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若兮姑娘求来的呗!她方才不是跟你露白了吗?”
“主人看重若兮姑娘,跟若兮姑娘主仆情深,就算若兮姑娘不提,主人也会帮一把。”
两个侍卫嘻嘻哈哈的说着。
而靳锦恒的脸色愈发难看,泛着淡淡的青色。
“我……我……”他双手握拳,几乎要昏过去。
“你什么?”两个侍卫等待着他的下文。
可等了半晌也没听到什么。
侍卫道:“王爷,您乖乖听话就是,若是不从,当心人头落地。”
靳锦恒被人带进了营帐中,他抿着唇,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当若兮、月霁想见靳锦恒一面都见不到的时候,她们方知靳锦恒这次是认真的。
二人只能作罢。
……
而另一边,一辆马车绕山路缓缓行驶。
辗转一日一夜,终于绕过朱洲城池,来到了平缓的官道。
江鱼拍了拍车门。
“江姑娘,何事?”侍卫拱手。
江鱼从包袱里掏出两枚银子,“两位大哥,放我下来吧,我不想回渔村了,我想在这里做生意。”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这……可主人……”
“靳大哥跟我说过,我拿着钱可以买房置地做生意。”江鱼像是经过深思熟虑。
“江姑娘,你一个姑娘家危险,不如我们送你赶到安全的城池?”
江鱼没有反对,她低眉顺眼道:“多谢两位大哥,我被靳大哥退婚实在没脸回去见父老乡亲了。”
两个侍卫叹了口气,想要安慰又不知从何安慰起来。
江鱼的确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在军营里,把军营搅得天翻地覆的事情他们都听说了。
谁让她眼皮子浅呢?
江鱼眼底幽怨横生。
……
翌日黄昏时,柳弃疾跟若兮办了婚礼。
军营中物资短缺,但侍卫还是为二人寻到了红色喜袍,二人拜天地。
这把观礼的士兵看得眼热,纷纷在台下起哄、鼓掌。
靳锦恒牵着月霁,在人群中看着二人。
换作以前,月霁是最喜欢热闹,最喜欢看人成亲的。
可这一次,她心底没有半分欢喜。
因为叔叔的表情很麻木,若兮姐姐离开营帐前也还在哭。
“……”靳锦恒看着二人,眼神复杂,眸底有欣慰也有讥诮。
“堂哥,你强迫人!”月霁仰着脖子,气鼓鼓道。
他满不在意的轻嗤,“那我把他砍了,你就高兴了?”
月霁语塞。
新搭起来的营帐上,贴了喜字,这是士兵特意找住在二里地外的农妇剪的。
婚礼虽然简陋,但该有的仪式都有。
靳锦恒跟若兮进了营帐后,士兵起了一会儿哄,便被靳锦恒赶走。
“那主人何时成亲?”
“对啊!主人何时成亲?娶媳妇也不难,就是一会儿的事。”他们将话头转移到靳锦恒身上。
靳锦恒斥责:“没事干就滚回营帐。”
士兵不敢发话,只能恹恹的各自回到各自住处。
……
柳弃疾、若兮被送入洞房后,二人无措的站在床榻前。
而若兮头上还盖着红盖头,她懵懂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静谧的营帐中,此时只能听到二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柳弃疾颤抖的伸手,掀开若兮的红盖头。
红盖头揭开的瞬间,只见若兮泪流满面,眼睫上挂着剔透的泪珠。
他一愣,惊慌失措的面对她,“若兮……”
“对不起、对不起……”若兮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