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世博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俊脸微崩,看了眼餐桌上的季婉,幽幽开口:“你今天在家,先哪也不要去。”
他说着,人已经起身了。
“哥,你去哪?”季婉也放下了早餐。
她跟着起身,刚才虽然他电话里的内容她听不见,可是从他只言片语中,大概已经能猜出来了。
应该是霍南擎醒了。
“既然,昨晚是我主动的,这事就该我去处理,该解释的,我自然会解释。”
“解释什么,说你差点把人给睡了?”季世博从未这么跟自己妹妹说过话。
他是气急了。
当下,季世博深吸了口气,看了她一眼:“你呆着,我去看看。”
他原本想着,昨晚程星晚过去照顾的,应该没什么事。
可到了,才发现,男人的脸色极为难看。
霍南擎已经简单的冲了个澡,此时只是简单的穿着睡袍,沈浪在一旁站着。
男人瞧着他来了,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昨晚怎么回事?”
季世博有些心虚,哪怕不是他做的,可自己妹妹做出来的事,他也逃不过啊。
“南擎,你听我说……”
“季婉怎么会出现在这的?”
霍南擎根本就没有什么耐心听他解释。
“我不清楚,等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赶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你房间了。”季世博也没想明白,她怎么就那么巧,“不过你放心,你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他瞧着霍南擎的脸色不对劲,连忙补充了句。
霍南擎只是凉凉的看着他,要不是确定他们之间没什么事,否则只怕他第一个饶不了他。
季世博自然也是知道这点的。
他瞧着男人脸色虽然差,可似乎不单单是因为这事。
季世博下意识的看像是沈浪。
沈浪瞥了自家BOSS一眼,确定没异议,才开口:“程小姐不见了。”
季世博目光一凛,没想到是这样。
“先声明,这事应该不是季婉。”他连忙为自己妹妹撇清。
季婉虽然现在做事有些不计后果,可三观还是正的,这种背后搞鬼的事情,她不会做。
霍南擎也是了解季婉的脾气的,知道她是不屑的,这才没发难。
就在这个时候,他搁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安娜。
“喂,安娜。”
“霍少,刚刚艾伦的人打电话来,说程星晚在他那边。”
男人猛地起身,俊逸的五官都笼罩上一层薄薄的阴霾:“我马上到。”
他挂了电话,冲冲对他们交代了一句:“程星晚在艾伦那边,我现在过去,沈浪你安排人手。”
这事,季世博自然也知道,当即跟上:“我跟你一块过去,万一需要帮忙。”
霍南擎看了他一眼,思忖了下才点头。
两个男人,在杭城这块土地上,拥有着绝对的权势,几乎是杭城豪门权势的象征,此刻却有些束手无策。
两人上车,快速的赶了过去和安娜汇合。
“艾伦约了一会见面,就在他的别墅里。”安娜脸色有些发白,眼眸中有些担忧。
艾伦不过只是在这短住几天,却让人买下了别墅,精装修的,可以直接入住。
三人神色各异,却都有些沉重。
他们赶到的时候,这次他的人很客气,没有搜身,也没有为难,而是直接领着他们进去。
程星晚正被邀请着用早餐,看着他们过来,微微有些诧异。
她醒来,看着男人睡着的五官,气不过,所以便起身离开了。
可是,她没想到,刚走出会所,就被艾伦的人拦住了去路,硬生生被请了过来。
她不知道艾伦想要做什么,只能不动声色,以不变应万变。
“这么多人,劳师动众的,怎么怕我欺负了自己外甥不成?”艾伦刚运动会来,身上穿着运动服,看了客厅里的人,不屑的嗤笑。
“哥,不是这个意思,是星晚跟南擎吵架了,两人闹了脾气,南擎突然说星晚离家出走了,这不我们担心,这才找了过来。”安娜连忙解释,还不忘朝着霍南擎使眼色。
霍南擎心头一惊,却连忙应着:“恩。”
艾伦听着两人吵架了,反倒是很开心:“吵架好,回头我回去给我外甥重新物色个人选,怎么着生的孩子也有我们皇室的血脉。”
“哥……”
“怎么,你自己胡闹,还得让女儿也跟着胡闹?”
安娜理亏,不知声了。
“既然都来了,那就在这用餐吧。”他吩咐厨房准备,自己则上楼了。
一顿早餐,吃的各自各怀心思。
霍南擎不动声色的靠近:“怎么跑着来了?”
“没听见舅舅要给我介绍对象吗?”程星晚喝了口牛奶,答非所问。
“你敢!”霍南擎疾言厉色,意识到自己太凶了,赶紧放柔了声音,“你别忘了你现在是霍太太。”
“最近好多人跟我说,结了还能离的,霍少,你怎么看?”程星晚突然心血来潮。
的确,阮希桐当初这么跟她说过,如今季婉也这么跟她说。
如果说阮希桐,她知道后来的事情了,能理解成是阮大小姐单方面的喜欢,可是季婉不同,如果他们是互相喜欢的,那她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在昨天之前,程星晚一直没有想过。
“胡闹。”霍南擎脸色阴沉。
她却像是没瞧见一般,自顾自吃着,这一餐,也就她吃的最坦然。
也是,既然被艾伦强行请了过来,躲是躲不过的,那就安心享受。
艾伦很快便下来了,看着一屋子的人,冷硬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既然都在,那我正好宣布,检测结果出来了,程星晚的确是我皇室的血脉,从今日起,她的任何事情我都会派专人安排,安娜,这段时间你将皇室礼仪好好教她。”
艾伦的目的很明显,等教会了就要带她回去。
安娜微楞,有些意外他这样的决定。
“怎么,你当真以为我冷酷无情,连你的骨肉都要杀了吗?”艾伦冷冷的抬眸看了过来,眸中一片冷冽。
这些天,他们跟防贼一样的防着自己,他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