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泽惊问。
她奶声奶气道：“直系三代以内的亲属是不能成亲的。”
这是娘亲说的！
如果亲戚跟亲戚成亲，生出来的孩子很可能会有很严重的病，治不好的那种。
“什么……意思啊？”顾泽惊不好意思的揉揉后脑勺。
他从小到大也是在赞美中长大的，夸赞他聪慧的人数不胜数，可月霁、临川二人有时候说的话他完全听不懂。
月霁想了想，耐着性子解释：“嗯……就是亲戚不能成亲啊。表哥跟表妹是不能成亲的，否则会生出来的小宝宝会生病。”
顾泽惊难过极了，他的眼泪在一瞬间就要溢出眼眶，“可是……很多人都嫁给表哥了。”
他好难过，他为什么是月霁的表哥？
“这是不对的！可惜很多人都不知道，娘亲很讨厌这样。”月霁板着脸，严肃的说。
顾泽惊揉揉眼睛，失落的点点头。
他要回家问爹爹，他才不相信，明明他听说过很多人娶了自己的表妹。
……
华灯初上，一封文书从太皇太后寝宫送进了寝宫。
此时，靳宸渊的腿上正坐着临川、月霁。
他展开奏折让两个小奶包跟自己一同看。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临川、月霁对靳宸渊的感情愈发深了。
靳宸渊挑了一本最简单的，关于灾后重建房屋的奏折，他将奏折摊开给他们看。
过了半刻钟，他温柔的问：“你们有什么看法？”
月霁一脸茫然，“爹爹，上面写了什么啊？我不认识！”
“上面的好多字我也不认识。”临川害羞的说。
靳宸渊不由得笑了，是他心急了，“怪爹爹，爹爹忘了你们还不识字。”
“哼！爹爹一点都不了解我们。”月霁噘着嘴。
靳宸渊道：“爹读给你们听。”
两个小奶包点点头。
一旁伺候的太监在心里连连叹气。
太子跟公主才开蒙，皇上居然就教他们处理政务，这未免也太心急了。太子跟公主只是个娃娃啊！
靳宸渊带着他们处理完一本奏折后，他瞥见了太皇太后送来的文书，他拿起来，展开一看，脸瞬间阴沉下去。
他的心里怒火直冒，咬牙切齿道：“一派胡言！”
靳宸渊阴郁的气场外泄，两个小奶包感受到爹爹的戾气都愣住了，不知所措。
太监察言观色的忙将两个孩子从靳宸渊腿上抱下来。
“……”临川、月霁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靳宸渊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压低声音道：“你们先回宫用膳吧。”
“啊？不等娘亲了吗？”月霁很是失落。
临川也鼓着嘴，“我想跟娘亲一起用膳。”
靳宸渊的下颔线紧绷，他道：“你们若是饿坏了，娘亲会怪爹爹的。”
“好吧。”两个小奶包很懂事，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太假拉着两个孩子快步走了。
靳宸渊脸色阴鸷，他的眼底冷得像是结了冰。
皇祖母要给他纳妃也就罢了，阿芷掺和什么？她居然同意了？
简直胡闹！
她就这么不待见他吗？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得将文书撕成碎片，丢的一地都是。
宫女、太监看到龙颜大怒，识趣的退下。
正好不正，盛惜芷忙完回宫了。
还未进宫殿，她就感受到了极低的气压。
结合宫人惊恐的表情，她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