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芷脸上的颜色淡了几分,她颔首,“你办事我放心。”
“娘娘不怪罪下官无能就好。”
王青云离开不久,君扶摇就来了。
“惜芷,我受不住了!王青云跟我八字不合,让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君扶摇本来还觉得王青云有点本事。
可方才议事完毕,他回过神了。
王青云这是故意在靳宸渊面前显摆宽容大度,显摆才华,衬得他像个无脑莽夫!
真是一杯好茶!
“换谁?”盛惜芷反问。
这一问,把君扶摇问住了。
靳天游在位的时候,一直在啃神宗的老本,从未培养过真正的能人。
轮到靳宸渊接手后,他虽吏治清明,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可他毕竟颓丧了五年,又逢洪水灾年,满朝文武显露头角的也就王青云一个。
朝中值得信赖的人都老了,根本受不了舟车劳顿,就算到了朱洲,他都害怕他们在朱洲寿终正寝。
想到这里,君扶摇不禁感叹神宗留下的家底真厚,能让靳天游、靳宸渊、靳锦恒三个不肖子孙这么糟蹋!
盛惜芷接着道:“往后敬不羡都不会再陪你了,他是渊渊给临川留的人,他不能出任何纰漏。”
“敬不羡能够决策于千里之外,王青云的计谋若有纰漏,渊渊自会叫停。如若没有叫停,说明他的所作所为都在敬不羡的意料中。你放心吧。”
君扶摇愣怔片刻,他笑了,“敬不羡真行啊!他在京城还能算到王青云?”
盛惜芷颔首。
“那我再姑且忍他三月。”
人走后,小东轻眨眨眼,她低声问:“娘娘,敬侯爷当真这么神机妙算?”
“我骗君扶摇的,敬不羡把持国事都来不及,怎会分心管朱洲的事?”她笑了。
小东也噗呲笑出了声。
……
又过了一个月,月霁的五岁生辰到了。
靳锦恒宣布停战,朱洲那边自然不会没事找事。
而靳锦恒的心腹也罕见的没有反对。
因为他们都发现了朱洲那边打的主意。
“君扶摇一直避而不战,这明摆着是想打持久战,消耗我们。”
“丢人的玩意!畏畏缩缩,可真不像是他们的做派!”
“军师换了!以前追敌千里的是敬不羡,现在他们的军师是王青云。”
“你们有所不知,敬不羡是儒面武将,王青云就是个臭读书的!”
靳锦恒从一群心腹间穿梭过去,懒得听他们说闲话。
晌午,他到了月霁营帐。
此时王太傅仍旧在教月霁读书。
他板着脸,“王太傅,今日是月霁的生辰,让她歇半日吧。”
王太傅一愣,他都忘了此时,可靳锦恒居然还记得。
“你……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王太傅的脸充满傲慢,“莫非你给自己留了后路,哪怕最后兵败,也能让公主给你求情,饶你一命。”
靳锦恒冷嘁一声,“今日我心情好,不与你个老匹夫计较!有一件事,我倒是可以说给你。”
王太傅看着他。
“我跟你一样,不想让月霁受到任何伤害。倘若靳宸渊识相,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王太傅指着他怒骂:“你个贼人!狗贼!用幼女要挟圣上,不论圣上怎么选都要背负不仁不义的骂名!”
赵宽将王太傅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