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门被他打开,“夫人请进,少爷说,可以无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吩咐我们就行......”省略一千字。
姜媛锦听得一愣一愣,从里面出来一人,伸手揪住还在巴拉巴拉转述傅承衍话的人,拉扯到门上,语气凶恶,情绪暴躁,“喂,我是洪水猛兽吗?他的老婆是瓷娃娃吗?会吃了她,叮嘱那么多,老子人品在他心里有多差,啊!”
姜媛锦更是呆愣,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情绪。
被揪住后衣领的手下,淡定转头,表情不变,“应该不算太差,不然也不会把人送到你这里来,少爷那个只是单纯的担心夫人,与你无关,请您不要多想。”
“呸,你刚刚说的话里大部分是防着我,我没耳聋。”夜如凉确确实实呸了他一口。
手下很是淡定,像是很习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用提醒我们的,夜少。”
“......”
“.......”
姜媛锦:“.......”你们这天聊得真愉快,‘开心’得说话声音都那么大。
两人你来我往好一阵,才把注意力放回到姜媛锦身上。
夜如凉做作甩了头,单手插兜,两脚交叉,“嗨,我是老傅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夜如凉,”
姜媛锦下意识说出来,“凉?凉凉。”
夜如凉开心大笑,“哈哈,别叫这么亲密,我怕被他整。”
姜媛锦:“.......”亲密啥,她单纯觉得好笑,算了,他没觉得不好就行。
花费了很多时间进去,里面的装潢跟她去过的都要豪华,一下看着不起眼的东西,实则都是精致华贵,外面传言这里金窟不作假。
其中一个老板是她老公,怎么莫名有点骄傲。
“嫂子坐,想喝什么酒,我给你拿来,或者我给你介绍,说到酒我觉得能称上”
姜媛锦打量周围,地方很大,每一处看着都很精致有品味,有些地方是暗光,不走近看是看不清楚,在夜如凉说了一大堆话之后,很是敷衍的说,“哦,我不太能喝酒,现在也不想喝。”酒量不好,喝了脑子变得晕乎乎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啊?不喝酒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姜媛锦一头雾水,迷惑不解的回答,“哈?除了酒还有很多东西可以赋以人生意义。”
“那些东西哪有酒来到刺激来得激烈来得舒服。”夜如凉说起酒来像中魔咒一样,强烈又执拗的给人安利。
“嗯~~”姜媛锦仰头看着他,认真思虑,“刚刚那些叮嘱里好像说过,可以按照自己想法来做。”
两人对视几秒,瞬间尴尬,姜媛锦在想是不是太多份的时候,夜如凉开始林黛玉上身,娇羞伤心小声哭泣,“你冷酷你无情你真直接。”
“.......”
下一秒夜如凉表情秒收,“那我给你介绍几种带酒精的饮料,酸酸甜甜,女生很适合,吃着我们这里的东西,人身达到巅峰的感觉。”
话说到这份上,拒绝不太好,这是傅承衍的好朋友,说是可以不理会,再拒绝会不会闹得不好看。
姜媛锦认真看着他,“行吧,麻烦你介绍几样好吃的东西。”
夜如凉对她抛了一个眉眼,“啧,包你满意。”
姜媛锦嘴角控制不住抽搐,“这事可以告诉傅承衍吗?”
夜如凉表情秒收,“不了吧,这种小事不用烦他的耳朵了。”然后战术转移话题,“那个我去叫人准备准备。”
姜媛锦憋笑,原来真的怕傅承衍。
他有什么好怕的,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开始吵架。
表情逐渐变成甜蜜。
夜如凉叫人送东西过来,回来,又热情跟姜媛锦唠嗑,“担心老傅吗?放心,他很厉害的,相信你的男人,咱们聊聊别的,你们是怎么确定感情啊,他怎么跟你表白的,我很好奇很好奇。”
“就那样啊,看看爱情剧就可以。”
“嗯!!你们的爱情像爱情剧了?”夜如凉吃瓜状态,摇晃着红酒杯,完全震惊的表情。
“我是说,与其你听我说这些,看爱情剧不跟”
“跟你们一模一样吗?”
姜媛锦沉默一下。
“你看你看,我要听你们的故事,那些编剧写出的故事都很不真实。”夜如凉仰头喝完一杯,又倒上一杯酒,摇晃。
姜媛锦瞥了眼他手上的红酒杯,很不乐意,“编剧怎么了?你要真实直接去看纪录片好了。”
写出来的东西不符合你的想法你的喜好,就一直责怪,说不真实,没准在现实生活中有,是你孤陋寡闻不知道而已。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要看男女主角是你们俩个,那小子感情生活白得比白纸还白,比和尚还和尚,就好奇这家伙怎么谈恋爱。”夜如凉又喝掉一杯酒。
谁不是一张白纸,怎么,她白不是白。
再说,白纸认真起来那么认真老道,要不是对方不是男的。
呸呸,还带聊这个,主人公在紧张跟敌人对战,她在想这些东西。
不应该不应该。
姜媛锦神神叨叨的摇头,夜如凉看到,邪笑道,“你该不会想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姜媛锦面部有些微的不自在,已经在极力控制,这哪里逃得过精明老道的夜如凉。
人只是表面不羁随意,实际精明得很,不然怎么会把‘夜色’法展成现在的规模,很远见的把周围的地盘都买下来,等局部发展起来,慢慢扩大范围,延伸出多种行业。
这样的人,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
夜如凉莞尔大笑,“哈哈,你们已经亲密了吗?亲密你懂了吧,哈哈。”然后认同感十足的点头,“嗯,他也老大不小,该了该了,该生还可爱宝宝来耍耍了。”
姜媛锦被抓包后,脸热心虚,“你看起来很懂的样子,还说他白纸,那你,阅人无数吗?”
“乖乖,我可是开酒吧夜店的人,会不知道这种事?”夜如凉手支着脸颊,双腿交叠,姿态慵懒随意,说这句话的时候,眼波邪肆,狂妄自信。
“这些应该都有傅承衍的份吧?”姜媛锦不是很确定,用了询问。
夜如凉嘴角动了动,仰头喝酒,姜媛锦仿佛是故意一般这个时候出声,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回怼他,“看来开不开夜店不能证明本人是经验老道还是白得不能再白的白纸,只能说是见识多。”
“咳咳,咳咳,咳咳~”夜如凉差点把酒喷出来,呛到喉咙,一股气冲上来喷到酒杯里的酒,洒出一些,剧烈咳嗽。
姜媛锦眨巴眨巴眼睛,“我是说中那个?”
夜如凉咳嗽刚刚缓下来,姜媛锦又在这个档口问他,他一瞬间没来及的想出应付的答案。
“你这么经验老道,说出你的故事吧,我没听说过。”
三杀成功,夜如凉又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这次学乖没仰头直接灌到嘴里,克制和控制的小口喝。
姜媛锦撇嘴,要你八卦,八卦你自己吧。
这时候有人把东西送过来,夜如凉又恢复状态,热情的给姜媛锦推荐这个推荐那个。
姜媛锦最后被美食俘获,跟夜如凉的陌生感逐步下降,开心玩起来,好奇的尝试屋内各种设备。
夜如凉依旧做个地方做着,喝着酒,眼神慈爱的看着一边玩得开心,没有刚来时紧张焦虑的姜媛锦。
兄弟,你给的任务完成了。
你那边还好吧,蛰伏多年,计划多时,引出某人,要成功啊。
把那个孙子给弄死,弄死!
气得他猛灌一杯酒压下暴躁的怒火。
这边,傅承衍跟林临一路前行,因为盯着那边的动静,他们这边很快知道位置,现在往那边赶去,时刻让人盯着不让其他意外发生。
郊外仓库,周围杂草丛生,很多人在仓库附近守着,防止外人闯入。
男人拄着拐杖,脚步颤巍,手下打开仓库大门,几个人走进去。
外面守着的人关上门。
里面的人向男人问好,“老板,老板。”
男人面孔苍老,皱纹横生,有一条狭长狰狞疤痕横穿整个额头,拐杖一下一下敲打在崎岖的地面。
傅老爷子两个手的手腕绑在一起,眼睛蒙着黑布,听到声音,动了动,年纪大了,昨天还被傅承衍激得血压升高,今天能出门算是不错,被绑架到这里也没那体力思考那么多,他的身体满足不了自救。
索性不思考,他这命不值钱了,此刻无比庆幸昨天把继承的事情安排好,即使今天他命丧更无所谓。
脚步声和拐杖敲打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棍子挥动,狠狠打在傅老爷子身上。
男人拧巴着脸,他脸上的皱纹和疤痕在拧巴下变得阴狠诡异,“老家伙,终于落到我手里,呵呵。”扬手又是一棍,“活了那么长时间,满足了吧,本应该你来受的苦痛,都让你的孙子替你承受了,该庆幸吧,不然你十几年前就该死!”
又是一棍子。
傅老爷子听到十几年前,孙子受的苦痛,安静接受命运安排的他瞬间激动起来,“你说什么?”又接连挨了两棍。
疼感让他难以忍受,闷哼好几声。
那人还不解气,连续抽打了好几次,“这点痛都忍不了,老家伙听到大孙子的事情有点反应是不是,没想过自己做的肮脏事情终会报应在自己的子孙身上,那个本来用到你身上,不过看到你的孙子受那些痛苦更加让我痛苦,看到你傅家四分五裂,支离破碎更加感谢上天,让我看到你遭报应的时候,儿子儿媳没了,集团遭受打击损失巨大,影响深远,你们傅家顶级豪门的地位会渐渐没落,那是你入土之后,要怎么面对傅家的祖宗,你这一代没多少后代吧,孙子只有三个,一个残废,一个不婚不育,好奇以后会不会只剩下一脉,是哪一脉呢,是替你挡灾的大孙子,还是一路顺风顺水的二孙子?”
傅老爷子被他激都呼吸急促,那人给了手下一个眼神,手下向前硬掰开傅老爷子的嘴巴,塞进两颗药,灌入水,挣扎中水从嘴角流出来,沾湿他的前襟。
也有水灌进喉咙,把药送进去。
“嘿嘿,哈哈!不会让你生气晕倒,我要慢慢折磨你。”那人狰狞的脸,疯狂的情绪爆发,拿起拐杖用力给他两棍,嘴里谩骂,“死家伙,终于落到我手里,怎会让你轻易走掉,老子要好好折磨你,啊,你失踪,会不会想着孙子和儿子赶来救你,可是,怎么办呢,我给傅氏准备了大礼物,之前那些小打小闹只是给你一个警惕。”
那人阴狠掐住傅老爷子的脖子,使他呼吸不畅,发出难受的嘶吼声,凑近他的耳朵低语,“看看他们来救你的时候,你会被我折磨成什么样,啊,还有你的妻子也是个阴险狡诈的人,之前那次病危我没下很手就是让她经历你的离去,试试啊,看看她会不会痛苦跟你一起走,嗯?哈哈~哈哈~”
那人仰头大笑,笑得癫狂。
傅老爷子脖子通畅起来,呼吸恢复,涨红的脸慢慢退下。
“啊,还有你的大孙子~”
那人故意不说下面的话,傅老爷子忍不住开口,“你要对他做什么?!”
“哈哈,紧张了,害怕了,担忧拉?哎呀~失去双腿,失去亲生母亲,还遭受那些事情,还不自杀或者疯掉,实在是......太可惜了,那样你傅家又失去一脉。”
傅老爷子刚刚喂下去的药稳定住,要不然真真承受不住一次次打击。
“啊啊,啊,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傅家?”
那人停止大笑,冷呵一声,“我一生为了报仇倾尽所有,在黑暗里摸爬滚打,建立自己的实力,在你这里居然问我是谁?是肮脏的事情做得太多,忘记哪件了吧,出门带保镖,不是害怕仇家来报仇吗?”
那人向傅老爷子身上吐了一口水,后者无动于衷,只有那人情绪激动揪住他的衣领问,“你给我想起来,你他妈给我想起来,三十年前,你想要在粤省迅速发展占领一席之地,对那些产业的公司用了多少肮脏的手段,这个你要不记得,你死不足惜,你全家都该死!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