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地战事告一段落，靳宸渊封赏了将士、君扶摇、王青云，将王太傅的牌位送去了太庙，减免边地税役五年。
没几日，琼林宴上，盛惜芷身披华服罕见的出现在靳宸渊身侧。
靳宸渊紧握着她的手，跟她缓缓落座。
盛惜芷本不喜欢这种拘束的宴会，可听宫女说，琼林宴上的状元、榜眼、探花都是相貌顶好的进士。
她当然不能错过这个养眼的机会。
靳宸渊敬酒，跟官员说着什么。
她只一眼就锁定了轮廓深邃，样貌清隽的探花郎。
果不其然，的确好看。
这趟没有白来！
为了避免她的注视太过明显，她还时不时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一口酒，顺便跟靳宸渊说两句话。
靳宸渊的脸色突然阴鸷下来，他瞥了眼盛惜芷双眼看到的方向，周身的气压降到极低。
“酒挺好喝。”盛惜芷上下打量着状元榜眼探花，在心里暗自给他们打分。
“你拿的是我的酒杯。”他的声音染上些许怒意。
盛惜芷漫不经心瞥了眼他，目光随后匆匆落在探花身上。
她敷衍的回答：“别这么小气。”
他的手捏着拳，猝然落在桌上，“有什么好看的？”
盛惜芷被响声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她心虚的眨眨眼，“咳咳……没什么没什么。”
“阿芷，你看看我。”他道。
他不明白那探花郎有什么好的，无非是皮肤白净点，比他年轻点。
除此之外，也看不到什么优点。
盛惜芷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了宴厅的另一边。
她记得，朝中有几位臣子长得不错。
好像是上一届探花郎。
她应付的说：“好看！你好看！”
“……”
靳宸渊的脸黑得简直要滴出墨，他冲太监吩咐了一声。
盛惜芷没听清，但也不想知道。
少顷，几个美艳的歌舞姬来了。
她们穿着西域女子的服饰，露出肚皮，摇动着纤细的腰肢，举手投足间媚意万千，身量协调，身子软的简直跟棉花似的。
靳宸渊瞥了眼盛惜芷，随后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姬看了起来。
盛惜芷撑着脑袋看着她们，双眼冒光。
漂亮小姐姐！
腰好细，身子好软，皮肤好白！
她吞了下口水。
靳宸渊见身侧人没有动静，他侧目一看，盛惜芷等着双眼，似乎看着迷了。
简直比任何一个男人还要激动。
他拧着眉头，鼓起掌来。
台下的臣子见皇上鼓掌了，他们也跟着鼓。
盛惜芷也鼓起掌来，“好！”
靳宸渊：“……”
“退下！”靳宸渊冷不丁低吼。
舞姬以为是哪里跳的不对，纷纷跪下磕头，太监示意她们出去。
宴会上所有人皆被吓得一怔。
他们都摸不清皇上的心思。
明明上一秒还嘉奖有加，可下一秒就让舞姬滚。
“你怎么了？”盛惜芷用一种嫌弃的表情看他。
他抿着唇。
像是在说你猜。
就在盛惜芷要发飙的前一刻，他道：“我觉得方才的舞姬也样貌美艳！”
她来了兴致，双眼含笑，激动地说：“是不是最前面的领舞？她的眼睛好漂亮，又深邃又大，她的脸好小，好像就巴掌大。”
靳宸渊：“……”
有一口血堵在心口，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