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躺着数日未动的段西,突然呕出一口血,陆小非二人围到他边上,只见他面色惨白,身上多处伤口。
血水将他身上薄毯染红,陆小非赶紧兑换止血喷雾,照理说死神商城的东西效果秒见,可这喷雾喷上去,却是一点儿作用没有。
伤口并未愈合,血还在滋滋往外冒。俩人手忙脚乱的帮他处理伤势,但不管他们是缝合还是按压,根本无济于事。
“我看把他唤醒吧!小咪身上的伤,都反应在他身上,这样下去他真会没命的!”陆小非急的团团转,两只手上沾满段西的血。
叶连生颦着眉,望着段西惨白的面容,心中难道会不想中断时光追溯蜡烛?
但他却有别的想法。他抓住陆小非想要铺面蜡烛的手:“在给他一点时间。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他不是傻子,为什么突然攻击人,除非……”
陆小非接着他的话:“除非,他是为了保护白小白?”
叶连生点头。又望了眼墙角安静的小咪:“小咪活了下来,说不定,这事还有转机。”
“转机?”陆小非突然想到了什么……
——
两个男人趁机抓住了段西,一左一右紧紧抓着他的前后脚。第三个男人从屋子拖出一条凳子,看准了嘶叫狰狞的猫头,就要砸下。
眼看段西的脑袋将被重击,段西感觉自己必死无疑,他只恨自己力量太小……
“喂!别这么残忍,它可能生了病!”陆小非一把拽住砸下去的凳子,扫视三人,“这只猫我刚刚才看过,挺有灵性,怎么突然疯了?”
“不管是不是疯了,这畜生今晚咬着刀子差点要了那两个住客的小命,你不看看他们伤成什么样,冲这点这畜生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这时,其中一个被猫攻击的男人,捂住屁股走过来,恶狠狠道:“我知道这猫谁的,这畜生咱拿它没办法,那就找她主人赔钱!”
与此同时,在睡梦中被外边吵醒的白小白,开门出来,她这刚出来,顿时被人叫住:“就是她!这畜生就她养的,咱就让她赔钱!”
“丫头,你看看你带这什么畜生,把咱哥儿俩给弄成什么样,赔钱,没五万别想就这么算了!”
白小白一惊,余光扫到被按在地上的猫,脸色一白,慌慌张张冲上去:“你们走开!你们对我的猫做了什么?!”
白小白捧起奄奄一息的小猫,浑身猫毛都被染红,要不是他还睁着咕噜噜的眼睛,都要以为他死了。
小白气急,用力咳了两声:“我的猫向来很乖,我养它这么久从没见过它咬人伤人,一定是你们先动的手!”
陆小非也道:“对,这猫我刚刚见过,很有灵性的一只小东西,一看就是受过严格训练,这种猫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伤人。”
两男人一个捂着脖子,一个捂着屁股,大骂:“难道我们身上的伤,是我们自己割的吗?这么多人看到了,这猫当时就咬着一把刀子攻击人!”
陆小非失笑:“这就巧了,这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它单单只攻击你们俩?”陆小非眼尖的发现男人手里的匕首,“你手上的刀子怎么回事?”
“大晚上不睡觉,带着刀子在走廊瞎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行凶作乱!不如这样吧,这事交给警察处理,看看警察怎么说!”
其中一个男人愣了下,大骂了句:“真他娘的晦气,老子就是出来旅游的,居然遇到这种破事,报警就算了吧,这破猫最好别落我手上,不然我绝不让它活着离开。”
俩男人砸进门去,这事终于了了。
白小白对陆小非一阵弯腰感激,就赶紧进屋抓起自己的包包,慌忙带着段西去街上的兽医站,手机定位跑过去十几分钟,跑到人家正好关门。
兽医把猫咪抱进去,一个多小时后,兽医才带着猫猫出来,叹息道:“这只猫真不容易,伤成这样还硬撑,我给他打针还是清理伤口,乖巧的一动不动,就是不知道他这身伤……”
白小白心里很难过,这猫是她离开段西后,出现在自己生命中唯一的活物,每次跟它在一次,白小白会感觉跟段西在一起。
这种感觉太过微妙,白小白不想让它就这么死了。这猫跟自己在一起时,分明乖巧又灵性,可今晚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它要叼着段西给自己的刀子,去伤害别人?
还有,自己房间门后的椅子,又是谁放在那儿的?是猫儿吗?
白小白抱着段西回了旅馆,一整晚失眠,第二天她也没了旅游的兴致,就提前离开了旅游团,坐车回了家。
——
陆小非二人松了口气,段西的血终于止住了,想必是那边采取了医治手段,否则段西真的凶多吉少。
——
段西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公寓,自己就躺在白小白身边,女孩侧着身对着他,浅浅的睡着。
漂亮的面颊上隐现苍白,这是段西以前看不到的憔悴。加上今天一共五天,段西心疼不已,女孩还剩十天生命。
这天中午,白小白坐在客厅沙发在发呆,她的头枕在手背上,面前放着手机,手机屏幕上已经拨好段西的手机号,可迟迟没有拨出去。
段西跳上茶几,看了眼白小白,又看了眼手机,叹息了声,上前一把按出拨号。
“不……不要……”白小白受到惊吓,想要挂掉电话,段西却眼疾手快叼起手机转身就跑。
电话响了六声后,那边终于接通。段西这才把电话叼回白小白身边。
白小白惊慌失措的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喂……段西……不是我……我没想打扰你……对不起……”
段西:“小白,接到你的电话我很开心。如果你后悔了,我还在等你……”
白小白一把挂掉电话,眼泪夺眶而出,趴在沙发上浑身颤抖。
在一旁的段西懵了!为什么白小白哭了?难道是自己说了什么狠话?
可是在他的印象里,他从未对白小白说过半句狠话,全心全意的宠着她,直到被她分手,但后边有过少许的通话次数,但他不认为自己会说什么气人的话。
段西跳上沙发,前爪搭在白小白手上,轻声叫唤着,似是在给她安慰。
白小白缓缓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她抱起段西,走上阳台,坐在榻榻米上,发起了呆:“小猫咪,你说……我当时对段西说那句话,是不是太残忍了?”
“他是这么单纯又真挚的人,我却对他说出那种话,我真不是个东西。”
白小白抱着段西躺在榻榻米上,时光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那是段西跟他求婚后数日,在白小白的暗示下,段西在她家开始留宿。
这一大早,白小白从满室飘香的早餐香味中,缓缓醒来,一抬手,手上是颗大的夸张的大钻戒,不知花了多少钱,那人就是不肯说。
白小白把大钻戒放进盒子里,亲了一口才放进抽屉。
开门出去时,是段西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白小白偷偷溜过去,可段西的耳力太好,自己不管脚下放得多轻,他都能发现:
“怎么不多睡会儿?我给你请了假,好好休息一天吧!”
白小白从后边抱住他,略带抱怨的口气:“又请假?你都给我请了一个星期了,再不去老板该把我辞了!”
段西轻笑一声:“没事的,我可以工作,你不必那么辛苦。我喜欢看你每天吃饱睡足的样子。”
“你都快把我喂胖了,今天再陪你一天,明天我真得去上班了。”白小白扯着他的脸警告道。
段西被她扯了脸,有些无奈:“这个样子不好看。”
吃完早点,白小白躺在段西怀里,俩人一起看剧。白小白总是抱怨,抱怨段西这身硬邦邦的肌肉,搁得她难受。
段西在跟她待了几个月后,耳濡目染了一些社会的东西,他突然凑到她耳边,柔声道:“昨晚你还说喜欢。”
白小白当时脸就红了,拍打着段西的胸口:“啊不要说出来,太羞人了。我警告你这些话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不能说。”
段西点头:“好的。”
这天,白小白的母亲买了菜过来,吃饭的时候,白母问:“小白,妈刚刚看你有点儿累,是昨晚没睡好?”
白小白瞅了段西一笑,刚要说昨晚追剧到凌晨,没睡好。结果段西直接来了句:“对不起阿姨,是我缠着小白一直做,我会改的,以后不这么晚了!”
白母直接喷饭。也没说什么,这个话题就此中断,那天下午,白小白总觉得自己老娘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临走时还来一句:“注意身体,这日子还长着呢。别太折腾……”
白小白也没法怪段西,他说话一直这么雷人,也不是说他笨,他学什么都快,不过情商是真的低啊。
段西一看到她那副“苍天啊”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再后来,这种事没再发生过,倒不是段西情商高了,而是他再也不突然插嘴,或者要说什么,先问过白小白,能说才会说。
日子顺风顺水,白小白以前隔三差五遇到问题,现在有了段西,什么问题都没了,乐子也没了。
有一天,她特别想发火发泄,可找不到理由,段西做什么都小心翼翼,完美无瑕,自己都不好意思找他的茬。
有一天,段西搞卫生时不小心砸碎了她的花瓶摆件,白小白终于逮到这个机会,气势汹汹迎了上去,双手叉腰,就准备脱口大骂。
结果可好……
段西一见她要发飙,直接上前一把将她按在墙上,用力索吻……
事后,白小白撑着发酸的腰肝,质问他:“你干嘛突然……那样?”
段西一愣,道:“书上说,没有什么事是啪啪啪解决不了的。我早就想测试这个说法,今天终于逮到机会。果然,书上说的都是真的。”
此后,白小白被他吃的死死的,终于到了连火都不敢发。因为,段西在那方面永远兴趣浓厚,白小白三天两头得请假,因为……
起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