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楼心中一震，显然已经猜到了那个帮助他们的是谁，只是这个人选真的太出乎她的意料了，令她的神色都微微恍惚，“怎么可能是他，我不相信，他自从把集团交给我之后，就没有再插手过，他也答应过我。”
顾昀不知道是该笑秦小楼的天真，还是该笑她太信任他，封兮琳一说，她居然就深信不疑。
没错，顾昀说得，这个幕后出手的人，就是封兮琳。
其实秦小楼应该猜到的，能有这般手段，强令把所有黑料撤下去，还有压制舆论，远远不是请几个水军就能做到的。
只是一开始的想法太过根深蒂固，所以被揭晓的时候，她才那么不敢置信。
“你也太相信他了。”顾昀犹豫了一下，终是选择不再秦小楼面前抹黑他，“他答应了你，可你当初仅仅就任过明月的总裁，明月的产业和集团完全不能比，再加上他那个时候，太需要将家的认可，怎么可能真的放手让你去做，若是你失败了，将家人对你的印象分更低，你们就是真的没有可能了。”
秦小楼没想到顾昀会这么说，不由得沉默。
顾昀却在这时，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些文件，“你如果不信，可以把这些看看，这是我查出来的证据。”
秦小楼接过，果然发现最上面的那一份就是宋氏的事。
封兮琳先是利用自己的势力给网络主流媒体施压，让他们撤下了秦小楼的黑料，然后亲自去和宋氏谈判，通过一些条件交换，顺利让宋氏坚定了合作者。
这个合作，哪怕秦小楼自己选择放弃，也不会有第二家公司接手。
秦小楼一行一行略过，明明是一些字与字的结合，可因为有了封兮琳，文字都好像变得生动许多，字里行间藏着封兮琳对她的心意。
看完这一份，秦小楼接着往下看，就看到了一些连她自己都忽略了的事。
然而，最令秦小楼心动的却还不是封兮琳居然帮了她这么多，而是封兮琳帮助的问题和方式都明显是精挑细选过得，有的是曾经重复过的问题，有的是并不困难，但是很麻烦，有的是通过一些方式给她灵感。
难怪她接手集团后，就没有出过大事，有一个人帮她把关，这样还能出问题，那纯粹就是太蠢。
如果封兮琳是一锅端帮她把所有事情处理了，没准秦小楼还要生气，觉得封兮琳不信任自己。
但是经过封兮琳精挑细选过的项目，在兼具锻炼她的同时，也替她缩短了时间，这样反而让她进步变快了。
秦小楼越看，就越能感受到其中小心翼翼而纯粹的心意。
“小楼，虽然我很想给你时间让你看下去。”顾昀道，“但是呢，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还有话没有对你说呢。”
秦小楼顿时惊醒，这才发现时间竟然过得飞快，眼看着都快到一点了，她和宋氏约的是下午两点。
只是顾昀这么说，又让秦小楼觉得有些奇怪，“你想对我说的话，不是这些吗？”
她指了指文件。
顾昀脸色微微扭曲，简直想冲过去敲一敲秦小楼的脑袋，她怎么能把他想得那么单纯，他是一个男人，也会嫉妒的啊。
“那确实是我提醒你的，但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顾昀忽然压低声音，“我可不会为情敌说话。”
秦小楼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尴尬，其实若不是心神都放在文件上，她也不会这般直白。
“那你说吧。”
顾昀笑了笑，某些回忆从他眼中划过，最终定格为现在，“我终究回来得太晚，迟到了太多年，所以此时，我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