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啊。”程星晚跟邻居道了谢,自己却久久没能回神。
她不得已,只能求助沈浪:“沈特助,能不能麻烦你,帮忙查下张青现在在哪?”
“程小姐,你别着急,发生什么事了?”沈浪接着手机,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不远处正在跟合作商谈合作的霍大公子。
“邻居说张青搬家了,我打她手机提示空号,我担心出事。”
“那你别急,我马上让人去找找看。”
“好,麻烦你了,沈特助。”
“程小姐客气了。”
程星晚握着手机,几经踌躇,还是给柳兰打了电话,把这事也告诉了她。
柳兰没想到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这造的什么孽啊,嫁个人,不是死了,就是一身债,也快没命了。”
程星晚拧眉,实在听不得她说这些。
“妈,当年我爸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她突然打断她的话。
电话里瞬间没了声音。
可不知为何,程星晚就是知道,她心慌了。
好半晌,那头才响起柳兰的声音:“你,怎么会这么问?”
她明显听到了声音的颤抖。
“没什么,就是最近总梦见我爸,他在梦里总跟我说,他不想死。”程星晚随口编了个谎言。
柳兰听了,却是松了口气:“哦,你别瞎想,没事就去你爸坟头祭拜下,可能是太想他了。”
“嗯,我知道,那我挂了,张青我会让人去找,找到了我打给你。”
“好。”
母女两的通话,现在都变得很公式化。
程星晚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沈浪的电话。
“程小姐,张青找到了,她去了之前的会所卖酒,因此人也住在那里。”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沈特助。”
程星晚没想到,张青居然还敢去那边。
她想了想,终究还是去了会所。
这个点,不算晚,这边的夜生活都还没有开始。
所以,会所里安静的几乎能听到针掉落的声音,除了偶尔几个工作人员经过,便空旷的没什么人。
服务员看到门口的她,上来招呼:“小姐,请问有什么事?”
“我找人,请问张青在这吗?”
“请问你是她什么人?”
对方显然很谨慎。
“我是她姐姐。”
对方依旧戒备,甚至有些担心。
不禁有些人家,家里人是反对到这来工作的,可他们会瞒着家里人过来,由此一来,家里人知道后,便会来这闹事。
程星晚猜到他们的担忧,忙解释:“放心,我不是来闹事的,我只是担心她,过来看看。”
服务员得到了这样的回答,才请她进去:“跟我来吧,张青在更衣室换衣服。”
程星晚跟着她进去,看着正在换衣服的张青,柳眉微拧。
张青一愣,没料到她会找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我们谈谈。”她走近,目光平和地落在她脸上。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程星晚也不恼,只是在一旁等着。
最终,张青受不住她盯着自己的样子,泄气:“你到底想干嘛!”
“很简单,把这的工作辞了,如果你真的缺钱,哪怕是找个超市收银的工作,也好过这个。”
“你不就是歧视卖酒的吗?”张青奋力的将手中的外套扔在桌上,“卖酒怎么了,不偷不抢,是碍着你程大小姐什么事了?”
程星晚抿了抿嘴,想说却来不急说。
“你不就是仗着霍南擎,有他罩着,所以衣食无忧吗,可我不行,我得吃饭,我爸欠的钱还指望我还,收银,呵,一天几块钱,那么大的债那什么还?”
程星晚不说话,她知道张青说的这些不是没道理。
只不过,并不是唯一的途径。
“程星晚,你自己也高尚不到哪去,未婚生子,现在的你跟出来卖有什么区别?”她冷笑,“你敢说,他不是玩玩你,玩腻了就把你丢掉。”
程星晚俏脸紧绷,脸色极为难看。
她拎着包包出去,碰到管事的。
显然,管事的已经知道她是谁,特意赶过来的。
“我是这管事的,张青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管事的十分钟前接到电话,还被特意叮嘱,不能让程星晚瞧出来。
“我替她辞职,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在这上班了。”
“这……”
“有什么问题?”程星晚瞧着她一脸为难,也无心难为他,“我是张青的姐姐,她不适合在这工作。”
“程星晚,你凭什么替我决定!”身后更衣室的门赫然被打开,张青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
“就凭你爸的钱是我出的。”她转身,目光冷冽地瞪着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电光火石间,张青突然弱了下来。
“好,那我要进霍氏。”
程星晚一愣,没料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
“我没这个权利,但如果你能凭实力进去,我会让沈浪多照顾你些。”
“呵,程星晚你这是在讽刺我吗?”张青冷笑。
她要是有这个实力,还需要她做什么。
“张青,霍氏不是什么小企业,我更没权利决定一个集团的员工招聘。”
“你没有,你男人可以。”
程星晚胸口憋着一股气,冷着脸看着她。
张青也不妥协,大有一副你看着办的架势。
大不了,她就呆在这卖酒,毕竟收益不错。
“好,我答应你。”
张青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自然不用人催,就换了衣服走人。
程星晚回去的时候,男人已经到家了。
佣人看着她进来,有些急:“程小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少爷到家好一会了,等着你开饭呢。”
“临时出了点状况。”她笑笑。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着她回来,将手头的工作收了尾,便起身:“吃饭吧。”
程星晚洗了手,坐下来。
她看着一脸气定神闲的男人,犹豫着怎么开口。
霍南擎眸光深邃,一双眼眸带着洞察的精芒,却不点破。
他似乎很喜欢看她这般纠结的样子。
程星晚毫不知情,满脑子都琢磨着怎么开口,以至于都没发现自己盯着他,已经看了许久。