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到了最后,所有人都选择性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根本就不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秦遥之忽然之间莫名其妙的就踏上了这条复仇的道路。
他们或许早就已经忘记了这件事。
若不是现在眼前这样的情况紧急,他也未必会拿出当初发生的那些事情来说。
秦时娅不敢面对,也不敢相信。
当初,那件事情直到现在在她心里都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心结。
她当时的确是应该义无反顾,只要真的说了出去。
莫卫国早就已经是身败名裂。
可。
她到了最后还是选择守护她的孩子,将这件事情吞到了肚子里,选择了漠视,抛之于脑后。
“不要再说了,我不管这件事情到底往哪个方向发展,那都是她自己选择的,我也不想知道,这件事情到了最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只要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之之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是安全的。”
舅舅无言。
既然现在都能够说出这样的话,那他再继续说下去也是无济于事。
用这样的方式自保,或许对秦时娅来说是最好的方式。
但,莫卫国可不会因为他这样的退让就一而在再而三的选择无视。
他们两个人总有一天还是会见面的。
而且,他现在还相信那天一定会非常早。
直到房间里面变得越来越安静,秦时娅也不知道她现在的热选择到底是对还是多。
也许她只是为了保守才多说这样的一个选择。
可事实上。
只有秦时娅自己才明白,她其实到现在为止还是谁都不敢面对。
就连,那个作为她父亲的人,她也都不敢直视。
或许现在的生存方式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翌日。
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秦遥之看见了那个一直以来见过但却不敢认的人。
在他们这个上流社会当中,她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伤害。
尤其是像他这样高门显赫的人。
秦遥之这样的一个身份对于他来说就是耻辱。
尤其是他的父亲,还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那个人,很难被他接受。
但他今天突然间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让秦遥之充满了疑惑,但还是能够神情自若的对待。
“郁总,你应该不介意我这个老头子跟你身边的秘书谈一下吧?你也不用好奇我们是什么关系,但你,能不能把她借我几分钟。”
郁霆洲对于贸然提出来的这个要求,并没任何的不满,反而是用余光看了秦遥之一眼。
“叔叔说笑了,秦秘书现在虽然是作为我的秘书,但如果你真的要跟她见面的话,那得看她自己的想法,毕竟除了工作上面的事情,这也算是她的私事,我没有办法替她决定,自然也就没有权利替她同意。”
郁霆洲笑着就退到了一旁。
提前知道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确实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的主动。
竟然直接就找上门来。
这确实让人很是意外。
秦遥之望着老爷子,老爷子也看着秦遥之。
在相视一眼的一瞬间,脸上露出了笑容,并不是一开始那样严谨,一丝不苟的表情。
“你的老板都这么开口了,那么我现在问你有时间吗?当然作为年轻人的话,让我这个老头子,应该是你们该做的吧,既然如此的话,那不妨,我们去旁边聊一聊,如何?”
“我没有意见。”
秦遥之沉着冷静的回答。
她说实话确实不太想聊,但又知道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
郁霆洲见着两个人退避三舍之后,随意的找了一个地方就坐了下来。
算是在等着两个人之间的结果,眼神一刻不停的注视在秦遥之的身上以及他身边的那个老爷子。
“总裁,这秦老爷子忽然之间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意外,只是,他如果真的想要把他们接过去的话,应该用不着来过问秦小姐,秦小姐,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权利选择是走还是不走。”
苏岳见着两个人之间的表情,并不是想象当中那样的严谨。
但是也能够感觉的出来,不像是亲人朋友一般的相处。
别人家或许不太清楚。
秦家,这样的一个书香门第,向来都是非常注重规矩。
长辈说的话从来都不敢忤逆,如果真的想要让她回去,直接一道命令就可以让秦遥之回去。
根本就没有必要大费周折的跑到这里来。
“你好像很熟悉他们家似的。”
郁霆洲随手拿那种杂志就开口。
苏岳低头,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之后,一言不发的站在那儿,也算是认得错。
秦家。
郁霆洲在心里默念了一下。
这个就连他都不是很熟悉的秦家,没想到身边的人对他们竟然这么了如执掌。
看样子在他不在的时候还真的是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不用我介绍了,你也应该清楚,对吧?”
老爷子信誓旦旦的开口,但却没想到直接吃了闭门羹。
“我不知道,我的母亲从来没有提过她的家人,我也不知道除了我之外,她还有什么所谓的亲人,如果不是因为最近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个舅舅,我想您现在来找我,我未必会坐在这儿。”
秦遥之回答的十分冷漠,就好似这件事情真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又或者是在故意用这样不屑的语气来激怒他。
秦遥之是什么样的想法她不知道,唯一能够感觉得到的就是现在她的心里是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但也不能够表现的太明显。
老爷子被秦遥之这么暗戳戳的冷嘲热讽了一番。
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开怀大笑。
“你果然跟她是一模一样,也不愧是她的女儿,你应该知道你的母亲把她的尊严看得非常的珍重,她的眼里从来揉不得一粒沙子,
说过的话就必须得做到,当初为了嫁给你的父亲,宁愿跟我断绝关系也要嫁,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他会过的非常好,但好像,并不是如此。”
“是吗?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在我眼里,我的父亲早就死了,况且我也只是我的母亲一个人带长大的,那些人除了跟我有生物学上的关系,似乎并没有什么太重要的关系。”
秦遥之还是礼貌的微笑着回答。
听得出来,他在针对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