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芷瞥了眼靳宸渊,含笑道:“惹到他,你算是踢到铁板了。”
下一秒,靳宸渊走上前猛地朝江鱼胸口踹了一脚。
江鱼的身子向后飞了好远,她被踢中了心窝,五脏六腑像是绞到了一块。
她捂着胸口,噗呲一声,吐出鲜血。
“狗东西!你也配污蔑皇后?”靳宸渊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刃,活生生割开了江鱼的皮肉。
江鱼难以置信的望着靳宸渊,似乎在惊讶眼前发生的一切。
皇上怎么能容许皇后跟敌国王爷私交密切?
不禁如此,居然还出面维护。
这一切都超乎了江鱼的认知。
盛惜芷看她一脸茫然的模样,顿时笑了。
她挽住靳宸渊的胳膊,“渊渊,她的眼界太窄,却又觉得自己比谁都聪明,她这辈子都想不通自己错在哪里,别为她浪费时间了。”
靳宸渊隐忍着脾气,缓缓颔首。
“主子,江鱼犯了欺君之罪,可要斩首?”冷殇拱手问。
江鱼的身躯轻颤,脸吓得惨白,浑身都在颤。
盛惜芷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眼底的乖戾外溢。
“留着,她还有用。”靳宸渊淡淡道。
二人离开后,盛惜芷好奇的问:“她还有什么用?”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盛惜芷忍着好奇心没有追问下去。
她话锋一转,“虽然柳弃疾信上没有明说,可从他的字里行间也能看出靳锦恒对月霁还不错。连柳弃疾都承认靳锦恒对月霁尚可,应该错不了。”
“嗯。”靳宸渊阴鸷的应了声。
盛惜芷踮起脚尖,手指轻轻抚平他蹙起的眉,“月霁虽然嘴毒了点,可她招人喜欢,放心吧。”
“只要没亲眼看见,我终归不能放心。”
“如果没猜错,恐怕很快又会开战,见月霁的日子快到了……”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
话分两头。
朱洲城外。
靳锦恒这几日跟心腹重新规划布防图,这几日已经取得大成效。
傍晚,他走进月霁营帐。
此时,王太傅仍旧在教月霁读书。
月霁一脸疲惫,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公主,您已经落下许多功课了,得加把劲赶上崇文馆的进度。”王太傅捋着胡子,严肃的说。
“哦……”她无精打采的应声。
靳锦恒不由得蹙眉,“时候不早了,明日再学吧。”
王太傅轻蔑的冷嗤,“你既然想要教导公主,就别插手老夫的事。”
“……”月霁噘着嘴,可怜巴巴的望着靳锦恒,祈求他救她于水深火热。
“你的方法已经不实用了,不然怎会教出我?”靳锦恒讽刺。
王太傅的脸顺时垮了下去,“你……”
“来人!带王太傅下去。”靳锦恒的语气不容置喙。
赵宽立即押着王太傅离开。
月霁狠狠伸了个懒腰,她舒服的眯着眼道:“堂哥,都怪你!你快让王太傅走啊!”
“……”靳锦恒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王太傅走与不走,于他而言倒是无所谓。
可是心腹逼得紧。
“玩一会儿就快歇息吧,明日还得上课。”靳锦恒捏了捏她的脸蛋。
虽然王太傅只教了月霁一天,可他却感觉月霁似乎瘦了……
月霁神采奕奕的眼眸又恢复死沉,“哦……”
她都开始想念崇文馆的日子了。
至少那里的太傅不会像王太傅一样死板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