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怕我吗?”
郁霆洲再次开口。
秦遥之点头。
“怕。”
此刻的他比任何人都要害怕。
但是相比于怕他,秦遥之更想要的是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她也不是因为那种害怕就可以彻底解决这件事的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执意跟我合作?竟然害怕我,就应该躲远一点。”
郁霆洲听到到这个回答之后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很好奇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害怕,为什么还要欣然接受?
他在这里对她所做出的那些刁难。
秦遥之思考了片刻之后,也找不出来一个准确的答案,只是就着心里所想的一切回答。
“因为在这个地方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够帮我报仇,所以我现在迫切的需要得到你的帮助,
当然,如果这个帮助是换取我的秘密,那也只能是在郁总能够信任我之后,我才可以说出来。”
秦遥之终究还是不愿意将自己所受的一切全盘托出。
主动和被动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个结果。
她的主动,只会让郁霆洲觉得这一切可有可无。
但是这一切换为被动,他们两个人之间做了平等的交易,这件事情自然而然就能够朝她所想的方向去发展。
郁霆洲瞬间耻笑了一番,坐到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
“你现在口口声声的说让我信任你,那么你信任我吗?”
“不。”
秦遥之回答。
郁霆洲没有任何的惊讶,也不觉得这个回答能够让他有什么差异。
反而认为,她的确是很坦然,虽然他的面前这么的不卑不亢,确实跟其他的女人不太一样。
“你出去吧。”
秦遥之错愕之间,就已经站到了书房的门外。
完全没有想到就这么简单。
他不但没有大发脾气,甚至与其之间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温柔。
这简直真的是太让人匪夷所思,秦遥之完全也没有办法去理解。
郁霆洲今天怎么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郁霆洲深吸了一口气站在郁清惟房门前,敲了敲门。
郁清惟听到敲门声之后,打开了门,看见了他。
“小叔。”
郁霆洲见着她这样一副完全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无奈的叹气。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只是因为有些事情没有让你知道?还是因为我欺负了她?
而是你的心里应该明白,我那么做不是在欺负她,我只是在担心你的安全,我没有办法信任她,这个家里面除了你跟你爷爷,谁我都没有办法信任。”
郁霆洲已经按捺住自己很好的情绪,跟郁清惟解释了这一切。
如果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他就真的没有办法控制的住他现在的情绪。
郁清惟一直希望他能够无条件的去相信秦遥之,可是在他的这里,这一切根本就是没有可能的。
郁清惟有些惊讶。
惊讶的并不是因为他会来这里,而是他竟然会向他解释。
这根本就不像是他以往的作风,郁霆洲做任何事都不需要解释,只要让别人无条件的相信和支持。
其他的东西他根本就不会多说半句。
可是现在他竟然这样主动的跟她解释。
郁清惟的确是有些受宠若惊。
“小叔,你……”
“有人跟我说觉得这件事情我来说比较好,所以我就暂且相信了她的话,我没有做过任何让你觉得可怕的事,
外面的那些文章也都是在胡说八道,我如果真的是那样一个人,早就已经接受法律的制裁。还会在这里被你叫小叔吗?”
郁霆洲叹气。
他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一句话,只是他的心里清楚,有些事情的确是不需要别人来解释,但却需要他的一个回答。
郁霆洲其实从很久之前也知道,他跟这个小女孩已经是越来越远。
虽然是一起长大,但是两个人在接受教育的程度上是完全相反的,对于某件事情的认知也是相反的。
以前的郁清惟可以无所事事在他的面前说说她所有的心事,那是因为他们年纪都还小,不觉得有什么秘密可以不用说。
但跟随着时间的成长。
郁霆洲不愿意让她看将脏的一面,总是用着各种各样的谎言去弥补。
时间一长,郁清惟成了相信世界美好的小公主,而他却是那个指挥面对黑暗和肮脏世界的王者。
郁清惟叹气。
这样的解释对她来说是有用的,可是她还是很想要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
还是想要知道,他到底会不会伤害秦遥之。
“我知道,小叔,你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还是很想知道,你会不会伤害她?
在我的生命里,没有妈妈这个角色,也没有父亲这个角色,你是我的小叔,我也把你当做半个父亲,之之姐姐那天拼了命的护着我,让我感受到了温暖,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你能不能放过她?”
郁清惟说着眼神当中就渴望着这一切的发生。
渴望着那样的感觉会在一起的出现。
但。
郁霆洲却不允许。
在这个家里,不论是谁都必须得坚强,不把所有的情绪往外放,这是他自己给自己的规矩。
伤害了就是伤害了,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余地。
“你和我生气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觉得我伤害她,还是觉得我以后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所以你今天这么的无理取闹,就是为了让我答应你这个条件?”
郁霆洲忽然之间也总是明白。
这个女孩儿跟她还真的是学了不少的东西,也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
竟然学会了和他谈条件。
“小叔,我……”
郁清惟见着他眼神当中慢慢升起的愤怒和冷漠,急忙想着解释,就是害怕他会误会。
但他,似乎已经误会了。
“我从来不知道,你也有胆子跟我谈条件的那一天,你竟然都已经收到谈条件了,我可以答应你这件事,但你,所有的行动必须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许去,这样你愿意吗?”
郁霆洲故意冷这一张脸。
知道她这个年纪最爱的就是出去玩,为了证明的一个机会,把她能够唯一出去的机会也浪费在这里。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但,郁霆洲还是认为郁清惟会觉得自由重要一点。
“这个条件,和我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吗?”
郁清惟苦涩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