逍遥自在呢!
“真是没有想到,有一天我还能干那个赚钱。”那个年轻人就是当了司仪的那位,他平时油腔滑调,仗着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不知道占了多少好处。
毕竟长得好看的人,总会多了一点特权。
“真是便宜你了,要是知道说两句话能拿那么多钱,我也上去了。”
“难道我们不需要把钱上交给那位吗?”有人问。
年轻人听他这么说,爽朗一笑,“少龙王说了,这个就是给我们的好处费,不叫兄弟白干,待会去一枝春喝酒?”
“喝。”一听是得了命令,其他人再也没有顾忌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一枝春。
他们这一笔钱来的太痛快,也没什么舍不舍得的。
黑夜的大马路上,只有萧瑟的夜风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