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的脸顿时毫无血色,笑容消失,她怔怔的问:“靳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我之间并无男女之情,我不能与你成婚。更何况你年纪尚小,我是亡命之徒,我不能拖累你。”靳锦恒义正言辞的说。
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他顿时心生底气。
“不……我对您的心意,难道您看不出来吗?我愿意嫁给您,我不怕死。其实这五年,我一直想着您。”江鱼红着眼。
靳锦恒这次是铁了心,他望向另一个方向,“江姑娘,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岂能陷你于危难之间?若是落泪了你,我岂配为人?”
江鱼的眼中狠厉的光转瞬即逝,“是不是若兮跟您说了什么?您起初分明是想娶我的,要不然你直接派人把银两给我就是,何必将我接过来?”
他紧了紧拳头,心烦躁起来,“江姑娘,我起初是有私心的,我想要一个子嗣。可后来我良心未泯,实在不忍心迫害你。你若是不嫌弃不如你我结为兄妹?”
“?”
江鱼实在没想到一向威严的靳大哥,会说出这么荒唐的话。
“靳大哥,是不是因为小公主的事?我可以改!我日后一定会跟你一样好好疼爱公主,不敢放肆了。”江鱼卑微到了骨子里。
可提到月霁,反而加重了靳锦恒的坚定。
他缄默,并不给她回复……
此刻,江鱼体会到了什么叫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一提到月霁,靳大哥就无话可说了,看来问题果然出在月霁身上。
江鱼轻眨眼睛,收回眼泪,“靳大哥,我走可以,但你待我这么好,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免得你被奸人蒙蔽。”
“我知道这件事说出来,你会觉得我挑拨离间、心机深重,可只要能帮你我顾不得这么多了。”
“我昨晚看见若兮在河边私会男人,说今晚要带公主去见那个男人。若兮恐怕背叛您了,而小公主也早就跟京城那边暗中取得联络了。”
靳锦恒的眸子紧缩,他低吼:“不可能!”
这种事已经发生一次了,怎会发生第二次?
昨日月霁还没有异样,今日怎就突然跟靳宸渊派来的人取得联络了?若兮真的会背叛他?
“是真是假,今晚一看便知。”江鱼信誓旦旦道。
……
是夜。
用完晚膳,若兮带着月霁去往河流上游。
河水静静流淌,远处的营火勉强照亮岸边的花草树木以及鹅卵石。
若兮将盆跟衣物放到岸边,一如既往的洗了起来。
捣衣声传了出去,在月下声音尤其清晰。
月霁一会儿伸手探进冰凉的河水,一会儿摸一块光滑的鹅卵石。
不远处的营帐后,躲了几个身手不凡的侍卫。
而领头的便是靳锦恒以及江鱼。
“这就是你说的接头?”靳锦恒阴着脸,语气讽刺。
江鱼十分有把握,“您接着看,不急。”
乌漆嘛黑的夜,四下什么也看不清。
新鲜劲儿一过,她不禁打起了哈欠。
“若兮姐姐,你是不是害怕,所以才叫我来陪你的啊?”月霁揉揉干涩的眼睛。
“……”若兮因为她的小聪明笑而不语。
忽的,河对岸的草丛窜动起来。
“呀……不会是狼吧。”月霁害怕的连连后退。
草丛哗哗作响,一个清瘦的少年从草丛中陡然钻了出来。
“月霁,我来带你回家了。”
看到来者,月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